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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羲是盛怒的,但他压抑着,沉着声问夏南山,你在哪儿。他答不出,胸口被攫紧了,喉咙被扼住了,他听着伏羲一声声的呼吸,好一阵,才开口,声音哑着:“伏羲……”只叫了一声,话都没说完,随后突兀地就断了,伏羲自己把电话挂了。第68章夏南山茫茫然放下手机,他本来也没想好要怎么说,他不能说他在哪儿,不能说他和他的于叔叔在一起,可即便不说,伏羲也听出来了。哪能听不出来呢,他摸着自己的喉咙,就这副嗓子发出的声儿,伏羲哪能听不出来?于盛溪从背后搂住他,问:“他说什么?”夏南山故作轻松,把手机扔回衣服堆,说:“没什么。”转头去捏这老东西的脸,连嗔带怨,“为你,我连爸爸也得罪了。”于盛溪转开脸,轻轻皱了下眉,没让夏南山看见。他摸了根烟出来,点着了夹在指间。他指节生得既不粗糙也不太过圆润,带点恰如其分的刚劲老练,指面上结了层薄茧,看着让人挪不开眼睛,连着一根烟都更诱人了。夏南山在烟雾里耸了下鼻子,于盛溪看见了,抬手把烟凑到他嘴边,夏南山张嘴叼住,猛地吸一口,又呛又辣,冲得他直咳,立马把烟扔回去,赶紧推远了。咳完了回过味,嘴里泛起股凉凉的甜丝丝的味儿,他砸吧一下嘴,眼巴巴瞧着那根烟,于盛溪不给了,把人抱起来放在床上,自己站起来去浴室里放洗澡水。夏南山大字型躺在了床上,瞪了半晌的天花板,最后蓦地坐起来,捡了手机翻伏羲的电话,联系人名还是“死猪”,多劣质的一个玩笑,夏南山手指停在拨号上,磨了一阵又放下手机,都这个当口了,打不打这个电话都没区别。连锁酒店的浴室不大,浴缸更是小,两个人窝进去,立马漫了一地的水。起先还是正经泡着,可热水浸着,蒸汽熏着,后背还贴着片炙热的胸膛,夏南山只是往后瞧了一眼,于盛溪呼吸就重了一分。提了臀蹭一下,身后那根东西果然是硬的,搁他臀缝里顶了一下,然后就着热水,熟门熟路从xue`口顶进去。夏南山叫了一声,那根东西直接撞进深处,龟`头就着软rou厮磨,他许久没受过这刺激,一杆腰绷得笔直,夹得厉害,就越发觉得那根东西太大,稍稍一弄,他整个人都要化在水里了似的,喉咙里声音更是控制不住,在窄小的浴室里一听,自己都臊得慌。于盛溪捉着他颜色鲜嫩的性`器,揉着让他先射出来,而后搂着人换了个姿势,面对面地再整根插进去,牙尖揪着他胸口的乳`头舔进嘴里,这里倒是伺候地细致,水底下却是尽兴地往里捣,埋在他身体里不肯出来。夏南山推他,软绵绵地,小嗓儿都能滴出水来,“……出来,你出来呀。”于盛溪抱紧他,从头至尾地把人收紧怀里,鼻梁骨抵在他肩膀,长长叹息:“我要死在你身上了……”一个下午的光景,从浴室到床上,颠来倒去,夏南山被弄出来四趟,到最后都射不出什么来,迷迷糊糊攀在于盛溪肩上,被他裹上被子,终于昏睡过去。再醒时天都黑了,房间里没开灯,但他身侧有光。夏南山转头望过去,于盛溪正靠在床头,抽着烟,拿着手机打字,一见他醒了,按灭了手机,伸手去开了床头灯。酒店的灯都昏黄,可夏南山还是被激得眯起了眼睛。“于慎行派了人过来接。”于盛溪伸手揉他额头,“明天一早就到,你再睡会儿。”夏南山侧身贴过去,不着痕迹地避开他的手掌,瞧着黑屏的手机,直白问:“你在和于溜行联系?”于盛溪本来也没想瞒,点头承认。夏南山从被子里探出身,爬到他身上去,拿他当个枕头枕着,“伏羲满世界找他,他一直藏在你这儿。”“你知道。”于盛溪笑笑,伸手穿过他腋下,搂住一片光滑的后背。“我闻着他味儿了,还是那么讨厌。”夏南山对他咬牙切齿,“你正面出来对付太子长琴,让他趁乱溜走,是笃定祝融不是他杀的?”于盛溪吸了口烟,一搭一搭地挠他后背,不答反问,“你觉得是他杀的?”夏南山挺了腰板,凑上去要个辛辣的吻,随后又把脑袋埋在他胸口,说:“我只觉得,于溜行要干什么事,都恨不得举个彩灯牌子拉个横幅昭告天下,让人人都知道是他,不是你,做的。”这回于盛溪是笑出声儿了,喉咙里震动得尤其动听,“这话别让他听见,会翘尾巴。”“可他到底杀了风伯,”夏南山说,“就算没有祝融,伏羲也是要找他算账的。”于盛溪说:“既然要算账,为什么不在十万大山一并算了?”夏南山眨着眼睛,个中原因伏羲与他提过,“他没把握。”于盛溪灭了烟头,端端正正把人抱住,“怎么现在祝融一死,他就有把握了?”夏南山心头忽地一跳,空落落的,没底,他睁着眼睛望于盛溪,张着嘴没说出话,正因为知道他说得对,才更说不出来。于盛溪低头,拍他后背,“你不是没想到,你是习惯了不去质疑伏羲。”夏南山瞪圆了眼睛,望进于盛溪一双眸子里,他说这话的时候是沉稳的,定心的,像是一张网,把他不断往下坠落的心兜住了。夏南山深深吸一口气,受了凉似的轻轻颤抖,他突然明白过来,从头至尾,于盛溪什么都不告诉他,不是不爱他,不是不信他,是因为他太信任伏羲。于盛溪拉高被子,把夏南山整个裹起来贴在胸口,旱神神力涌出来,稳帖地将他拢住,像个安全的茧,而后他长长叹气,突然问:“你还记不记得,涿鹿之战里,你是怎么死的?”第69章有载:“应龙杀蚩尤夸父,不得复上。”可不得复上的缘由却从未有人提起,古时经历涿鹿之战的人对应龙战姿大加描述,怎么偏偏就这一段含糊其辞起来?夏南山听着这一声问,自己都愣了一下,他是怎么死的?受伤太重,无法自愈,战死的呗!他告诉于盛溪,当时蚩尤靠着风伯雨师牵制应龙,他一龙难敌四手,风伯削断他一翼,雨师刺穿他一爪,全身的鳞片开裂,杀到蚩尤面前时,他皮开rou绽,早已是强弩之末,最后死在十万大山,也不足为奇。于盛溪安静地听,下颌绷得死紧,大掌贴在他后背,好像那儿还有一道深可见骨的断口似的。“不过……真疼,”夏南山拿额头抵在他下巴上,眼睛闭起,想起埋骨山上死去的应龙,黑黢黢的两个眼窝正回望着他,夏南山抖索一下,“……那风刃就像活的一样,撕开皮rou,切进骨髓。”于盛溪抬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