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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个结局,也是他活该的。“那混帐小子,竟将自己的父亲当作修仙的试验品。无君无父,对先人生魂不敬,当真是好大的胆子。”“……要往好的地方想,说不定他只是怀念父亲,想再见你一面呢。”“那他怎么不拿自己去试?”小孩儿冷哼了一声:“没当上王的时候就整日不务正业沉迷声色,要尽孝道也没见他那时候奋发图强。”“……”你都这么说的话,我还怎么安慰你啊。想了想,印春水决定还是壮着胆子,趁小孩儿虚弱的时候跟他谈谈心:“你说你都有了妻儿,为何还对我的前世这么念念不忘的呢。强扭的瓜不甜,人家既然对你没意思,你就更要珍惜眼前人啊。”“你这是在对我说教?”小孩儿瞥了他一眼。“不……不敢。”“你怎知就是强扭的瓜?”小孩儿冷笑一声:“你怎知,不是邬修筠先勾搭的我?”印春水:“……?”等等,莫非这堂堂南国翎王,当年还被别人给……始乱终弃了?越想越可怕。见印春水一会儿发红一会儿发青的脸色,小孩儿冷哼了一声,又似乎想到了什么,轻声叹了口气。“我与珏月之间……并非你所想的那样。”印春水:……那可是你的发妻啊,你以为我想成了怎样?“我也不清楚为何自己会对你如何执着,但我并非如你……胡思乱想的一般,为了邬修筠抛妻弃子。”小孩儿略带犹豫地说道,似乎在斟酌着自己的用词:“在我的记忆之中,我对珏月是有情的,对我的儿子也是有情的。只是这些记忆对于如今的’我’来说,却如同是另外一个人的人生,并不像是曾经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或许前尘种种,在他身死的那一刻,便已经尘埃落定。他与珏月的夫妻之缘,与承安的父子之缘,也就在尚且为人的印风死亡之后被切断了。所以虽然他还记得那些往事,却不曾觉得怀念。现在的“印风”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南国翎王,而是刨去其他后,无论怎样也不愿离开人间的那段对于邬修筠的执念。“……看来至少在你生前,还是和家人善始善终了,还真好啊。”印春水酸溜溜地说道:“那你要是看到了你妻室儿子的转世怎么办,要不要上去打个招呼?”“他们又不欠我什么债,我回魂也到不了他们身上,如何认得出他们。”小孩儿一脸的莫名其妙。所以你这么心胸博大的一个人,邬修筠到底都做过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让你留下这么重的心理阴影啊。“那你和邬修筠……是在夏国相识的吗?”“不错。”“那你和他……到底是……怎样的,你可记起来了?”究竟他们之间算什么呢?心情好的时候,待他如挚爱。心情不好的时候,什么狠心的话都能说得出来。一时之间想起千言万语,可也还是不知该从何说起。第31章不进则退(四)“……当年我为南国送至夏国的质子,因南夏两国不和,我在夏国受尽压迫。而邬家则是当时夏国最大的家族之一,族长年迈,由嫡长子邬亭玦接手家族之事。此人颇有才干,邬家也是蒸蒸日上。而邬修筠则是邬亭玦的胞弟,为与他兄长相争,于是找上了我。”“那你们是合作关系了?”“并非如此,我在夏国势单力薄,说是帮他,其实是为他所制,只能听从他的命令。”小孩儿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为何找上我。”有他印风算是锦上添花,没他却也不算什么,何必要在他身上花费这么多的心力。“邬修筠先安排我假死,之后伺机而动,在合适的时候暴露了我的身份。我与他大哥有些仇怨,所以这’残害两国质子’的名头便被加在了他大哥身上,邬亭玦名声尽毁。在这之后,他便接手他大哥的位置,顺利掌控邬家。”说来也是可笑。若是当年他当真死在牢狱之中,邬亭玦或许就简单揭过此事了。反倒是因为他还活着,所以一桩“不起眼的小事”便成了天大的罪责。当年被虐待的南国质子成了邻国的王上,这件事被夏国的王知道后,便不可能放过邬亭玦。印春水不清楚其中经过,只是不禁暗暗乍舌。小孩儿口中的邬修筠还当真是个jian诈阴险、心狠手辣的角色,光是为了□□,竟然连自己的兄长都要害,完全不顾同胞之谊,当真不是个东西。“但你是……喜欢他的吧。”“嗯。”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印春水心中百味杂陈。也不知究竟是开心,还是不开心。即便邬修筠再坏,那也是个胆大包天的风云人物,或许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博得威震天下的翎王眷顾。之所以对他印春水好,也只是因为自己身上有那人的影子,小孩儿看在两人前世的情份才这样做的罢。“可他并不喜欢我。”听言印春水一愣,抬起头来看向小孩儿。“那种混账东西,除却自己之外,恐怕在这世上不会在乎任何人了。”印春水:“……”这是多大仇啊。“那时他给我取名□□水,以防外人认出我的身份,不过也没真正用上过几次。说到底,他应该只是把握当作一个好用的工具罢了。与我谈情说爱,也是他一时兴起用来消遣的方式。”印春水:……听起来这人会走畜生道,全都是自己活该。到这里之后,小孩儿便沉默的坐在一旁,不再说话。脑海之中,不由得浮现了他和邬修筠分离时的情景。那时的他,简直就是个傻子。完全没有自觉,以为还可以在他身边带上很久。以为这人只是比平常人淡漠,却没意识到他就是个没有情感的怪物。即便是下逐客令,邬修筠也是直接的很,半点留情的意思都没有。“阿风啊,我要娶陈家小姐了。她不会喜欢你的,所以你走吧。”说这句话的时候,邬修筠还在安然自得地吃着印风为他剥好的葡萄。闻言印风指尖一颤,动作顿在一半。邬修筠却神色不变,探了探头,就着印风指尖的汁水将葡萄含进嘴里,还伸出舌头来舔了一舔。“走去哪里?”“随便哪里都好,比如……嗯……我觉得你回南国就不错啊。”此时南国之王顽疾发作,举国不安,民众们议论纷纷,达官贵人们则挑选着往哪儿站队。此时他回南国,即便自己不愿,也要被卷入夺嫡之争。“南国不会容我的。”“别骗我了阿风,那些庸俗之人怎么能比得上你这般神仙似的人物。”邬修筠捧腹笑了:“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