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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一眼,飞快的关上门。一关上门他就放松下来,一扯领带,随手一扔,不但扔领带,还踢翻了皮鞋,把衬衫脱下来揉成一团扔在地上……简而言之,生活习惯要多恶劣,有多恶劣。然而那些预想都没有实现,领带飘到一半的时候忽然被稳当当地接住了,和在空中展开叠好的衬衫一起,整整齐齐放在了沙发上。皮鞋也在被踢翻的瞬间,像有一双看不见的手似的,把它摆平,还上了层鞋油。何旭笑了一声对空气说:“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你今天是闯什么祸了,这么乖?”对着一团空气说话,会有回应吗?当然没有。何旭这样子,简直就像是个疯子在自言自语,然而他的眼神却清醒而冰冷:“明天有人来看房子,你给我小心一点,要是露了马脚,我把你炖了红烧。”屋子里一片宁静,一时间只有何旭自己的呼吸声。他没听到回应也不恼,卷了睡衣,去浴室洗了个澡。小赤佬一天只做三小时的工,比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不知潇洒多少倍,洗完澡后又睡了一觉,然后去他爸妈那儿蹭了顿晚饭,晚上看了场嘻嘻哈哈的爆米花电影,最后拎了两罐啤酒回家。他酒量不差,但喝得很克制,喝了一罐就洗漱睡了,毕竟明儿个还要早起。又是一个凌晨,四点半,天色正是蟹壳青。何旭埋在枕头里睡得安稳,也就没瞧见一个影子滚进了厨房——没错,是滚进去的,因为那东西没有四肢,通体漆黑,浑圆如球,毛发蓬松,怎么看都不是世界上已记载的生物。它连蹦带跳的滚进了厨房,高喊道:“醒醒,都醒醒,开始干活啦!”就在话音刚落的下一秒,厨房发出了叮呤当啷的声响。作者有话要说:前面可能会有点慢热?但是耐心看下去的话,会有惊喜哦我有自信你们猜不到我的脑洞~( ̄▽ ̄~)~第2章二、煤球精那毛团左看看右看看,突然快乐地叫了一声,然后蹦了起来。只听得“扑通”一声。那毛团准确无误的掉进了一个直筒玻璃杯,不知什么时候,玻璃杯里装满了鲜牛奶,毛团一扑进去就将牛奶溢出来,顺着桌子滴滴答答的往下落。它倒也是不慌不忙,先在玻璃杯里吐了两个泡泡,然后指挥着抹布将桌子和地板都擦干净,又眼瞧着抹布自个儿生了腿跳进水槽里洗吧洗吧干净了,一拧一晾,这才惬意的张开嘴咕噜咕噜喝牛奶。何旭睡眼朦胧地推开厨房的门,就见着那毛团窝在玻璃杯里,嘴里叨叨什么,凑近了一听却只是在打奶嗝。何旭禁不住笑了起来:“你喝再多牛奶也不会变白的。”毛团浑身炸起毛来,恨恨地道:“关你屁事!”何旭也不恼,只是用两只手指将毛团从玻璃杯里抠了出来,拎至自己面前,正欲开口,却见毛团朝自己吐了一口奶唾沫,何旭偏头躲开,对于毛团这种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精神十分感动,然后用力一捏,捏得毛团惨叫一声。“喂。”他说。毛团叫完之后就装死,何旭觉得那手感从一个韧性极好的气球变成了一滩软而无力的烂泥。他笑微微地道:“怎么,你生气了?”毛团哼了一声。何旭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可你是煤球精啊,喝再多奶也不会变白的,不是吗?”煤球精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然而无力辩驳,只好开始耍赖:“我每天这么辛苦帮你揉面做烧饼,你连口奶都不给我喝!你再这样子我要生气的!我生气了就要离家出走!”“好好好。”何旭十分敷衍的应了一声,煤球精正准备发怒,却被一把塞回了玻璃杯,然后牛奶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它立马“一奶泯恩仇”,张大嘴开开心心地喝起来。何旭打了个哈欠,吩咐道:“乖乖在家,我去开店了啊。”煤球精没吭声,正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啜鲜牛奶”。何旭低头看它张大嘴咕噜咕噜喝牛奶的样子,突然有点啼笑皆非。他还记得初次见到煤球精的那天,惊吓之余险些将它劈成了两半,吓得煤球精都抡起锅来。他爸也被他吓得不轻,忙拦住他,急得额角滴汗:“哎哎哎,小旭干什么呢,这是咱家的黑大仙,要没有它也就没有咱们家的今天,赶紧向黑大仙道歉!”于是何旭如踩云端迷迷糊糊地道了歉,听他爸絮絮叨叨讲那黑毛球和他们家的不解渊源。煤球精——嗷,这时候还叫“黑大仙”,是何旭出生的那天出现的,何旭他爸美滋滋的接过儿子,美得都有些傻了,回家给老婆做饭之前,没忍住,跑到炉子前摸了两把老伙计,同它分享他的喜悦:“我老婆给我生了个儿子,白白胖胖的,可有七斤八两呢!”话音刚落,那炉子里就蹦出一个毛球,浑身漆黑,连眼珠子都是黑的,说了句:“恭喜啊!”老何没小何那么威猛,当场就吓傻了,那黑毛球趾高气昂的在他脸上踩了踩,然后才跳下说:“说话呀,怎么,这就傻了?真没见识!”老何这才反应过来,颤颤巍巍地问:“你——你是个什么东西?”“我才不是个东西呢!”黑毛球生气的蹦了两蹦,蹦完觉得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劲,然而老何那时激动得手都哆嗦,也就没察觉出异常,只傻愣愣望着它,黑毛球也就只好作罢。“我是个神仙,”它说,见老何眼睛一眨也不眨不由得有些不耐烦,“嗨,神仙,懂吗?就是你们空闲时候要去烧香拜的那个!”老何的面孔陡然涨得通红,他这三十年的生涯里奉行的是“进寺信神,出门忘神”主义,没想到这么贴心,神仙都赶到家里来了,这个冲击力对他实在不小,憋红了脸也没挤出一个字来。黑毛球在地上不耐烦的弹来弹去,最后跳到老何身上,给他胸口来了一下:“你倒是说话呀!”老何胸口被一撞,就像撞开了一口盘踞已久的淤血,他声音虽然哆嗦,但好歹能说句完整话了:“敢问您是……哪位神仙?”黑毛球昂首挺胸的立在他面前:“烧饼仙。”老何:“……”也许老何的眼神太过明显,那黑毛球叹了口气,说:“你别不信啊,你们人去寺庙里供奉香火,和去烧饼店买烧饼是一样的,喜欢你家烧饼的人这么多,凭什么不能有神仙啦?”它看老何瞪圆了眼睛,长大了嘴,恨铁不成钢的在地上跳了跳,终于开口说:“跟我来,进厨房。”于是它给老何表演了一番凌空做烧饼,彻底把老何给说服了,尊称它为“黑大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