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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两个字,被女人轻飘飘的语气带上两分似有若无的嘲弄。“……”方之淮的视线冷沉地瞥了过来。这女人的用意很明显——想让杜文瑾难堪,偏偏还让人没什么能拿捏的话柄。方之淮沉凉的眼神盯得宋娜都有些支撑不住笑意的时候,男人撇开了目光。“瑾儿家里与方家是世交,他早些年贪玩进了圈子,没带家里的关系资源……”方之淮一顿,“于是就总有那么些不长眼的,以为他好欺负。”男人的话音一停,须臾之后他慢慢俯身,在宋娜睁大的瞳孔里的倒影,渐渐贴近。磁性低沉的声音被压得微哑——“我知道你,宋娜。三年前你欠了他一笔债,瑾儿念情,没跟你计较……不过别担心,用不了多久,我一定让你十倍奉还。”“……”宋娜的眼眸微栗,身体也忍不住跟着抖了下。男人的眼神在一刹那间狰狞得像只恶鬼……跟媒体口中那个温雅有礼、文质彬彬的方先生完全不同。她突然有点后悔自己今天来了这儿。宋娜本能地伸手想要去拉男人的衣袖,只是之前须臾间,男人早已抽身离去。同时一句冷淡的话音抛在身后——“请赵先生和赵太太回自己的位置吧。”这桌不远处的阴翳里,两个西装革履面无表情的男人走了出来。“两位,请。”“……”赵峰明只得拉着宋娜离开了这个地方。而小桌旁,将手里香槟杯中仅余的一口酒浆饮下,杜文瑾轻笑了一声,不紧不慢地撩起眼帘来。桃花眼轻轻上扬的眼尾处,那颗淡褐色的泪痣在白皙的皮肤与微醺的烛火下似乎熠熠着淡淡的微芒——“我以为,你会跟他们说……你是我男朋友。”话音落尽,最后一滴酒浆也入了口。杜文瑾舔舐了下唇角。淡色的唇倏忽间便抹上了一层勾人的水色。“……”方之淮眼神蓦地一沉,像是泼进了两潭浓墨。须臾之后他醒神过来,将视线往下一压。“我如果真那样说的话,你确定我不会被你再次‘禁令’四个月?”杜文瑾似笑非笑地努了下嘴,勾着香槟杯的漂亮指掌平伸出一根食指,在方之淮面前点了点。“有觉悟,我——”方之淮看着眼前几寸位置,那截在烛火下漂亮白皙得几乎透明的指尖,眸色一深。他向前压了上身。于是杜文瑾话没说完,就发现自己食指尖被凑过来的男人咬住了。杜文瑾结结实实地愣了一下。回过神来他笑骂:“……你他妈变态吧方之淮?”方之淮没回答。他猜得到,只要自己一开口,他的小狮子会毫不犹豫地把爪尖儿收回去。到那时候可没后悔药能给他吃。见方之淮不肯上当,也不肯松口,杜文瑾眉线挑了起来——“我从茶楼出来之后,可没洗过手。”“……”方之淮没回答他。确切说是没用言语回答他。——杜文瑾话音一落,方之淮就轻轻地舔了下他的指尖,以示拳拳的不嫌弃之心。“……方先生,我觉得你应该去医院开点药。”杜文瑾唇角一勾,“有病一定不能拖,要早治才行。”方之淮这一次终于有了其他动作。他抬手攥住了杜文瑾的手腕,避免了对方回抽手臂之后,才松开了口。白皙的指尖被咬得通红,指腹位置还留着牙印。“听说狂犬疫苗必须在24小时之内注射,”杜文瑾盯着自己的指尖,笑吟吟地开口,“那么方先生,今晚能送我去防疫站吗?”方之淮唇角微不可查的弧度轻掀。“我大概确实有病,不过你就是那颗药——咬一次可不够。”“……”杜文瑾闻言,似笑非笑地瞥了方之淮一眼,然后他慢慢地把手抽了回来,同时视线侧移。“刚刚,你跟宋娜说了什么?”方之淮眸色微沉,面上却没什么变化。“宋娜?宋娜是谁?”“……”杜文瑾眼角一挑,“刚刚那个女人,你不认识?”方之淮点头,“我确实不认识她。”“……你不认识她?”杜文瑾笑吟吟地把这句话重复了一遍,琥珀色的眸子里情绪微闪,“哦,那好吧。”方之淮似是无意地垂眼问了句:“看你们似乎熟识……她是你什么人?”“……”杜文瑾望着他,不轻不重地哼笑了一声——“初恋情人,兼前女友。”方之淮:“…………”杜文瑾似乎是嫌这句话力度不够,他站起身,然后隔着那张小圆桌朝着方之淮俯下身来,一直到方之淮的耳边才停住。“初恋情人这种存在,在男人的心目中一向都无比圣洁和美好——不知道,方先生你的初恋情人是谁呢?”杜文瑾刻意停住,下颌侧勾,翘着唇角向男人的耳垂吹拂过温灼的气息——“他在你心目中……又是什么样子的呢?”“……”方之淮呼吸微重,他侧望着青年露在自己面前那段白皙如玉的颈子,竭力克制着才能不作出什么失去理智的行径。方之淮慢慢地深呼吸了一下。脑海里,属于九年前杜宅的庭院里的一副图景快速地掠了过去。背景色泽渐渐褪去,唯独站在那儿的那个干净而又纯白的少年,如同刻骨一般印在记忆深处。“……对,圣洁而美好。”男人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像雪一样。”“看见雪你会想做什么?”方之淮眼神深邃地望着起身俯视自己的青年。他的视线带着刻骨的欲望一寸一寸地抚摸过青年的身体。须臾之后,薄唇一掀。嗓音低沉——“我想玷污他。”“……想了好多年。”第三十三章“我想玷污他。”“……想了好多年。”男人的话音低沉,而开口时毫不避讳的视线紧紧地噙着杜文瑾的眸子。眼底压抑的情绪看得教人心惊。杜文瑾安静了很长时间,才渐渐重新站直身坐了回去,然后压下视线。“哦。”他语气平板得听不出半点起伏来,而那精致漂亮的五官之间,也看不出什么情绪遮掩的迹象。就好像他心里也是一样波澜不起。直到片刻后,觉察方之淮的目光丝毫没有移开的趋势,杜文瑾终于还是松懈了神情上的假作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