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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眼前的女人,有一种很熟悉却又极端陌生的感觉。在此之前他们时常上床,偶尔还会聊聊天,最近一次的见面,已是一个多月前,自从莫琛人驻他的生活,他早已不再和这女人见面。“杰,你不请我进去坐坐?”顾曼妍露出颠倒众生的一笑,柔柔地抱怨。“外面好热噢!”但劭尹杰却文风不动。“你不是要结婚了?婚礼前夕应该很忙才是。”言下之意便是两人的关系早已画下句点,而且早在一开始便说了好聚好散、不干扰对方生活,不是吗?掏出面纸拭掉额上的细汗,顾曼妍藉由这样的动作掩饰掉眼底那抹复杂的神色,她浅笑的开口:“杰,我们的关系也有一年了,就因为我要结婚而结束,难道你不会感到遗憾?”劭尹杰只是挑眉。顾曼妍的意思他已大抵了解,只是不想戳破。见他反应冷淡,顾曼妍轻叹口气,“我们都认识那么久了,杰,别让我难堪,请我进去,好不好?”她真的不想放弃劭尹杰。“进去做什么?”劭尹杰唇畔勾起冷淡的笑痕,“曼妍,说了好聚好散;应该是我要提醒你,别让我们的关系变得难堪,不是吗?我们只是床伴,发泄欲望罢了,这是你我一开始便达成的共识,相信你没忘记。床伴,不可能会是情人。”听劭尹杰说得这么决绝,顾曼妍姣好的脸蛋已微微扭曲,“杰,你……”“回去吧,曼妍,回去筹备你的婚礼,去找你的未婚夫,我若是你的男人,可不想戴绿帽。”扯开一抹无情讥刺的笑,劭尹杰转身便要进门。孰料顾曼妍忽然掩面泣诉:“杰,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爱任何人?我以为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了,你好歹会对我有那么一点心,可是你却完全不留恋!我哪里不好了?”“你很好,曼妍。”劭尹杰握住门把的手一顿,转身朝她冷冷一笑,“我会和你维持那么久的关系,是以为你够聪明,没想到你却让我失望。”他停顿了下,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轻笑出声,然而脸上的表情却在瞬间乍现温柔。“喔,对了,我有情人了,所以,你也可以死了这条心,好好结婚去,别再试图挽回什么;曼妍,那只会让你我连最基本的朋友都做不成。”他那温柔的表情令顾曼妍看傻了,严峻寡情的劭尹杰何曾对她露出这样的表情过?而得到这份宠溺的人更令她又羡又妒!“你骗我的,是不是?你只是想让我放弃。”她忽然冲上前紧紧地搂住劭尹杰,流著泪哭吼著道:“你不过是要试探我的真心罢了,对不对?就像我还没答应那男人的求婚一样,只是想试探你的感情一样……杰,我们都别再试探对方了,都别……”“曼妍!”听见她哭吼的话语,劭尹杰脸色倏地一变,口气也变得严厉:“我不是在试探你,我没那个闲工夫,我不管你是真结婚假结婚,我们的关系就到此为止,你以后别再来找我,知不知道!”将怀中的女人拉离自己,劭尹杰的脸色已变得严肃,口气更是冷峻无情。既然顾曼妍并没有要结婚,那他的手段必须更加狠绝,否则只会让她更加纠缠不清。“杰,你别这样……”“我不可能爱你,更不是个好男人,我说有喜欢的人更不是骗人。”眼角瞄到不远处的人影,他放缓口气指著她身后道:“曼妍,他是真的很喜欢你,被爱才是幸福的,你别因为一时的激情就冲昏了头,快回去他那里。”顺著劭尹杰指的方向转身望去,顾曼妍看见深爱自己的男人,她的心因劭尹杰的话而荡漾。被爱……才是幸福的,不是吗?与其一再被无情所伤,被爱情包围呵护才是温暖的。顾曼妍见那人依旧站在那里,双手紧张地交互摩擦,眼底又是期待又怕受伤。她的双眼在两名男子之间徘徊流连,一名满脸痴恋、一名冷淡绝情;终于,她叹了口气,拭掉脸上的泪水,将心中对劭尹杰还残留的感情一并拭去。“或许你说得对,你既不爱我,与其死缠著你徒增彼此痛苦,不如接受他的关怀。”深吸一口气,她终于下定决心在此刻斩断注定落空的眷恋,朝那人绽开一抹桀笑,旋即向他飞奔而去:与他紧紧相拥后,她才在对方体贴的搀搂下离开。而闹剧结束,劭尹杰才要松一口气,墙角冒出的人影立时让他的心漏跳三拍。“琛?”莫琛只是挑挑眉,双手懒懒地拍了两下。“结束啦?很棒,恭喜你没被她一直巴著。”说著,他还嘻嘻一笑,完全是一副在看戏的揶揄表情。莫琛的满不在乎立刻让劭尹杰蹩起眉头,不满地一把将他搂住。“你不像昨天那样吃醋?”心情严重失落中。“吃醋?靠,拜托!吃醋也要看心情、看状况,好吗?我又不爱你,干嘛吃醋?”莫琛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嘟哝。“我累都快累死了,只想睡一觉,没那个闲工夫啦!”“你不爱我?”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劭尹杰眉心都攒得死紧,“那你为什么和我上床?”“厚,拜托,那你和那女的上床,就代表你爱她吗?”蠢!口舌之争上向来不曾落败的劭尹杰,头一次被堵到哑口无言,只能纳纳地任莫琛推开自己,并堂而皇之的开门进屋,寻找床铺去。被爱才是幸福的。劭尹杰此刻已深知个中滋味了。在莫琛倒头就要睡时,他坐在床沿不死心地问:“琛,你真的……”话还没完,莫琛就猛地将被子整个拉起盖住头,并大吼:“闭嘴,拜托你不要像大维那样突然发神经,我要睡觉,识相的话你就给我问边去!”他才不想坐车坐了大老远,又要跟在宿舍一样被抓著问东问西。听莫琛突然提起大维,劭尹杰下意识地反问:“大维怎么了?”“谁知道?听见我和你上床,就突然发起神经,被我K了几拳之后才安静下来。”想到这件事,莫琛没来由的一阵烦躁。毕竟他向来重视这群朋友,怎样也不愿因此而关系破裂。“你告诉他?”该说莫琛……坦然吗?他随即想起莫琛好歹要当公众人物,将事情张扬出去,未免太惊世骇俗。直到此刻,他才想起莫琛未来的身分,还有自己——身为经纪人,他必须杜绝这种新闻发表的可能性。“有什么不能说的。”莫琛咕哝一声,声音已因爱困而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