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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不用了。”周傥扶额。天知道,现在才离卢晓洋事件过去没两天,他一听见“重生”这个词儿就头疼,“你重生了,然后呢?”“然后事情就很糟糕了啊。”小红毛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好不容易才通过那伙土夫子的考核的,你知道完成这个考核有多不容易吗?他重生一次我就要重考一次,重生一次重考一次,这太虐心了!我就想下个地我容易么我!”……不是,这话里的信息量可有些大啊。什么土夫子?什么下地?居然还有考核……这是什么奇怪的团伙么?周傥再次后悔,没有在桌子下面装个警报器真是太失策了。“嗯……我的意思是,你重生了,你来这里做什么呢?”周傥试着提醒对方他来错了地方,“我们这里是房屋中介,不是灵异事务所。”“诶,差不多的么。”小红毛很自然地拎起桌上的玻璃水壶给自己添了杯水,一副没拿自己当外人的样子,“我知道你们,不死之书和他的执笔人。你们不是才刚帮杭一苇解决过事件吗?就当行行善,也帮我看看呗,等以后我发财了,会好好报答你们的。”“那岂不是要等很久?毕竟离你发财还遥遥无期,森罗。”一把淡漠的童音忽然从上方传来,却是夏时正沿着楼梯缓缓走下。从他的角度,刚好能看到小红毛因为惊异而瞪大的眼睛。“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夏时偏头,小红毛讶然道:“你……你认识我?”“不认识,几十秒前第一次见面。”夏时走到他们面前,望着小红毛道:“但我知道你是谁。森罗,夜行者,无业游民,目前啃老中……错了,准确来说应该是啃大哥。”小红毛面上一烫:“谁说是无业游民的?我有工作的好吧……要不是因为这该死的重生,我早就是一名光荣的土夫子了。”不,一点都不光荣好吗?这是要坐牢的,先生……周傥一头黑线,手不自觉地朝桌下一探,只可惜什么都没摸到。“这位先生也是……夜行者?”周傥尽量不让自己的语气中表现出质疑,然而中间长久的停顿与过于明显的尾音上扬还是出卖了他,“还真是看不出来啊。”夏时难得露出感同身受的表情:“你也觉得很神奇吧?我也这么觉得,天赋这种东西,还真是不挑人。”小红毛一脸茫然:“你们在说什么?我是夜行者啊,通灵者嘛,有什么问题吗?”周傥摆手:“没什么,很神奇。”小红毛:“???”他不解地看看周傥,再看看夏时,决定忽略这个问题,转而对夏时道:“所以他们说得都是真的咯?你可以别人的人生?”“只能读一部分而已。”夏时回答了一句,又问道,“你说的他们,是谁?”“那些灵啊,老古董。”小红毛撇了撇嘴,“那些家伙年纪大了,总是唠叨,观念又陈旧,不过知道的东西倒是真多。”“他们让你来这儿找我?”夏时摇头,“病急乱投医。我又不是灵异侦探。”“灵异侦探什么的,他们之前也推过。”小红毛耿直道,“我重生了三次,前两次去求助,他们都叫我去找别的夜行者,推了两个大叔,据说还挺厉害的,但都没什么用,拿个符啊水啊瞎鼓捣半天,压根儿就解决不了问题。所以这次再重生,我就跟他们说了,别再推那些什么耍符念咒的大叔大妈,都治不了本。我需要一个能从根本上发现问题解决问题的人!”他诚恳地看着夏时:“然后他们就向我推荐了你。”夏时:“……”他做错什么了?为什么那些古董灵要出卖他?夏时开始了深刻的反思。另一头,在周傥关爱智障的眼神之下,小红毛正难掩激动地从座位上站起来,眼眶泛湿地执起了夏时的手——这个动作难度还有点高,毕竟他都快一米八了,而夏时的身高还不如越前龙马——然后就听他用着托孤一般的口吻,殷切道:“拜托你了,小屁孩,请好好地看看我——看看我的人生到底哪里出bug了,居然要重生那么多次啊摔!”第47章最不该是我天真注视着那双抓着自己的爪子,夏时的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皱,一句“我拒绝”几度爬到嘴边又几度沿着喉管滑下,最终还是化为一次艰难的点头。小红毛感激涕零,一声欢呼,手上劲力不觉一松,夏时趁机赶紧将手抽了出来,下意识地就往衣摆上擦,周傥却是舍不得衣服,默默地给递了一包湿巾纸过来。夏时顺手接过拆包,同时接收周傥询问的眼神一枚,意思很明显:“你真要帮他?”夏时边拿湿巾擦手,边无奈点头,完了将纸团一丢,转身往办公桌后走去,原本正坐在那儿的周傥自觉将位置让出,神情复杂——一般夏时是很少坐到那个位置上的,除非是像杭一苇那样的老熟人出现;而当他没见老熟人却依旧主动要往皮椅上坐的时候,这也就意味着,这件事他掺和定了。周傥对此很无奈。坦白讲,他觉得现在的夏时还是乖乖静养为好,别去管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何况就私心而言他也并不喜欢那个红毛——他突兀的毛色和闪亮亮的耳钉总会让他回忆起夏时罹患中二病的那段可怕时光,他担心这家伙会刺激得夏时旧疾重发。相较而言,夏时的想法则要客观且简单很多——森罗惹人讨厌吗?一般。重生三次的故事听过吗?没有。想听听看吗?想。——既然这样,就勉为其难帮帮这个红毛好了。怀着这样的想法,他在办公桌后的皮椅上坐定,从抽屉里掏出个小本本,摊开来,拿起笔,一本正经地写上日期,对小红毛道:“行了,你来说吧。”“……???”小红毛一脸黑人问号,“说啥?”“你的经历。”夏时道,“把你重生的经历讲一下,我看能不能理出点头绪。”“不是,这还要口述啊?”小红毛震惊了,“真跟说好的不一样啊,你不是能‘’吗?你就自己扫一眼嘛。”他说着,还真的双手摊开,做了个过安检的姿势。“……扫什么扫?我又不是验钞机。”夏时一头黑线地望着他,认真地在本子上画了个猪头。“诚如你所在,我现在还只是个未成年的状态,即使具备‘’的能力,能读到的东西也是有限。更何况你是夜行者,你比普通人更累……所以从节省精力的角度来看,由你自己口述比较合适。”“我讲话也是会累的啊……”小红毛还在叽叽歪歪,烦得夏时又在猪头上添了个鸡嘴,正要开口催促,又听小红毛恍然大悟地一锤手:“哦,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就有些明白了……我说怎么看你的年龄怎么都看不对呢,明明看着很小,但仔细一感觉又觉得挺老,但有多老么又说不清,再好好‘看看’年纪是不大……合着你的本体年龄、生理年龄和心理年龄都是分开的?六六六,你这种灵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