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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助他一臂之力。只是那几人无论如何也保不住了。翟律黑着脸出去。翟南对刘念道:“接着找,生死不论。”“是。”翟南出了营帐,又骑着马往回赶。今日是他下聘的日子,翟元帝特许他不用上朝,这时看见他也是奇怪。翟元帝说:“怎么了?”翟南跪了下来,先做足礼数才道:“臣弟失责,请皇兄降罪。”翟元帝在榻上盘着腿,听见这话挺好奇的:“你一向稳重,几乎未曾犯过错,是发生何事让你这般忐忑?”翟南说:“昨夜有六名士兵趁着军中欢庆,逃离了军营。”翟元帝眉头狠狠一跳:“什么?”翟南又说:“还sao扰民女...”翟元帝被这帮不识好歹的刁民气到了:“砍了,都给朕砍了。”翟南不语。翟元帝喘了两口大气,指着翟南说:“找到人就地处决,不必带回京审,朕看看他们是不是真吃了雄心豹子胆,死也不怕!”翟南见翟元帝都被气的从榻上站起来,不敢再刺激他,离开了寝宫。等他从宫里出来,翟律也带着人到了应京。那村落离应京有一段路程,若非翟律带着人凑巧到了那里,怕是会和这位姑娘错过。士兵逃营这事立即从应京中传开。多方势力风起云涌,朝中暗流缓缓滚动。一连三日,身为司马大元帅的翟南受多位文官口诛笔伐。尤其是历经数日翟南还没有找到人,失职之罪可见严重。翟元帝面色阴沉,却一直没有发作。翟南每日从朝堂出来都会去军营,倒不是着急自己的位置,而是怕了那些人的登门拜访。于是合情合理的,他那位还未过门日日思念他的未婚夫也被忘在了脑后。士兵失踪的第四日,翟南出了城径直往军营。因为逃兵这件事,军营上下风声鹤唳,几乎每人都提心吊胆做事,深怕自己一不小心触了霉头。翟南还未靠近主营,就敏锐地从空气中闻到一股腥味,他倏然加快了脚步。主营外摆着六具尸体,都被白布盖着。翟律第一次近距离面对死人,脸色青白地站在一边。翟南松开缰绳,拿眼神询问他。翟律哑着声道:“他们拒捕。”翟南蹲下身子,用手挑开一张白布,死灰色的脸露了出来,和已经鲜血染遍的上半身。军服换了下来,穿的是寻常百姓的衣服。“在何处找到他们?”腹中又隐隐有翻滚之势,翟律连忙挪开视线:“我们怀疑他们根本没有藏身山林,在这眼下,唯有应京最安全,于是我和刘大哥便趁夜搜查京中客栈,在...在一处青楼。”翟律虽从军不久,可他生性清高,又有傲气,自然看不上这些人调戏民女不成又寻花问柳的作为。翟南站起来,双眸划过一道凌厉的光,语气却半似感叹的说:“这折子可不好写。”翟律问:“是要如实上告?”翟南反问:“你认为不妥?”翟律咬了咬唇,淡粉的唇被他咬出一道白痕:“王叔和刘大哥会受牵连。”翟南道:“所以你打算徇私舞弊?”“我...我知道王叔不会高兴我这么做,可...可这不是你的错。”少年还是缺少磨练,凡事以亲疏而论,若是平凡人家,不能说不好,只是...他们终究是要一条道走到底的人。翟南鲜少喊翟律的名字,一旦这种时候,翟律便知道他的意思。“律儿,人在什么位置,就得承担什么责任,此事牵一发而动全身,我是一军之帅,军中有人逃营,如何能说不是我的错?”翟律抿紧了唇。翟南的目光迅速从翟律身上划过,落在那六具尸体上:“虽然他们是自己轻贱了生命。”“我们从生下到死去,从来身不由己。”少年在原地杵了许久,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的神情似乎有一丝迷茫,眼神空荡荡地望着前方,半晌才看见一抹光。在此期间,翟南已经对刘念吩咐好事宜,尽管下场都是死,可好歹留了个全尸。想要下葬是不可能,扔在乱葬岗又实在占地方。翟南直接说:“火化,找个地方把骨灰撒了。”刘念没有吱声。翟南还要进宫,见翟律还在发呆,喊他:“这几日你也辛苦了,回府好好睡一觉。”翟律叫他:“王叔我同你一块入宫。”翟南迟疑一会,点点头:“嗯。”两个人一路上的脸色都不好。入宫的路上见了他二人者都选择避的远远地。常公公见翟南身边还跟着翟律,脸上露出疑惑,但仅仅只是一瞬就恢复正常。“皇上正在批阅奏折。”“劳烦公公带路。”宫殿内点着舒宁安神的香,可翟律觉得他此时无法享受。他很紧张,尽管高位之上的是他的亲生父亲。翟南轻轻按了下翟律的肩膀,然后行礼:“臣弟参见皇兄。”翟律回过神,也揖礼:“儿臣给父皇请安。”翟元帝从奏折上抬起头,放下笔:“你们怎一块来了?”翟律先道:“儿臣想念父皇了。”翟元帝笑道:“多大的人了,还撒娇。过来,让父皇好好看看。”翟律走过去,任翟元帝将他看来看去。“没瘦。”翟元帝握了握他的手臂,壮实壮实的。翟律去军营的日子也就大半个月,就算一开始有不适,后边也调整了。翟元帝看向翟南,却收敛了笑意:“找到人了?”翟南回道:“已经死了。”翟元帝又问:“砍了?”翟南陈述道:“因其拒捕,在擒拿中发生争斗而丧命。”“啪...”的一声巨响,翟律吓得连忙屈膝跪下。被翟元帝用奏折扔中的翟南依旧挺直了背跪着。翟元帝气红了眼,怒气冲冲道:“你带的好兵...还敢拒捕,是想朕诛他九族吗?”翟南俯首作揖:“臣弟知罪,请皇兄责罚。”翟元帝怒道:“与此事有关者连降三级,你...等你成亲了再收拾你。”翟南面容平静道:“臣弟遵旨。”翟元帝被气的不轻,翟律一边担忧一边跪爬过去,斗胆帮翟元帝顺气。翟元帝靠着椅背,他的眼角还有盛怒残存的余红,像随时会刮起一场暴风雨,让人心惊不已。翟律怯生生地模样让翟元帝多少回过神。翟元帝抚摸着他的头,问:“你在军营也有些日子,对此事如何看?”翟律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