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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慢而执着地压了上去,纪策被他一压更加窒息。迟衡覆在他耳边说:纪副使毫无私心地将颜王军交给我,还任我胡作非为,乾元军中我谁都不欠就欠纪副使的恩情。就以这种方式报恩?当你是狐狸精啊!纪策咬牙切齿,侧头避开热气。迟衡笑得开心,抬手蹭了两下:纪副使真是兴致昂扬!纪策难堪:滚!信不信我……这会儿说什么都是虚张声势,迟衡越发肆无忌惮,撩开纪策的长裳伸手进去,捉住那半起不起的像笔一样直的玩意儿揉了又捏,捏了又戳,纪策大腿酥得直颤,咬紧牙关气势软了:迟衡,我不喜欢这里……垫得背疼,咱们去床上。想不到纪策这么好说话,迟衡将他抱了起来。纪策扯了扯衣裳:这样像什么话,被人看见了还不知有什么闲话,我自己走。迟衡一笑:别骗我。不骗你。……你不能跑啊。迟衡在纪策颈弯一蹭,慢慢地松开了手。果然在脱手的一瞬间,纪策几乎是踉踉跄跄着跑开了。在跑到门口时,纪策回头咬牙切齿骂道:迟衡,卑鄙无耻,你知道你这叫什么,以下犯上,我比你大了六岁!迟衡失笑:是说你老牛吃嫩草——得了便宜还卖乖吗?混账!纪策一摔门跑了。听着那仓促离开的脚步迟衡笑了,他早知道一旦放开纪策,纪策一定会撒腿就跑,又如何,会走的,留不住的;不会走的,慢慢的抓紧,来日方长。迟衡摸到案子旁边,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拂过,窗外一棵小桂树,开得忒早了。迟衡想,之前他对纪策没有非分之想,就是握紧他的手的刹那,忽然魔障了。是魔障了。可是,自纪策和颜翦出去,铺天盖地的担心和烦躁几乎将他压垮,甚至差一点就要冲出去追赶。不知世间有没有什么法子,可让牵挂的人永在身边。宇长缨回来,惊见书案上一枝桂花,蛋黄色的小米花芳香沁鼻。走到篱笆前,没有吱吱乱窜乱叫的老鼠,却听见嚯嚯的刀声,转过院子,月下,迟衡的刀舞得电光相织看不见人影,劈、挑、砍、刺无不干净利落,一整套刀法半点不含糊,第十八式旋风落一招扫遍落叶,尘扬刀定,迟衡站在院子中间,望着宇长缨这边:回来了?。【第二百四十四章目光之准几乎令人疑心根本就没有失明。宇长缨一酸,快步上前拥住他的腰。迟衡一手搂住他的肩膀,拍了拍:怎么这么委屈?谁欺负我的人了?谁敢欺负我呢?看到将军终于释然长缨很开心!迟衡亲了亲他的额头:你受苦了。二人缠绵了一会儿,宇长缨为迟衡宽衣解带,解到最末时忽然一皱鼻翼:我闻见纪副使的味道了,你和他是不是……哼,将军,我还不能满足你吗?说罢,在迟衡j□j狠狠掐了一把。迟衡惨叫一声,捂住跳了起来:你的什么鼻子啊!宇长缨一口咬在肩膀,气呼呼地说:纪策这人,假兮兮的,将军你别被他的外表骗了。还说呢,半月前非给安州的驻兵安插了两名将领,那两个将领对安州根本就是一无所知。迟衡笑着揉揉他的脸蛋:哪两个?一个叫范弘一个叫卢立岩,都是原先元州段敌的手下,后来投诚的,但一直都是在元州招兵买马的,就算再厉害,也有个先来后到才行!当年有四个人被朗将立为年轻将军,一个是岑破荆,一个是池亦悔,两两个就是范弘和卢立岩,可惜立了不到两三个月,连势力都没树起来,朗将就遇难了。颜王军分裂,后来他们俩投了段敌,段敌死后,他们俩被安排平复及安定元州诸事,没有委以征战的重任。迟衡将两人的来历一说,笑道:不枉费,是当初比我还厉害的两个人。宇长缨还是郁闷:原来是旧相识!可纪副使太专断了!迟衡手指摁了一下他高挺的鼻尖和撅起的嘴角:再翘就可以挂尿壶了。你呀,别插手军务,纪副使的任何安排都是和石韦商量过的。我看石韦什么都听纪副使的。因为正确才听。好了不提这些,你这破衣服怎么这多结,快解快解,要憋死我了!迟衡凑过去亲了十几口,两人抱着狂乱交吻,两腿飞快交错,宇长缨一个不慎,一脚踏在地上的大刀上,哐当的一声响,吓了一大跳。迟衡笑着踢开:没事,这刀伤不了人。说着将宇长缨摁在墙上cao弄起来,两人都爽快得情不自禁。在迟衡的猛烈顶撞中,宇长缨气喘吁吁浪吟不止,发出的愉悦声肆无忌惮,等泄过几回才心满意足穿上衣裳。完事后,迟衡将宇长缨抱在怀里亲昵地抚摸。这个时候才是亲密无间的,他喜欢可以细细触摸的感觉,当手指抚摸过润泽的肌肤,那压下而后弹起的感觉,那如丝绸划过琴弦的感觉,无比美妙。七月下旬的夜风微凉,十分惬意。宇长缨抱住他的脖子喃喃抱怨:将军,纪副使处处看我不顺眼,我还是喜欢石韦,他什么时候回来呢?迟衡捏了捏他的腰:纪副使向来对事不对人。哼!他既插手军务又插手地方事务,上次与他争执了几句他就拿副使的职位压我。宇长缨的语气很是委屈,是人总有短处,我不觉得纪副使就做得万事完美,将军,你是不是觉得我还远不够格和他争论?迟衡揉了揉他的脑袋:你已经很不错了,等十二月全军大赏,我封你为少卿。少卿,军中文职仅次于副使。宇长缨却叹气:我不在意什么职位,只要是替将军打天下,长缨都愿意。我知道,副使,也是为了乾元军好才做的这些决策,有些决策本无对错,一旦决定就要执行下去,我自然该服从才是。迟衡亲了亲他的鼻尖:等你到他的位置才会明白他的苦。宇长缨笑了:我不想去明白,比起将军的情人位置,任何别的,长缨都看不上!可是,没法子,将军太招人了,谁都想要,我得把你锁在身边才放心。说罢大大地亲了迟衡一口。迟衡哈哈大笑: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迟衡的心情比以前好了很多,不再无端暴怒。并非认命,而是认清。事实已经如此,沉沦暴躁也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