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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要吞噬人的地狱深渊。“你捡回我,又不要我?”许宁听得心头一痛,仿佛被人生生撕开血脉。“不——”他骤然想起,是了,这是正歧,他是生杀夺予,是经历不知多少险境,把自己锻成刀枪不入、铁硬心肝的段正歧!——也是他丢了十年的哑儿。十年,十个春夏秋冬,寒来暑往,没有人陪伴。十年,他独自长大,长得比许宁更高,更强壮,不再需要他庇护。然而许宁却再触碰不到那稚嫩的脸庞,看不到那生机勃勃的双眼,听不到那沙哑欢快的笑声。十年啊。为什么这十年过得这般快,竟让他连回首一望都做不到!段正歧突然听到床上的人呻(吟),低低沉沉,连绵不断。他放下笔,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只见许宁脸色通红,正因伤口发炎而倍受折磨,不知又在做什么梦魇。段正歧默默看了一会,伸手从旁边的水盆里挤干毛巾,替换了许宁头上的那一块。他刚将毛巾放上去,许宁却在这时睁开了眼,怔怔望着他。段正歧一僵,猛地想要缩回手,却连带着右臂的伤口都刺痛了起来。许宁却抓住他的右手。因为发烧,那掌心的热度是guntang的。段正歧想要退开,这病人不知哪来的力气,反而拉着段正歧的手凑到眼前。他没有出声,把脸埋进了段正歧掌心。段正歧正奇怪,以为这人又是睡迷糊了,手心却突然感到一阵冰凉。等他明白那凉意是什么后,顿时只觉得掌心的皮肤火热guntang,一直灼烧到心头。“正歧。”许宁润湿了段正歧的手心。“对不起。”段正歧低头,看着隐隐缀泣的人,眼神逐渐化开变得柔软,他伸出另一只手,正要抚摸上许宁的脸颊。“我以为你丢了,再也找不到你。”然而却因这一句话僵在半空,段正歧顿了顿,突然发狠抬起身下人的下巴。他注视着许宁微红的眼眶。【你不用担心再把我弄丢。】【因为我,不会再给你这个机会。】一俯首,用力吻了上去。☆、第35章敞许宁这一病,就是整整一旬。期间虽然有数次清醒,但再也没有像第一次时那样清楚地与人交流,而总是浑浑噩噩、神志不清。看他这副昏睡模样,段正歧怀疑自己是不是把人给亲傻了,又或许是许宁还在自欺欺人,借病逃避。然而睡再久,伤势总有康复的那天。许宁是在一阵花香中醒来的。他睁眼的时候,首先看到的是窗外飘来的淡色花瓣,费力地抬头望去,便能瞧见院内的紫藤已经姹紫嫣红,团团簇簇,垂下的枝条犹如天女手中的柳枝,随风轻点,送去芬芳。他清醒的时候,段正歧并不在屋内。大概是因为睡得实在太久,许宁的思绪有些迟缓,等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回想起自己的处境。他用枪指着段正歧,还逼人放走了张习文,之后就陷入了昏迷。那么现在,应该是在段小狗手中了?正这么想着,门已经悄然打开,说曹cao曹cao到,穿着便服的段正歧端着一碗汤药进了屋。他显然没想到许宁已经醒了,两人眸子对上,段正歧愣了一愣。然后便冷着脸,将药碗放在许宁床边。许宁注意到他的手指被烫得有些发红,显然是药刚一熬好就等不及地端了过来,片刻都没有耽搁。一想到这里,许宁心下就是一片柔软,他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段正歧却转身扔了一样东西在他面前。许宁低头一看,竟然是自己没看完的一本书,书角还有他的标注。可这书为什么会在这里,不是被他放在家中吗?像是为了给他解惑,不等他询问,段正歧已经写好了字。【你的行礼我已命人收拾好,尽数搬了过来。】【若是有什么遗漏的,再差遣人去补买。】【槐叔也被我安置到别处,等你痊愈,我可以安排你去看他。】三句话写下来,不到片刻时间,却已经把许宁心中的柔软抹得分毫不剩。他压下心中的怒意,抬头看向段正歧。“你什么意思?是要把我囚禁在这里,还是拿槐叔做质威胁我?”段正歧拿起笔,想写什么又停住了,反是低头凑近许宁,俯身注视着他,轻轻一笑。【你不喜欢?】【可惜你拒绝不了。】“说”完这句话,段正歧像是宣布占有了自己领地的雄兽,终于满意了,伸出手抚向许宁耳畔。然而却被许宁一巴掌打了下去。读完唇语的许宁,真恨不得自己“听”不懂他的话。他看着段正歧这一副强盗做派,偏偏还不以为耻还反以为荣,心中就是一阵恼火。哑儿如何会变成这模样?什么时候强取豪夺、恃强凌弱,在他眼中成了天经地义的事?而自己以前费尽心力的教导,全都化为泡影!可接着他又一愣,想起自己的教养不过数月,两人的分离却有十年。活在这吃人的环境下,段正歧被磨砺成现在的性格,他该如何置喙,又去置喙谁呢?想着这些,许宁心中的恼意逐渐淡去,转而是更多的无奈。他抬头看向段正歧,就见到这哑巴被他打了手,正抿着唇紧紧盯着自己。他眼中满是恼怒,像是蓄满了全身的力气,就等许宁说出什么刻薄的话之后回击;又好像被人戳中逆鳞的困龙,许宁只需再轻轻一用力,就能瓦解他所有的防线。色厉内荏,不过如此。看见他这样,许宁也是气不出来了。他抬起右手,就要向段正歧挥去。段正歧闭上眼,睫毛微微颤抖着,等了半晌却没有意料之中的动静,却听到一声嗤笑。“怎么,以为我要打你?”段正歧睁开眼,就见许宁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容。“我已经好久不体罚学生。不过就算要打你,你现在都是将军了,难道还要闭眼在原地等着挨打吗?你都不知道还手,哪怕是躲让的吗?”被许宁问了,段正歧愣愣杵着,好像对于许宁的伤害,他从来没有想过避开甚至是反击。就像那天被许宁用枪指着,他也没有动弹一下。许宁叹息一声,伸手抚过段正歧耳侧,轻轻摩挲着。“我说过不会再生你气。”段正歧心下微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