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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那般谨慎节欲,倒像是一个妖魔一般,迷惑人心。在yin乱他的身体,将他丢弃在观星台后,还能时时进驻他的念想,令他直到三年后仍然不能忘了这个人。三年之中毫无消息,却在三年后忽然出现,难道他是当真如他一般,一时未敢或忘?李玄将微微颤抖的手指拢入袖中,却是动也不动地端坐在椅子上,缓缓道:「那道长这次前来,有何打算?」黄龙主看他矜持的神态,更觉得他一身明黄的衣裳显得尊贵非常,正是自己好的那一口,更觉得他顺眼。于是向前几步,温言说道:「我这次前来,是因为发现自己心中其实爱慕于你……」「哦?」这轻描淡写却又毫无感情的一个字,刺得黄龙主心中痒痒,但看他对自己敬而远之的态度,便知前次分别时过于敷衍,惹起他的疑虑,于是苦笑:「难道你就不顾念半分我当年祈雨的心意么?」「朕没有忘记,朕已经还过了愿。」李玄缓缓开口,却是不容置疑。黄龙主从来没像现在这么懊悔,怎地只做了一次就放过了他,平生所做的买卖最亏本的一次莫过于此。此时想要再上龙床,自然是千难万险。「玄儿这般语气,是在怪我么?」黄龙主幽幽叹息了一声,「你莫看我年轻,其实修道已有数百年,前世你我恩爱一生,不料你我寿命不同,只能眼睁睁地看你离世,让我十分不舍,今生虽然寻到了你,但决意和你厮守之时,又怎能不让我百般为难揣度?若是再一次眼睁睁看着你离世,我又如何能忍?」李玄面色稍缓,颔首道:「原来如此,却是朕误会了你。只是朕后宫中不能容外男出入,这可如何是好?」如果不是安乐王提醒,黄龙主估计真的又要把他当寻常人看待了。只有仔细一想,才能想得出,李玄每句话几乎都是在给他挖大坑,等着他跳进去。黄龙主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他的神情一如三年前那般平静,只有细看时才发现,他目光中偶尔闪过的锐利锋芒。黄龙主越发觉得心痒难搔,只想直接把人带到床上去,剥了衣裳压倒,却知必定惹他疑心,于是将手一摊,苦笑道:「要不你给我个差事做做吧。不过我生性懒散,装不了太监,就连朝臣都做不好,这可怎么办?」李玄无奈地叹息了一声。他一开始就没相信黄龙主的话。这个人聪明绝顶,可惜却是没有一颗真心。口口声声说着爱着他却到现在连名字也不肯说,还对自己求才的渴望一口回绝。如今朝中几无可用之人,只能任用王崇义一系的人马,他却连半点帮忙的意思也没有。「既然如此,那你只好男扮女装,进我后宫做一个妃子了。」「陛下切莫说笑,我可学不会柔声细语,莲步轻移的妃嫔模样。」黄龙主大剌剌地道,「要不你就赐我一个国师的身分,让我自由出入皇宫吧,如此一来,要见你就容易许多了。」「此事断然不可。」李玄面色一沉,冷冷道,「所谓上有所好,下必甚焉。朕任了一个国师,明日就有千千万万的道观修建,劳民伤财,无休无止。道长若当真爱惜百姓,便不应提出这个建议。」黄龙主当然不会是爱惜百姓的人,但李玄这么疾言厉色地斥责于他,他却更觉得对方认真的态度十分有趣,此时哪里还忍得住?看他面颊因为气恼生出红晕,便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色心,登时扣住他手腕,便去摸他的手:「是我不好,你莫要生气了。」李玄身无武功,一被他扣住手腕命脉,登时半身酸软,不由得面上变色:「你……」黄龙主将他抱到了太师椅上,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只觉得滋味十分绝妙,勉强还能算进十二紫蛟里去。不过眼下且不忙带他出宫,先抱一次倒也无妨。「好玄儿,我当年和你云雨一次过后,便再也不能忘记你,即使和无数人在一起,脑海中仍然是你的样子。」他呢喃着说出了令无数弟子感动得泪如雨下的甜言蜜语,一边不断地将吻落在他的面颊上,下巴上,耳垂上。李玄缓声道:「你先放开我好么,我好像不能动了。」他和缓的声音让黄龙主顿了一顿,蓦然想起了安乐王的提醒。他一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一个人怎么能藏身在众目睽睽之下,令人完全不会注意。而现在他发现了这个男人微小的转变,这个转变让人几乎完全注意不到,却又实实在在地让人对他放下戒心。看到对方手腕上多出来的几个乌青指印,他微一愣神,不自觉地松开了李玄的手腕,失笑道:「我一时激动,没有捏痛你吧,我……」正在此时,银光一闪,径直向他的胸口射来。这光芒来得如此之快,快得他几乎无法闪避。只来得及侧一侧身,堪堪避过,「叮」的一声轻响,那银针竟然射入了大理石的地面,深入寸许。而此时,李玄转动手上玉扳指戒面的动作,还没有完全停下。这枚银针,自然是扳指上的机关。若非他早有警惕之心,恐怕银针已射入了他的心肺中去。「你竟想杀我?」从未有人胆敢对他下手,黄龙主惊怒至极,冷哼了一声,抓住了李玄的手腕,反拧到他身后,将他的身子顶到了自己面前。手臂的疼痛让李玄闷哼出声,却是迅速被黄龙主点中了xue道,无法发出更多的声音。制作银针的人曾经自负地在他面前说过,就连神仙也躲不过这无形无迹的一针。可惜的是,神仙躲不过,却仍然有人能躲得过。黄龙主喃喃道:「原来真不是小白兔,而是一只有利爪的小猫儿,若不能拔了爪牙,可要如何共寝?」他凝视李玄许久,李玄冷冷回望着他,目中毫无一丝感情。或许这才是这个人的真实本性吧。可是越是如此,就越是让他心痒难耐。黄龙主想了想,拿出了一粒新炼制的黄龙珠,捏开蜡封,塞到李玄口中。这珠子据说能让服下的人对自己日思夜想、爱慕不已。而且炼制起来比起其他四色要容易许多,最多只不过五年时光就能凑齐药材,再炼制一颗。药丸才入口中便化,李玄只觉得口中回味甘甜,像是在衔一枚橄榄的余味,随即想要吐出,却是被黄龙主捏住嘴巴,无法合拢,只能被强迫地仰着头,让津液融化了丹药顺着咽喉滑入腹中。估摸着药已被喂下,黄龙主才松开了手,解开他的xue道,沉声道:「刚才为何想要杀我?」他下颌酸软,只摇了摇头,神色间万念俱灰,十分颓然。黄龙主苦笑道:「你什么也不说,却让我如何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玄儿,你真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