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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很远,要走很久。”“留在麓城也不是办法,衙门都把控在对方手里,再等下去只能僵持不下。即便有安家在,可他们本家便在崇辅城。那里输赢都难辨,何况麓城这样鞭长莫及的地方。还不如放手一搏,反而是条出路。”印春水说道:“而且如果我们离开,兵分两路,反倒是分散了暗中的敌人。”这些说得倒是还算有道理。可印风总有种不详的预感,不如说越是看着印春水的笑脸,越是觉得哪里不对。他上一辈子看不懂邬修筠,这一次本以为会有些改变,却依旧是重蹈覆辙。“此事可不能告诉安子仪,以他的个性定要跟着我一起才会放心,这样反倒增加了不少麻烦。”印春水叹了口气,又道:“还要托你关照这位爷,等他醒过来之后,继续问他身后之人的身份。”即便修道者,毕竟也是凡人之身,哪里受得了接连的雷电加身。那蔡辉早已昏厥了过去,瘫在椅子上,不省人事。“他就那么重要吗?”“嗯?你说谁?”“安子仪。”印春水一愣,上下左右看了看小孩儿的那张脸,最后得出了个让他自己都不免惊讶的结论。怎么闻到了醋味儿呢。还是百年的、本应该与他无关的老陈醋。“他当然很重要。”印春水答道:“他是我兄弟,是我最好的哥们儿,铁到可以结拜同生同死的那种。”“你喜欢他?”“怎么可能,我又不喜欢男人。”小孩儿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别总是用看邬修筠的眼光看着我,上辈子是断袖也就罢了,总不能这辈子、再下辈子都是吧。”想想印春水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上辈子栽个跟头也就罢了,总不能这辈子、在下辈子也都栽跟头,总得长长记性不是。”印风:“……”这人可能是只记吃不记打的。“轮回要是那么简单的过程,那岂不是同样一群人反反复复活在这世上?好人就是那些,坏人就是另外那些,遇上了只能看运气?要是天道那么简单,我等修道之人也不用花上一辈子来参悟轮回众生了罢。”印风听后沉默不语。前尘种种,已经逐渐在他的记忆之中复苏,如同一场光怪陆离的大梦,伸出无数黑色的触角,参入他思绪的每一个角落,让他越发痛苦不堪。只是即便他能清楚记得,梦中的另外一人却能置身事外,事不关己,好不轻松。他要是来追仇的就好了。一刀杀了干净。见印风的状态有些不对,印春水暗道不妙,打着哈哈就糊弄了过去,然后几乎是慌不择路的逃出屋内。即客栈之后,安子仪又将他安置在了间荒僻小院内,方圆半里内没有别的房舍,倒是让他行事方便不少。待他一出门,便看到夏沥坐在小院的一角正在发呆,似乎在想些什么东西。见印春水来了,就想撞破了他什么秘密一般,顿时像个孩子一样手足无措。“春……春水,蔡辉有说些什么吗?”印春水摇了摇头:“没有,他晕过去了,阿风看着他呢,醒过来再说。”“可是……”夏沥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闷在了心里,没能说出口。说来也奇怪,这些时日相处下来,小孩儿也让人觉得好相处了不少,可夏沥对他的恐惧却没有削减半分,只要一见他就要躲到其他地方去,也不知两人上辈子究竟有什么仇。该不会当真是男宠罢?夏国后裔,国仇家恨,相爱却要相杀……倒是话本里极好的故事。印春水甚至已经脑补出“凶残可怖”的印风攻破夏国后霸占“小绵羊”夏沥的凄婉爱情故事。“不,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你杀了我的家人,我恨你!”“你以为自己能逃到哪里去呢你这个小妖精,你叫吧你叫吧叫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的!”然后夏沥被摁在床上酱酱酿酿。这时候怎就没有人出来英雄救美呢。邬修筠可以出来参一脚,但他不是和小孩儿有一腿吗,出场哪里是来当英雄的,这分明是要捉jian砸场子的。印春水摇了摇头,总算把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给扔了出去。“我打算出发去皇都崇辅城告御状,一路上会很凶险,不知你是否愿意一同前往?”“当然!”夏沥想都没想,忙不迭地点着头:“若能帮上你什么忙,那就再好不过了!”“你这几日修养魂魄,感觉怎么样?”“外面要比墓道里好许多,我的魂魄已经稳定下来了。”“那你可是想起了什么?”夏沥听言一愣。印春水继续问道:“你放才一副放空的模样,可是记起了生前事?”夏沥略带犹豫地点了点头,说道:“这几日我虽然恢复了一些记忆,可总是断断续续的,拼凑不起来,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些什么……春水,你说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执念越深,厉鬼越是强大,可作为代价会失去与执念有关的全部记忆。若是厉鬼逐渐恢复记忆,那就代表他的执念在逐渐解开。若是什么都记起来了,那就代表着厉鬼即将魂飞魄散。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夏沥才会半喜半忧。“没关系,你是生魂,又没吞噬过别的厉鬼,魂魄纯净,又怎么会消散呢。”印春水对他安慰道:“之所以失去记忆,恐怕是因为魂魄不稳,而未必是因为你有执念。若是真有执念的厉鬼,根本不会觉得消散是件值得担忧的事情,反倒会觉得解脱。”要知道欲念缠心,那也是很苦的。这也是印道长曾经说过的话。印道长还说,他们只是凡人,即便通了人鬼两界,也无法真正理解厉鬼在想些什么。凡人能做的就只是用法术消灾解难、化解恩怨,可是执念的根本,却是解不开的。夏沥认真地听着印春水所说的话,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说起来,我还有另外一件事要问你。”印春水抿了抿嘴唇,然后问道:“你的记忆中可有……邬修筠这个人?”邬修筠,邬修筠。这人虽然死了,可似乎又曾经留下过不得了的痕迹。他问过了安子仪好几次,可对方的答案也每次都一样,史册只记有邬家,不曾记有邬修筠此人。邬家随国破而散,那么即便当真有邬修筠这个人,也应该在那时的兵荒马乱中死了。但能在翎王记忆里留下浓重色彩的人,又怎么能是随随便便的一个人呢。而夏沥听过这个名字后,先是愣了愣,似乎没有料到印春水为何会提起这样一个人来,有些犹疑地开口道:“你说的莫非是……邬国舅?”呦,看起来身份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