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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他段将军说了吗?”“……还没来得及。”“那你怎晓得他就会同意!赶走一个英领事,撤掉一个英租界,你可知会招来什么祸患?你觉得,他会冒这个险吗?英国人的舰队,随时可以从黄浦江开入金陵,你认为他段正歧能抵得住洋枪与炮火?”许宁沉默,却在此时,有人笑道:“我们将军顶不顶得住洋枪与炮火,梁小姐还是先别妄下判断。”只见是孟陆,他从门外进来。“不过我倒是很喜欢先生这个提议,我想将军也会喜欢的。”孟陆?许宁睁大眼,刚想问这人怎么闯进来了。“你。”梁琇君气道,“你是不是又砸了我的门锁,自己跑进来?”“哎呀,小姐,我已经听了你的劝,这次没砸门锁,我翻窗进来的。”梁琇君气恼道:“有什么区别!你几次三番闯进来,究竟是想做什么?”孟陆弯起眉眼笑:“以前,我是听从许先生的吩咐,时时来照看,确保他友人的安危。今日,是恰巧见许先生与你同行,却闷闷不乐,因担心你们二人才进来看看。都是一片好心,梁小姐却总是冷眼相对呢。”梁琇君冷笑:“你怎不说,好心喂了驴肝肺。”这两人……许宁左看右顾,摸了摸下巴。什么时候这么熟络了?他正思索,孟陆却已将话头转向他。“说来我这次出门,是特意要来找先生的。”“嗯?”“不知先生是喜欢红盖头,还是白头纱?将军说,要挑一个您喜欢的,等到洞——唔!”“洞什么?”梁琇君。“没什么。”许宁捂着孟陆的嘴,笑,“琇君你说的对,刚才那事,还需要回去与段正歧仔细商议,我先走一步。”说罢,拽着孟陆的胳膊,就把人扯出了房间。孟陆摸着青了的胳膊,道:“这可是将军要我问的,许先生,您还是好好想想。我看将军是来真的。”许宁白了他一眼,却想到张兰的信。四封信,揽尽天下大事。叹民生、分政局、论战事,还有那——师兄已然二十六七,怎的还不嫁娶?他此时只想回道:师兄哪怕七十六七,也不想去盖那红盖头。这段狗剩,究竟在搞什么名堂。☆、第59章觉段正歧在想什么,许宁不知道。帮着他运来红烛,挂起红灯笼,布置好新房的一干下属,也摸不懂自家的长官。等到许宁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坐在高椅上一脸苦笑的槐叔,还有两旁站的整整齐齐的“一二三”们,孟陆站到右手最后一位,除了在上海不能来的两位,便也凑成双数了。而段正歧则站在大堂正中,看见许宁,便向他伸出手来。此情此景,许宁想若孟陆几人再喊一声“威武”,他就可以跪下对段县官道“草民冤枉”了。“怎么回事?”许宁哭笑不得,“这是在做什么?”姚二走上前一步,带着有些僵硬的笑脸道:“将军说,既然已与先生互通心意,那不如趁有时间就把喜事给办了。两位都无亲人在世,便由槐老先生做这个高堂,以我们四人为见证。三礼过后,二位便从此白头偕老,比翼双飞。”张三在一旁附和道:“是啊,老大为了准备这一场喜宴,从下午就开始安排,不仅让我们将府邸彻底打扫了一番,他自己还焚香沐浴、好好打扮了一番。就算是以前逛窑……咳咳,从未如此慎重过。”许宁讶异地睁大眼睛去看段正歧,只见他换下了平时的一身黑色军装,只穿着一件深红色的长衫。许宁从未见过段正歧穿长衫,此时见了,竟然有几分书卷气息。段正歧并未戴手套,修长干净的手指从袖口露出,许宁未伸手回应,他这右手就一直这么举着,也不放下。此时见许宁看过来,段正歧瞳孔微微缩起,又像是骤起波澜的湖水平静下去,宁静的假象之下或许藏着无人可窥见的渊壑。许宁叹了一口气,上去握住那只手,就被段正歧用力地回握住。“本来就算没有这些仪式,我也早决定与你白首。不过既然如此——”他对着段正歧微微一笑,手指穿过他的指缝,两人十指交扣。“那便让天地君卿,为我们做个见证。”他拉起段正歧,走到槐叔面前。“槐叔如同我父,也曾教养过正歧,做我二人长辈合适不过。”他一整笑容,肃穆道,“杭县许宁今日携段氏正歧共发此愿,愿以后无论生死,比翼连枝、荣辱相随,还请长辈做此见证。”“好,好。”槐叔擦了擦眼睛,“什么都好。”许宁笑了笑,道:“天地生我如此,却不曾教养我一日;天地待正歧刻薄,也未曾给予他半分温情。我便不去拜这天地,但我也让它知晓,是谁人和我共度一生。”他于是对着头顶皓皓苍月,心里默念着两人的名字。做完这一些,许宁拉着段正歧的手,与他额头相贴,实现交缠,低声道:“好了,夫妻对拜也完成了,去洞房吗?”段正歧从始至终不能发一言,只是望着许宁,眼眶渐渐发红。此时听许宁这么问,他拽着那人的手,用几乎要把人勒断的力气,两三步地就踏上了二楼。而楼下几人,半晌回不过神来。“我从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局。”张三愣愣地道。“许先生虽然做事总有些瞻前顾后,可想清楚之后却也雷厉风行啊。”姚二评价。孟陆说:“也许明早我们可以放一个假?”丁一:“呵呵。”二楼,段正歧特意布置的新房。虽说是成功把人拉进来了,可之后该如何下手,段正歧竟莫名有些紧张。说来好笑,他游历花丛这许多年,还未有过如此忐忑不安的时候,就像他心中从未有过如此热切的情绪。那猛烈的感情使他忍不住要把唇贴上眼前人的肌肤,一寸寸细吻下去;又怕控制不住内心的渴望,去撕咬那血rou,一片片生吞下肚。矛盾的热爱与狂情,像是要把段正歧的热血给烧干,他嗓中似有碳火在灼烧,令人饥渴躁动。他只能深深吸了口气,去桌边倒出一杯凉茶喝下。再回头时,却差点把水喷出嘴中。让段将军如此失态的罪魁祸首,许宁,正脱下自己的外衣,打量着挂在衣架上段正歧的军服。他道:“你们这军服,我倒穿过几次,果然显得人更精神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