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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回来的烘焙机,这个复式楼现在真正充满了生活的气息。艾德里安没去推轮椅,自己弯腰把钟晏从轮椅上打横抱了起来,抱着他坐到了沙发上,演技浮夸地装作不高兴道:“出门的时候答应得挺好的,我就知道你要不听话——不是叫你吃过午饭把碗放着,等我回来洗吗?”“只是放进洗碗机又拿出来而已,没什么的。”钟晏笑眯眯地伸出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再说了,你出门前说了那么多,哪能每一条都记着——其他的我都好好执行了。”“明天我要把所有注意事项全部打印出来贴在家里。”艾德里安笑道,分别了一天,他想要给自己的合法伴侣一个小别重逢的亲吻,刚俯下身,钟晏就制止道:“别别!你压到兔子了!”艾德里安的浓情蜜意被打断了,郁闷地直起身道:“压到什么玩意儿?”钟晏从自己的一侧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雪白的小毛团,举到艾德里安面前邀功道:“看!是不是比原来白了一点?我今天洗过它了。”“……没有啊?不是本来就是白的吗?”艾德里安从钟晏手里拎起那只巴掌大的兔子,左右看了看,小兔子被他晃醒了,不开心地蹬着后腿,钟晏赶紧抢了回来,安抚地给它顺了顺毛,又塞回自己口袋里。“让你不要干活不要干活,你怎么不等我回来洗?”艾德里安道。钟晏拍拍他的胸前,笑道:“放心吧,给你留了活干。我只洗了这只小的,明天你把那只大的洗了吧。”“行,等会儿我把水管接出去,明天早上我上班之前洗掉。”艾德里安一口应下来,抚了抚他的脸,“今天伤口还疼吗?”“不疼啦,你不要一直紧张兮兮的。”其实动起来还是有一点的,但是他不想要艾德里安担心,转移话题道:“哎,我今天看了发布会的直播,跟你商量一件事好不好。”发布会,艾德里安的第一反应是钟晏要开始跟他谈公事了,正想说他刚回家,能不能等会儿再聊公事,结果就听钟晏接着问:“你能不能在家里穿军装给我看呀?”“……军装?”艾德里安一愣,“我发布会上穿的那身?”钟晏满眼期待地看着他,重重点了点头。艾德里安慢慢露出一个若有所思的笑容,“当然可以啊。作为交换……你今晚穿我刚买的睡衣睡觉,可以吗?”睡衣是钟晏看着买的,其中一件事艾德里安挑的浅色款,他当时不太喜欢款式,但艾德里安还是买下了,他还以为艾德里安在说那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第六十一章我的丈夫十分钟以后,钟晏觉得自己说了自己这辈子最多的“不”。“不要,我不穿。”钟晏捧着小兔子缩在沙发的一角,可怜兮兮地说。“你刚才答应过了,你要言而无信吗?”艾德里安穿着一身笔挺的黑底金边军装礼服,手上拎着一件纯白的绒布白色连体睡衣.这件质地柔软、外侧覆着细小雪白绒毛的睡衣上还有一个兜帽,帽子上拖着两个又大又长的仿真兔子耳朵,软软地垂着,一看就不是成年人的款式,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成年人的尺寸。艾德里安道:“我都换好军装了,说好的交换呢?”钟晏举起手里的小兔子挡在眼前,假装自己没有看见艾德里安的衣服:“那你快点脱了,我没看见,不看了!”“真的吗?”艾德里安上前把他手里的小兔子拎开,放到茶几上,站在他面前俯身低沉道,“那我现在脱了?”他直起身,缓慢地解下了军装最顶上的第一颗金色扣子,原本的禁欲端庄被这颗解开的扣子破坏了,多出了一丝风流不羁,钟晏不错眼地盯着他骨节分明的手,又抬眼看他深邃又柔情的眸子,只觉得空气都热了起来,呼吸有些困难。那只手停在第二颗扣子上不动了。钟晏原本是一个极有耐心的人,这会儿却几十秒就忍不住了,他不由问道:“你怎么……不脱了?”“亲爱的,你看了这么久了,”艾德里安伸手抚了抚他的脸,温柔地低声道,“不会还准备说没看见吧?”钟晏与他对视两秒,然后突然寻了个空隙就想要逃跑,艾德里安眼疾手快地一把捞住他的腰,单手把人禁锢在自己怀里,贴着钟晏的耳朵低笑:“跑什么呀?吃干抹净不付钱就想跑?”逃跑失败的钟晏恼羞成怒道:“你乱买的什么衣服啊!被人拍到的话……岂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我要穿这个!”“放心好了,我让卫兵去买的,保证没有人知道。”艾德里安一手揽着他,一手把睡衣拽过来,“快点,是你自己换还是我给你换?”“不要。”钟晏断然拒绝,艾德里安作势就要解他的扣子,钟晏立即出手阻止,两人正在沙发上玩闹间,艾德里安的终端响起来。“什么事?”艾德里安接起来问,声音里尤带着笑意。但对面回话之后,他的表情就慢慢严肃了起来,躺在他怀里的钟晏看他的脸色,也坐了起来,收敛起嬉笑的神情。艾德里安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嘴里道:“知道了,我马上过来。”“怎么了?”艾德里安一结束通讯,钟晏就问道,“你现在去总部?”艾德里安把他抱起来,重新安顿在轮椅上,“不是。我去一趟隔壁星球,你自己在家,乖乖的,先吃晚饭,不用等我睡觉……”他还没说完,钟晏就敏感地问:“屈永逸招了?”艾德里安一噎,旋即无奈道:“你脑子怎么这么灵光呢?是,刚才审讯的人告诉我,他愿意作证了,但他坚持要我面谈。我现在过去隔壁的收押所。”“我也一起去。”钟晏说。“不。你伤还没好全,你在家里。”艾德里安拒绝道。更重要的是,他知道审了这么些天,屈永逸的样子不会好看,他不太想让钟晏看到这些,直面的视觉冲击也许会让钟晏觉得他是一个残暴的人。钟晏坚持道:“我要去。我曾经与他共事,也收集过很多他的生平资料,我也许能帮上忙。而且……”他回想起那一天的惊魂时刻,恨意在他眼里一闪而过,“万一他说完了你觉得他没用了,我想要做那个开枪的人。”艾德里安眼里露出的讶异,他挑眉道:“你开过枪吗?”“艾德,我总觉得你对我们,我是指文职工作,有种偏见。”钟晏口吻温和地说,“你好像觉得权力的勾心斗角永远死不了人,正是这种轻视,你无视了我这几年数次向你发出的警告。你觉得列席议员们都没有杀过人,是吗?”“你杀过吗?”艾德里安反问道。他确实想象不出钟晏杀人的样子。“暂时还没有,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