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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一个新的号码——帮我联系俏如来。我会给你手机号。”默苍离没有理会他的抱怨,继续说了下去,“不要用你常用的手机号码,这是为你好。”8从医院回家后,俏如来又和那人大吵了一架。他不是那么容易对弟弟发火的哥哥,但是这两天的心情实在是一团糟。和以往一样,对方根本没理会他的话,变本加厉把音响开到最大。他直接冲到客厅,将音响的电源拔了下来。小空原来躺靠在沙发上,腿搁着茶几。音响的声音扭曲了一下归于平静,他把腿放了下来,坐起了身。“听听音乐都不行?”“拿耳机也一样听。”俏如来看着客厅里一片狼藉,只能去厨房拿一个垃圾袋,将地上的酒瓶和食品包装袋收拾干净。小空就看着他做事,坐在那不动。“我难得回来一次啊,大哥。”他把沙发上的玉米片袋子揉成团,准确投进了俏如来手上的垃圾袋。他总是在想,这世上怎么会有自己家人这么无聊的生物。客厅里原来有两排书架,是装饰性的书架,史艳文把孩子们从小到大所有的课本都放在了上面。父亲的工作很忙,极少有机会能回来,故而十分珍惜孩子们成长中的故事。二儿子很早就离家出走了,和狐朋狗友混在一起,没了音讯。这几年才陆陆续续重新有联系,而且还是因为打架斗殴被抓进了局子里,要联系家人过来认人。俏如来还记得自己在实验室忙到一半,突然收到了警察的电话,告诉他有个人自称戮世摩罗,要他去认领。这两天,那人总算愿意回来住两天,但是一回来,就趁着家里人不在,把书架上的书全扔了。那是银燕和小空第一次大吵。然后吵架就没有停过,二弟像是故意在惹事,来引发一次有一次的争吵。不管怎么样,俏如来真的感到累了。身为大哥,他知道有些话自己不能说,比如让这个人滚出去——虽然现在无比想说这句话。小空晃到音响前,把插头再插好,顿时爆炸般的音乐声又充满了整个家。“今天晚上和朋友出去玩,不回来了。”俏如来将垃圾袋拎出去,没有回答他。没劲。小空手插在皮裤口袋里跟了出去,搂住大哥的腰乱晃,“你和我们一起去吗?”“不去。你也少去那种地方。”他闻到了弟弟身上的烟味——禁止在家里抽烟,这是小空回来后第一天就说好的事情,但这人肯定当自己在放屁。“假正经。”那人大笑着,直接把他拦腰抱起,拖回家里。俏如来的手机这时候响了,想拿出来看,结果被弟弟一把抓过去。“别闹!”“谁的短信?让我看看……‘我是你老师的朋友,有事情要和你说’。谁啊?”“谁的朋友?”俏如来根本不相信小空念的那一串,抢过了手机自己看。这是个陌生的号码,内容也让人匪夷所思。老师的朋友?哪个老师?他一时想不出到底是谁,犹豫要不要回复。紧接着又来了一条短信:我是默苍离的朋友。……默教授的?朋友?拿着手机,他的表情有点怪异。如果一定要做个比喻,就好像有人突然给自己来了条短信,说他是被银燕始乱终弃的男朋友。就他所知,教授没有朋友。默苍离已经是这个领域的顶尖,在其他人眼里,简直是个嫁给了实验室的男人。自己的老师以脾气恶劣出名,从来没听说过有人自称是他的朋友。“明天可以见一面吗?默苍离给我留下了很重要的事情,我希望当面转告给你。”“你是?”“一切等明天中午见面后再谈。见面地址是……”那人留了一个地址,是市中心某奢侈品商城一楼的咖啡厅。他试着拨打这个号码,但是通话被摁掉了,显然对方并不想通话,必须见面。“怎么称呼你?”他问。“明天见面后你就会知道了。这真的是非常重要的事情,相信我啊!”“这人谁啊?那么激动?”小空扑在他背上,盯着手机屏幕,“还约你见面?你不是每天忙吗?”“是老师的朋友,至少要去见一面。”“就是那个摔成植物人的?见什么啊,难不成还分配遗产……明天中午?他约你你就去,有空去看个植物人亲友,没空陪我去夜店?”俏如来叹了口气,把家门关上。幸好银燕去上课了,否则家里又要吵起来。你不能再这样。他说,“我们大学有一些社招班,你可以再读一段时间书,然后找个工作。你的那些……朋友,也不要再带到家里来了。”有天晚上这人从夜店回来,顺便还带着十七八个狐朋狗友一起回来,银燕平时住在学校里,只有他在家,活生生被楼下的动静吵醒了。第二天一早才散的,客厅里惨不忍睹。这些年,二弟的经济来源好像就是在各个酒吧打工,组过什么乐团,然后昼伏夜出泡夜店。一定要说个优点,那就是关系断绝得很干脆,至少没给家里添过麻烦。他也不太想回来的样子。俏如来让他回来,这人就往死里折腾,逼大哥赶他出去。夜里,杏花君睡得很不踏实,翻来覆去的。但可能天性乐观,遇到这种恐怖的事情,也就失眠了半个小时,随后沉沉入睡。今夜的月色很好,明天应该也是个好天。时钟指针指向了凌晨。杏花君侧躺在柔软宽大的水床上,睡得很熟很熟。秒针滴答走动。人的一生,大约会有一百四十亿脑细胞,然后这些细胞将会不断地消亡,不再增长。正是这些唯死无生的细胞,传递着最细微的数据,组装成意识中的喜怒哀乐。那么,如果有一个人,住在这将近百亿的细胞中呢?和自己分享意识,分享视觉和听觉,分享着所有的感情……就像是两种水彩颜色渲染,将会逐渐晕染成一起,染上彼此的颜色。杏花君睁开了眼睛。凌晨一点二十分,他睁开双眼后,花了十几分钟,才完成了从躺到坐起这个动作。他的动作很生硬,像是不习惯周遭的一切。男人很慢地走到了客厅,但是动作越来越流畅。这是一具陌生而熟悉的躯体。他打开了别墅的大门——深夜中,高档住宅区的道路上空无一人,只有树上的鸟飞起时发出的轻响。一个人影正小心地站在门口,手中拿着一打纸,正准备将纸贴在门上。“每天sao扰他的人,就是你吧?”他冷冷地问。那个人惊慌地抬起头,面色苍白。是个女人,看不准年龄,似乎介于三十到四十岁之间。月色下,能够看出她眼神中的愤恨和无措。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