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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伤性武器。”俏如来说。屋里陷入了短暂的寂静。小空的表情抽搐了一下,惊愕地瞪着大哥。不管怎么看,自家大哥都是研究转基因番茄的画风。要么就研究那个什么红什么陀螺。远程杀伤性武器这个画风,不管怎么看都联系不起来。“我是说真的。”俏如来看着他,很认真地解释,“所以你不要再问了。”“那……你们接下来……要怎么样?我记得还有个什么医生,不是被你老师灵魂附……”“接下来就是回实验室,拿到权限,改掉后台接口。玄之玄可能联合了学长偷取了后台——”“——俏如来,你弟弟刚才说什么?”这人竟然没被那一大串未来规划糊弄过去。“没什么。”他对欲星移微笑,“他从小就这样……”但这个人显然很难蒙混过去。有个医生被默苍离灵魂附体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欲星移竟然能听清楚,还能问得出口。“这件事是真的?”他问俏如来。都被听到了,反正也瞒不住……俏如来叹了口气,只能点头。不过一般人的反应都该是觉得荒唐,欲星移的反应怎么看都有点……“——有没有一个叫温皇的医生,来联系过你?”“哎?这个……”话里的那个人,俏如来并不认识。但是既然是医生,那么说不定会和杏花君相识?他拿出手机,打了杏花君的电话。然而,无法接通。寂静的黑暗里,杏花君听见了某种声音。醒醒。有人在叫他。啊啊……吵死了……他翻了个身,想继续睡。结果一声仿佛刺破了耳膜的尖利声响穿过意识——干!他真的挠锅底!“默苍离!”“还是能醒的嘛。”默苍离蹲在他旁边,还没停住那个挠锅底的声音。“你为什么不回去?”“啊让我再睡一会!”“那么你的身体怎么办?”“送你了。”“虽然不知道原理,但是不能长期没有人管吧?”“……这段时间那么多事情,让我逃避现实,休息一会行吗?”杏花君拍了拍他的肩,“你帮我扛几天。”“你是怕痛吧。”默苍离一语道破真相。“断几根骨头而已。”“——你说的轻松哦!”杏花君也不是没回去接管过身体。问题是一回去就感到伤口的剧痛,马上就逃了回来。本来预计这两天就该醒的,但是病人持续昏迷,弄得主治医人也寝食难安。如果一直不回去,没有人接管身体,不知道会不会有副作用。默苍离叹了口气,“算了,你自己都不担心……”“我死了可没人给你做饭哦。”“你死了,我跟着一起死而已。”这话说得是很实际,但也太实际了,都有些凄凉了。杏花君听了,一时没说话,只是在那躺着。他看向默苍离——这人坐在旁边,也不知在想什么。“行啦……”他坐起来,从后面熊抱住默苍离,“抱抱抱抱!我们俩谁都死不了!”幼稚。默苍离冷哼一声,不过没推开他。那人抱着他乱晃,过了一会又躺下去,说,我再休息一天!就一天!……明天估计也这样说。他看着躺在地上熟睡的杏花君。按理来说,杏花君的生活规律他都知道,这不是个嗜睡的人,自己这个房客也没有这样嗜睡的时候,现在对方的意识这样虚弱,说不定真的是受到了某种副作用影响。“没办法……”他又望了眼地上熟睡的杏花君,慢慢走向了黑暗之中,“就帮你扛几天吧。”27当发现那是个病毒时,欲星移立刻安排,将默苍离的病床移到这座岛上。这是个很明智的决定,因为他并不觉得上官鸿信可以单人做出一个废掉止戈流的病毒。这需要大量核心钥,而这些钥,只掌握在一个人手上。既然他带来的不是真后台,那么,真后台又在谁手上?上官鸿信可以得到那么多核心钥来造出毁掉止戈流的病毒,说明他根本不需要后台这种东西了;只有俏如来有这个动机。可那个时候,欲星移并不清楚这动机是什么。“我们都知道止戈流是什么。”他们一起走下楼,来到海边:“但凡知道它是什么的人,都不会放心将它交给任何一个人,或者势力。”“一个可以控制这个世上所有信息的工具……信号、网络、电波、辐射、脉冲……一切能表达的信息都能被它捕获、控制、修改。”俏如来抓起一把细砂,看它从指间流走:“这真的是个能将世界变得更美好的程序吗?”被默苍离选为学生的时候,他也认识了上官鸿信。他的学长是一个巨型财团的继承人,同时也是止戈流最大的出资方之一。当时,很多人觉得,默苍离利用了上官鸿信,选择了俏如来作为关门弟子和继承人。但,是真的吗?当他从捕风捉影中意识到老师的真正目的时,一切都崩溃了。他才是被利用的那个人吧?一个温和的、易控制的、循规蹈矩的学生……就算如此,也绝不能让老师达成他的目的。“一旦止戈流完成,它将会成为凌驾于所有智能之上的AI。到那时,依赖着信息而生存的我们,还能不能相信自己?也许只有剥离所有的假象,只留下意识——最本真的意识,我们才能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海风里,欲星移的声音含着笑意:“人类啊,真是可悲却勇敢的动物。”“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如果告密,老师、学长,甚至研究所的其他人,他们都会死。现在的我,心里些许还好过些——止戈流毁了,后台也没有用了。如果老师能醒来,也无法继续试验了吧。”他疲惫地笑着,站起身来,走向远处在海里玩水的弟弟:“一切都会有新的转变。做一个普通的研究员,找一份普通的工作……”他对小空呢?弟弟对他的情感莽撞却真实,越过了所有的禁忌。他应该怎么和父亲解释这件事情?“你还年轻呢。”欲星移拍了拍他的肩:“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杏花君出院那天,修儒很担心地等在一旁。他发现自己的老师经常有自言自语、表情狰狞的现象,很可能因为车祸伤及了头部。“没事。”这天的杏花君,无论是表情还是语气都很平静:“我一个人回家就行了。”——养伤的这几天,大部分时间都是默苍离占据身体的主位——毕竟伤口太痛了啊!杏花君的意识宁可窝在安静的角落睡大觉。就连出院这天,控制身体的人都是默苍离。出租车停了下来,家门口不出意外,又被恋红梅弄得一片狼藉。杏花君叹了口气,不和她计较,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