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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对不起,剁手指!所以这些人愿赌服输,没一个不服气的。听到牌搭子打趣,穿着一身大红洒金对襟锁子绸的曹老太得意地道:“那是自然,老姨我不仅赢钱,还喜欢坐庄。”此话一出,正在洗牌的三个男子不禁大笑,有人甚至还吹起了口哨。趴在窗边的庄儿一脸赤红,他知道这些人又开他的玩笑,可是他不明白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听不懂也就不去理会。庄儿其实很自卑,他觉得自己又丑又能吃,而且空有一身蛮力,村头的石碾子他都能举起来,可是除了力气大外却没什么用处,他一顿饭能吃好几斤粮食,一个人的饭量比他一家子吃的都多!爹娘无法,说大户人家有饭吃,他可以干粗活养活自己,父母在征得他同意的情况下,就将他卖掉了……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不是去做下人干活的么?怎么他什么活都不让干,还专门有人伺候?他不仅天天洗澡,还日日换新衣!而且最重要的是,这家人随便他敞开肚皮吃,他终于能吃饱饭了!庄儿有些纳闷,他的活计就是跟着这个老太太,她走到哪里自己就得跟在哪里,陪她说话陪她吃饭,就连晚上睡觉这个老太太也不放人,就让他睡在老太太红木大床边的一个小羊皮软榻上,老太太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聊到半夜,总是困得他睁不开眼睛。他其很不喜欢这个老太太,做为一个女子,怎地赌钱抽烟,还一脸的大浓妆!而且打骂下人手又狠又毒!虽然老太太没有动手打过他,对他挺和气,但是他也不喜欢!虽然庄儿是不喜欢,但是心里却很害怕这个严厉的老太太,不由自主的想让老太太对他更好一些,最起码不挨打。白吃白喝的庄儿最后终于悟出一个道理,娘说过钱多出妖怪,这个老太太那腥红的大嘴唇一看就是吃人rou的,莫不是看他壮实养肥了好下口?庄儿打了个哆嗦,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曹老太,正巧曹老太也正看向他,曹老太那鲜红色的大嘴唇一笑,庄儿吓得一缩脖子,又老老实实的趴在窗台上了。只听得“咚”的一声,曹五大力撞开门,汗津津的曹五一进门就大喊:“娘!出大事了!出大事了!”其它几个正打牌的人均朝门口看去,看到气喘吁吁,浑身被汗水湿透衣襟的曹五后,众人不禁停下了手。曹老太不动声色的抬了抬眼皮,摸了一把手里的牌,淡淡道:“老五,被狼咬到脚后跟了?”曹五虽然心里急,但是见到母亲后心神定了下来,态度立刻收敛了许多,他走到母亲身边,小声道:“娘,许大夫说不让你抽烟锅子,对身子不好。”曹母将金烟杆往桌子上敲了敲,不耐烦地道:“抽死了算!”曹五挠头,他隐约还能摸到几个缠在头发里的苍耳,他这些天有事没事就已经习惯的伸手往头上摸摸这几个硬疙瘩。趴在窗边的钱庄见到曹五后吓得一屁股坐在榻上,两条粗壮的腿带着一双大脚板子不停的发抖,天哪,这不是集市上收钱的那个大爷吗?怎地跑这里来啦,还叫老太太娘?钱庄和老爹常常打兔子去市场上卖,市场里有规矩,凡是卖rou的都要交二十个钱!钱庄爷俩欲哭无泪,兔子rou价贱,咋能和卖牛rou,猪rou的比?更可气的是,听说那人牙子也才交二十个钱!虽然都是卖rou,可是他们赚的少哇!于是钱庄爷俩就加入了市场里的“游击部队”,也就是说那是一群专门逃费的商贩的队伍。这些逃费的商贩见到曹五跑的比兔子还快,钻树林的钻树林,趴草堆的趴草堆,着急了还能钻到别人裤裆下!还好,这曹五也很有规矩。每天寅时来收钱,不到卯时就走了。曹五脑子很好使,凡是交过钱的商贩他将对方的脸记得很清楚,所以这些商贩也不用跑,乖乖交钱了事。但是你一旦开了头交了第一次钱,那就逃不过去了,除非你不做生意,否则抓住加倍罚!由于钱庄的块头太大,一个没留神,撅着屁股藏在草丛里的他就被曹五抓到了,不仅交了费,还没收了所有的兔子!从那以后,钱庄爷俩打的兔子就赚不了什么钱了,家里穷的养不起他,他就鬼使神差地来到这里。曹五早就注意到瘫软在皮榻子上的钱庄,心里不禁暗骂,这不是卖兔子的那穷小子么?怪不得被老娘留下了,瞧他胸口那两团子rou,比娘们儿的还大!曹老太敲了敲烟锅:“说吧,急里慌张的,出了什么事?”曹五凑到母亲耳边小声道:“娘,巡检司的人去老六矿上了,结果老六放出了凶兽伤了人,据说伤了司徒瑾两个兄弟。”“人死了么?”“娘放心,咱们的人没死。”曹五得意的笑,这次他们曹家人可是和巡检司交手后第一次打的大胜仗,自己的人一个没伤到不说,司徒瑾的人倒是重伤了两个!而且听说性命堪忧!痛快!可真痛快呀!“笨蛋,我问的是他们的人死了么?”曹老太微微皱着眉头。曹五无奈地摸着额头道:“听说他们的人快不行了……这不,有线人来报,司徒瑾正点兵呢,说是要去矿山找老六的麻烦……”曹老太心里奇怪,这巡检司的人据说非常厉害,怎么会被老六养的虎豹轻易伤到?想到这里,她开口道:“那个叫朝歌是不是没有和我们交手?”曹五惊讶地道:“娘,你咋知道?就是因为领队的不是朝歌,所以老六才放了豢养的凶兽!”“这事你达哥知道么?”“达哥知道,他现在也点了兵,再加上我和老六养的打手,最少也有几百号人!咱们曹家兵都正磨刀霍霍准备出发呢!那司徒瑾视兄弟为手足,可老六是咱家亲兄弟!这次说什么不能让老六吃亏!娘!这次咱们要翻身了!”曹五兴奋极了,老娘成天让他们忍耐司徒瑾,这次出了事后,就连脾气一向温和的达哥也忍不住要出手了!“一群蠢货!一个文官打个屁仗!”曹老太骂骂咧咧的推了一把骨牌,几个牌搭子看事不对,纷纷起身告辞。众人走后,曹老太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来伸开两条华丽丽的金红大袖,她身后的丫头立刻上前给她整理仪容,有一个丫头还拿起小扇子端起熏炉往她身上前后左右的扇香风。曹五知道老娘这是要出门,他连忙拉着母亲的袖子:“娘,你要去哪儿?”“娘要去会会那司徒瑾!”曹五惊慌地道:“娘,你莫要去呀,达哥马上就要出兵了!这乱刀乱剑的,伤了您老咋办?”曹老太一甩袖子,怒斥道:“底层人好虐,上头人却难欺瞒!那巡检司的人来查咱们曹家的银砂矿,无非是图财,给他们银子就完了,何必图一时意气生死相搏?!再说达子那些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