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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楼。据说站在楼顶能俯瞰京都全景,甚至可以看到皇城。当然这也可能只是阿才的夸大其词。他怎么可能上去过。我抬头看向头顶上重重红绸。果然什么都看不到啊。“情难舍。”那红绸中露出了一只莹白如雪的玉足。我睁大眼睛。“心难留,花朝月夜。”身着白衣的浅秋公子就这样抓着一根红绸,悬挂在大厅之上,眼神悠然,身姿轻盈。“转眼便成指间沙,不如生生世世,两两相忘。”耳畔是女子的吟唱。浅秋公子随着那白绸踩上了大厅的一张桌子上,所有人都看着他,移不开视野。“且归去,看青山隐隐,流水迢迢,望断天涯。”女子的歌声渐渐隐去。时间似乎静止了。我本以为浅秋公子不论身在何处,周遭一切都只能沦为无色的背景。却不知这世上,原来还有一样拥有绝世独立的气息的人。这样两位人物一站一坐,两两相望,竟都将周围的事物忘了去。“你?”浅秋公子微微蹙眉,蹲下身子,仔细打量对面的男人,“是谁?”“来这澜园的,自然都是恩客。”坐着的公子促狭地笑着。“呵,是么?”浅秋公子重新站了起来,拉紧红绸,飞身上了二楼,然后就赤着脚离开了。大厅上才重新喧哗了起来。姑娘和公子们哄着恩客老爷们,一时间大厅的空气又热了起来。我目光却依旧停留在那张并不显眼的桌子上,那公子看着戏台上翩翩起舞的姑娘,似乎却并不受刚才的影响。为什么,我也想问。你是谁?这么想着,那公子好像感受到了我的视线,看了一眼我,又很快就转过头去。还在发愣疑惑间,春华jiejie走了过来,拉了我的手。“走!小豆丁。”“去。。。去哪?”我被猛地拽起,忙问。“自然。”春华jiejie拿出了一个针包,“是去把那个毁了本导节目的人,废了。”“啊?!!!”春华jiejie带着我直接上了四楼。四楼不是?大公子的房间?然后我才知道,春华jiejie要废了的人,就是大公子!春华jiejie一脚踹开浅秋公子的房门,然后上去扯住半躺在软榻上,衣服松松垮垮的公子的衣领。“浅秋!!!你他妈地干了什么?叫你穿红衣红衣!叫你大厅飞一圈回戏台?!说好的跳舞呢?!老子教了你一个月的舞呢?!!你他妈直接给老子飞走了是什么意思?!你说!今天不给老子一个解释!信不信老子就地用花瓶圈圈叉叉你!”说完她就抓起旁边一个花瓶。大公子也不挣扎,软软地,好像是真的被春华jiejie摇晕了,用一种很明显一听就知道是装出来的声音说:“你来啊。”春节jiejie气地抖了半天。大吼了一句:“你这贱受!”摔了花瓶,捧着一张通红的脸就跑了出来。我站在门边目瞪口呆。春华跑到门口,把我推进房里。“趁他现在没客人,你要道歉快道,我受不了这妖孽先走了!”然后她就真的把门关了走了。我:“。。。。。”“道歉?”浅秋公子不解地看向我,被这样看着,衣裳被春节扯得更加。。。。我捂住鼻子。“你是白天送我花生米的那个小童?”我捂住鼻子点头。可是我并没有送你花生米啊公子,是我倒了你一身,然后你自己吃的。“那。。。有什么事?”我想可能公子真的没有在意这种小事,果然是神仙一样的人物啊。“我怕花生脏了公子的衣服,想给公子说声对不起。”“哦,这样。”浅秋公子直起身子整理衣服,从榻上下来,走到我面前。“你是哪家公子的小童?”“诶?”他伸手戳了戳我的额头,指尖冰凉。“我去向你家公子讨你,可好?”我还愣着没有回答。险像就在一瞬间。其实事后我也不清楚自己脑子一热做了什么。只是看到那把匕首刺向公子的时候,下意识地把公子往后拉,至于为什么自己的身体迎上了?额。。。。。虹彦公子戳着我的头:“你这是见异思迁,你这是要色不要命,你也不想想,英雄救美得事情是你这样的小身板做得来的么?要不是羲和公子!你这小命怎么交代的都不知道?!”我拉着被子,委屈道:“我也是想和公子一样做大侠啊。”公子表情变青变白,看上去似乎很想揍我。“诶?最后我不是没死么。”我刚一说完,公子的拳头就落在我头上了。不受伤了还要被揍,这日子过不下去了吧。公子走后,我躺在被窝里。稀里糊涂的,那日的许多细节我好像都不记得了。“你这娈童在此处苟且偷生,早该知道有这么一天吧。”“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救他一命。”“呵,我为何要救一个不相干的小童?”“救了,浅秋自然欠下公子一个人情,日后定当相还。”是了。我把被子拉高,把自己藏在黑暗里。我自从五岁入园,很受春华jiejie和公子的宠,也不接触前园的老爷们,并未多受白眼。去库房受到欺辱,我也能从容应对。所以我是忘记了吧。我和公子、和jiejie们不同。我只是一个最不起眼的奴才,随便一踩就能被碾死的奴才而已。“救救我。”痛苦中我抓住一个人的鞋子。救救我,不想死。我说。然后就看到那人,居高临下的眼神。资绝艳之人,暗黑的衣袍下摆没有一丝灰。他如同看蝼蚁一般看着我。我从未如此深刻地明白,我是一个卑贱之人。我的性命,只是浅秋公子欠下的一个人情。卑贱之人,我的命,如同尘土,不值一提。☆、成长和我一同被卖进园几个每日都想着爹娘,随时随地都挂着眼泪。除了我。现在爹娘的样子都模糊了,只记得是样貌普通的农户。听说委屈的时候第一个就是想的娘。我侧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娘。”“我儿啊,进了园子要听话。”一双粗粝的大手抱着我,我心里焦急又不耐烦。“放手!”我说。“怎么和你娘说话的?”旁边一个男人教训我。我抬头看,却看不清他的样子。这是我的爹娘。我知道的。可是,可是。为什么?我对他们没有一丝的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