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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文想了想,肯定了风纾难的猜测:“应当是傀儡门的吕照山吕掌门没错,傀儡门的门派服即是黑衣禳红边,这个不难确认,蛊系大比场上就有傀儡门的长老,而掌门与长老的服饰只在领口绣线处有所区别,容公子对比一二即知。另外按容公子所言,那两只蛊虫应当是金甲护身虫和幽影蝶。”风纾难:“这两只蛊虫与吕照山有关系?”“金甲护身虫不难炼制,许多人都有,但幽影蝶据属下所知,蛊系诸多门派里只有吕掌门拥有。”“那只蝴蝶很毒。”容青君淡淡插话。何飞何宥对视一眼,有容青君一句“很毒”的评价,他们大约能猜到那蝴蝶是什么级别的了。封文若有所思,看了看容青君淡定的脸,问道:“容公子,不知能否让在下看看你身上被幽影蝶沾染之处?”天气炎热,容青君只穿了一件单衣,闻言一捞袖子,就露出了半截白皙瘦长的手臂,当时他只感觉到有东西附着在了自己臂上,有剧毒,但因他百毒不侵的体质并没有放在心上,也就没有查看,如今再看似是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想到这儿他忽然联想到面具男,是否他也是体质特殊所以不惧百毒呢?容青君露出手臂时,风纾难的眼神暗了暗。杨锐早已回来,此时站在风纾难的下首,敏锐地注意到主上的神色,似乎……发生树林那件事后,主上对容公子的占有欲更强了?作为始终沉默的一员,杨锐面无表情地走神着。风纾难不动声色地将容青君的袖子拉下遮好手臂:“那蝴蝶有何特异之处?”封文目光还落在容青君的袖子上,眼中有些奇怪:“我曾听说过幽影蝶翅膀上有一种特殊的粉末,人的皮肤只要沾上,就会将全身皮rou化去,只剩白骨,极为厉害,因为发作太快,所以是无药可医的。”众人的目光也一下子全落在容青君的右手上,刚才他们亲眼所见,那手完好无损,可一点不像封文说的那种后果。“因为太厉害,所以吕掌门自己也很少动用幽影蝶,蛊系斗争厉害,但少有人敢对他下手,未尝没有幽影蝶的震慑作用。而且即使知道他有幽影蝶,也很难防备,因为它的翅膀还有一项特殊的能力,就是隐身。幽影蝶平常看着翅膀上流光溢彩很是美丽,但在蛊师的催化下,它全身可随光线变幻颜色,让人防不胜防。”封文最后总结道:“吕掌门于蛊术之道上可谓天才,造诣无人能比。此次大比最终奖励,那只天蚕蛊王也是他炼制的。”容青君眼睛一亮,歪了头看风纾难:“把他抓来炼蛊可好?”虽然容青君喜欢炼药,但对于比赛却没什么兴趣,若有更快的方法弄到想要的东西,他完全不介意在比赛中弃权。而且他对养蛊之法不了解,单赢了那只蛊虫也不一定能研究出什么,而把蛊师抓来,却可以让他细细演示解说,或许还可再养只蛊王出来,一举两得。“青君对养蛊很好奇?”风纾难想了想,前世容青君似乎对制蛊之术没有涉猎,他最爱使毒,偶尔遇到疑难杂症也会医人,当时江湖上若有人中了难解之毒通常爱去找他,只因容青君虽然喜怒不定,但遇上奇毒,总爱研究医治一番,只是要小心,有时他兴致一来,没准医好了又拿人试个新的毒物,让人叫苦不迭。“我的毒,没有能将人变成傀儡的。”容青君记得大比开始第一天,封文介绍那只蛊王的能力,有一项就是能食人脑,将人变成傀儡。“这只蛊虫,着实太阴毒了。”何飞忍不住说道,难以想象万一有一天他们中的谁着了那蛊虫的道,没了脑子变成个活死人,真是太可怕了,还不如一刀抹脖子死了痛快,只是到那个时候,只怕连这都是种奢望。何宥心有戚戚,点头附和。封文:“蛊王炼制极其不易,他手中也只此一只。”何宥:“那他如何肯贡献出来作奖励?”封文:“当然并非自愿。”药王谷各门派之间互不信任,若是幽影蝶这样的毒物,被暗算了大不了也就是个死字,但换成天蚕蛊王,却是不死不活,做人傀儡,若被人得逞,后果不堪设想。这样的蛊物放在谁手上他们都不放心,干脆就拿了出来送给别人。蛊系一盘散沙,吕照山无人可联盟,再不愿意,以一派之力又如何能抗衡?几人想了想,也大抵了解了其中机关,只怕这结果并非大多数人所期望,只不过是众门派间权衡博弈而产生的无奈妥协之举。封文又对容青君说:“容公子想抓吕掌门再行炼制,这恐怕也难实现,先不说蛊王饲养耗时长久,往往要积数年之功,就算是同一个人去做,也不一定能复制出另一只蛊王来。所以若真想要蛊王,还是赢得大比最是快捷省事。”这样的机会以后怕是也难有了,毕竟有好东西大家都更愿意藏着掖着做镇派之宝,哪像如今的药王谷……容青君点点头,接受了封文的说辞,只是就算不为制蛊,他与那人也是有私仇的,仍是要与他为难一番。“他说我是即芜派去杀他的,即芜是谁?”听到即芜两个字,封文神色变得有些奇怪:“即芜……师姑,原是我师父的师妹,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叛出了桫衍门,转而拜入毒系夕火派门下,现在是夕火派的长老。”“他们有仇?”“……也不是。”封文更加尴尬,想了想,还是措辞小心地略微解释了下:“师姑她爱慕师父,可惜师父无意娶妻,一心扑在了门派之上,所以她一怒之下破门离去,行事也变得越来越偏激,时不时要与师父作对惹他生气,可若是有别人与师父作对,她又能冷血无情杀人全家。说来,毒系几大门派中,夕火派也是素年来与桫衍门关系最好的。”何飞笑:“嘿,原来方掌门还有这样一朵桃花啊!”桫衍门掌门的名讳正是方如海。风纾难喝了口茶,将话题拉回:“吕照山与即芜长老有私怨?”“未曾听说。”“既然他与即芜长老无仇无怨,近日来也没有针对方掌门的举动,为何吕照山认定是即芜长老要杀他呢?”何宥见主上神色堵定,略想了想,有了明悟:“他心虚了,他一定是暗中在谋划着什么,极有可能是针对方掌门的,见容公子手段与即芜长老相似,情急之中以为被识破了惹来杀戮报复,才喊出了即芜长老的名字。”“暗中有谋划是必然的事,我们如今要想的是,在他以为自己被识破,又受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