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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笑寒坐在病床边,给夏如笙削苹果。夏如笙在一上飞机就发烧,住院后,打完退烧针也一直在昏睡,直到晚上意识才稍微清醒。“笑寒哥,咳咳……”“别说话,我让护工去热汤,你一天都没吃饭。”“我不饿。”夏如笙勉强一笑。傅笑寒一言不发,温柔地扶起夏如笙,让他靠在柔软的床背上,眼中尽是怜惜。傅笑寒道:“我现在是副总裁,长沙那边陈杰管理。”“笑寒哥,都是我不好。”“怎么了?”“总是连累你们。”夏如笙看了眼两只满是针孔的手背,“如果我们这辈子不认识有多好!”“希望总会有的。”傅笑寒宽慰道。夏如笙捂住嘴,似笑非笑,眼中却充满透明的泪花。“笑寒哥,我觉得我活不过这个冬天,咳咳……”夏如笙情绪一激动,额头就开始冒出豆大的汗珠。“不会的,如笙,生者无畏,活着就是希望。”傅笑寒立即低下头,从皮包中找出一份文件,“你看这是我搜集的治疗方案,欧洲最近研制出一种药。等过完春节,我带你去欧洲。”“笑寒哥,其实,我哪里都不想去,没用的,我们都在自欺欺人罢了。”“我的病是治不好的,虽然,我不想死。”傅笑寒把夏如笙搂在怀中,“别乱说话,我会一直陪你。”“笑寒哥,谢谢……”“你还记得你小时候吗,有一次,我淋雨生病了,躺在床上不能吃不能动,整整三天。那时候你7岁,以为我快死了,就一直哭啊哭,不让我离开……”夏如笙的注意力慢慢被转移,“我怎么不记得这回事?”“可能你忘了吧!如笙,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在我小时候最灰暗的时代里,你出现了,让我感受到亲情与活着的动力。我不会让你死的,只要有一线希望,我可以愿意为你付出一切。”夏如笙的眼泪一直流啊流,“你傻啊你,我没你想像的那么好。”两人安静地倚偎在一起,无关爱情。傅琰坐在轮椅上,看着眼前一幕,眼睛微微一眨。“九叔!”夏如笙最先清醒,低声喊道。“嗯!”傅琰被推进病房,手里捧着一个盒子,“吃过饭了吗?苏姨给你准备了晚餐。”傅琰的下属立即接过傅琰手中的餐盒。夏如笙强忍身体的疼痛,坐直身体,并刻意与傅笑寒隔开一段距离。下属打开病床上的小桌板,把精美的食物一一摆放整齐。“都是些你爱吃的。”傅琰自己滚着轮椅,一点点靠近病床边。“吃吧!”“嗯。”夏如笙用力点头,拿起筷子,小口小口吃着碗中的食物。“笑寒,你出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傅笑寒挑起眉梢,把傅琰推到走廊。空荡荡的走廊中,悄无声息,连个人影都没有,倒显的有些荒凉。傅笑寒目光笔直地看着远方,把轮椅推到走廊尽头的小阳台,才停住了。傅琰率先打破沉默,“笑寒,我一直轻视你了。”“呵呵,九叔眼光高,我自然不入你眼。”傅琰讥讽地笑了,“听说过完年,爷爷又会把你捧到总裁之位。”“过完年,我会带阿如去欧洲。”“他不会去的。”“为什么,那里或许能治好他的病!”傅笑寒向是想到什么似的,冷笑道:“九叔,你想让如笙死吗?”傅琰没有作声。“阿如的身体不好,所以你欺负阿如这笔账,先欠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加倍偿还!”“笑寒,先不说阿如的事,我给说一个秘密。”“你知道老头子为什么突然让你回集团呢?”“我不想知道。”傅笑寒道。“你不是不想知道,而是害怕知道事实!”“给你说实话,是因为那几个道士!”“道士给老爷子占了一卦,说需要一位八字极阴、与他有血缘关系的男性影响他的命理。”“老爷子相信了!不过,你说凑巧不凑巧,傅家百余人口,八字极阴的就只有你。”“一个冥顽不灵的老头子出于何种目的,把我逼回龙城,这个动机我一点也不在乎。”傅笑寒道。“你不是不想在乎,而是害怕在乎。”“笑寒,我们是同一类人,有些东西一旦得到了,就害怕再失去它们。这类人有些可悲,因为他们太偏执了,所以结果总是不尽人如意。”傅笑寒皱起眉,直言问:“傅九,你究竟想表达什么?”“提防身边的人!尤其是傅云琪。”“哈哈,真可笑,难道你害怕我与傅云琪联手,把你搞垮,才故意给我说这些听的吧!”“随你相信与否,傅笑寒,我说这么多,只是看在你待如笙真心的面子上。”“呵呵,这句话听起来真虚伪。”傅琰低声道:“随便你相不相信。”傅笑寒突然从口袋里抽出一把小刀,抵在傅琰的脖子上,“我倒是相信这把小刀能割断你的筋脉。如果你再敢欺负阿如,我一定会杀了你。”“如笙还没有告诉你,他自愿的!”“胡说,阿如不是那种人,一定是你逼他的。”傅笑寒有点后悔没把刀子早点拿出来。☆、第七十章薄薄的刀锋反射寒光,傅琰毫不在乎,伸出左手,两指夹着刀刃,轻轻往前推。傅笑寒目光暗了暗,轻而易举,把小刀挪动了两寸,手掌间明显感到一阵阻力。傅琰像是丧失了知觉,镇定地用手指间抵住刀片,鲜血一滴滴洒落在傅琰黑色的衬衣中,迅速渗透,然后消失的不留一丝痕迹。“住手,笑寒哥!”夏如笙虚弱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他艰难地扶住着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中充满不可置信。傅笑寒闻声回头,“阿如,你怎么出来了,快回病房!”夏如笙一寸寸挪动步伐,脸上突然划过两行晶莹的泪水。傅笑寒见状,心里感到一丝莫名的疼痛。傅琰捏刀片的力气愈大,愠怒道:“刀子拿开。”刀子落地的声音十分刺耳,傅琰的轮椅从上面滑过,直直移向夏如笙的方向。傅笑有点儿难过,就好像珍藏多年的宝贝,某一天被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