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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ecoration.”换而言之,买回去装逼。张平无言以对。“I’mjustkidding!Asapresent!”(开玩笑啦,要送人的。)装逼送人,都和他没什么关系,心里想着,张平当然还是说了几句应承话。两人出了二手书店,已经是要到晚上了,天上见不到太阳,只能看到紫得诡异的霞云,还有灰蒙蒙的天空。杜风流逛得意犹未尽,转头看到旁边还有一家工艺品,就拉着张平进了去,又是看得津津有味,好奇宝宝似的让张平各种解说,听完各种“amazing”、“splendid”满天飞,马不停蹄地让张平接着解说下一件物什。老板是个有眼力劲的,看出外国佬是个会买东西的主,张平则卖力给自己“推销”,也不嫌他们吵,反而笑眯眯地请他们喝茶。张平说得口干舌燥,一听有茶喝,连声道谢,也管不了老板有没有暗戳戳心疼自己的好茶了,牛饮似的灌了好几杯,好歹恢复了点元气,才要接着往下说,眼角却撇到一样东西,心脏不由得一抽。那是个很精致的小木葫芦,也就中指那么长,上半个葫芦刻了两个篆体的小字——平安。“平,看什么?”杜风流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啧地一下又开始了,“adorable!”(可爱!)张平心不在焉地应和了几句。可这次杜风流却不满足于夸一夸,反而是把东西拿起来,左摸摸右摸摸,好像喜欢的放不下手了,“平,你眼光真不错,这个真好,快跟我说说,那上面写的介绍是什么?”张平勉强地笑了笑,言简意赅地给他翻了一下,没有了之前的认真。老板瞧出来了,连忙凑过来,笑着补充了一堆。在杜风流好奇的眼神下,张平无奈,只得一一翻过去。等出了工艺品店,张平手里净是帮杜风流拎的大包小包。天已经彻底暗下来了。他陪着杜风流打车回酒店。嗓子疼得已经冒了烟,声音完全沙哑得不能听,可明显兴致盎然的杜风流一直找他说话,一点也没有让他休息一下的意思。就在他嗓子痛得都有点头晕脑胀的时候,戴辕的电话打了进来。“你好?”电话那头顿了一下,“你怎么更哑了?”毛熊的声音听着不是很愉快,张平都能想象他皱着眉头问话的样子。“我在出租车上,□□在呢,要我替他问你好。”“嗯。聊得很尽兴?”“还好。”“去了哪里?”“书店工艺品店。”张平讲话尽量精简,虽说还得说话,但他一向和戴辕没什么好说的所以也就不用多说,省点力气。“有收获?”“□□很尽兴。”“那你呢?”“也不错。”“就你们两个在出租车里?”“是啊。”“哦。”简直聊不下去了。可是难得一次,张平不想挂戴辕的电话,现在这情况,可以没话说比不得不说话舒服太多了。可拿着电话,沉默了几分钟后,他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戴总,你还有什么事吗?”“没有了。”“那我……”“别挂电话。”“啊?”“你现在这样,不想说话吧?挂了电话你总免不得和客户聊几句。”“那就这样?”“没话说就不要说话,我不介意,就保持通话吧,你趁机休息下,不过你时不时应几句,别让人看出来。”没想到戴老板还有体贴的一面。张平感激不尽,“谢谢。”这一偷懒,就偷到了酒店门口。本着做戏做全套的精神,张平装得很为难,“是,好的,戴总,不好意思,我等下再打过去,现在先……”“平。”杜风流不等他说完,就在旁边叫他,“这个给你。”认出是装葫芦的小礼袋,张平愣住,“送我?”“对啊,我看你很喜欢的样子。”还没挂断的电话另一头,戴辕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张平推辞,“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收着吧,今天你辛苦了。”杜风流截住张平再推辞的话,换起了英语,“Afterall,youhadlikedit,hadn’tyou”张平彻底愣住。杜风流说的时态不对。什么叫做“毕竟你以前很喜欢”?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曾经很喜欢,现在又不喜欢了?张平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明明坐在开足空调的出租车里,后背却是一片冷汗。杜风流笑起来,可之前看着特别真诚开朗的笑容,现在看着,莫名多了一层诡异的味道,他把小礼袋塞到张平手里,顺势将手放到他大腿上,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可惜了。”张平强撑着,往外挪了挪,避开他的手,“你说什么,我不懂。”“你真的很好使唤呢。”杜风流不仅不收敛,反而更放肆地摸了他的脸一把,一贯用英语说话就变得飞快的语速放慢了许多,意有所指,“平,你以前喜欢的东西,葫芦也好,还是其他什么东西也好,都会回到你的身边的。”“他……知道我在这里了?”张平面色发白。“还不知道,在找。”杜风流笑容不变,递给司机一张百元钞让他不用找零后,再也没说一句中文,“看你的意思。”“你什么意思?”“如果是我的东西,我就不会送给别人了。”“你!”“怎么样?看你口渴得都说不出话,要不要上去酒店坐坐?”张平张着嘴巴,半天说不出一个答案来。喉咙又疼又烧,活似要把他的嗓子给烫熟似的,可是从骨髓蔓延而起的寒意,却让他止不住微微颤抖。“怎么样?”杜风流又靠近了些,将他逼得没处躲避。“No.”车里的两人都是一愣,本来志在必得的外国人略抬起头,满脸错愕地看着车外站着的合作公司老板,这不是刚才和平说了一路的戴辕吗?怎么会出现在这?“出来。”戴辕开了车门,直接把人拎出来。杜风流想说话,被他毫不留情地打断,“你的人?开玩笑,我就知道,笑眯眯,一看就不是好东西。明明不识货,还买一堆中国货装阔。”说完,戴辕瞪了张平一眼,不许他插话,又不苟言笑地斜睨金发碧眼的客户,“我不管你拿什么威胁他,反正要是他哪里不舒服了,我就让我们这笔生意不舒服,懂?”“什么意思?”杜风流并没有完全听懂,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