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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一掌控住阵眼,缓缓施法,另一只手则缓控丹炉双耳,提起整场局势。猛一发力,困阵乍破!气息顿时逆乱,四窜冲击,芥茗心中一凛,刚要施法定乱,混乱之中传出宁封子洪亮喊声:“小心九转曜华剑!这是阵眼!”九转曜华剑!?“九转易天,曜华镇邪!”芥茗身子比脑子动得快,噌得跃出原地,大吼出玄兮曾经授予他的剑诀,伸手张开一张金灿灿的法力织网,骤然拢起,伸手握住被网困的那柄仙家宝剑!“小心它的……”宁封子和执烈胆战心惊地瞪着芥茗,剩下的话悉数吞进肚子。芥茗握着玄兮的剑苍然转身,一身黑衣沉寂藏锋:“小心什么?”宁封子和执烈互相看了眼,从对方眼中看出相同意思,纷纷摇头:“小心摔倒。”芥茗:“……”掌心所握剑柄传来一阵安抚似的暖意,芥茗侧目打量起这剑,剑身挺直色耀,银光如骄傲的星辰流溢,在玄兮手中能劈天裂地,斩妖于须臾,被冒牌货宁封子拿走再夺回,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他忍不住想冲到玄兮身边讲述。“阁下可是如今的瑶池天兵统帅?”执烈还在考究地盯着芥茗,忽闻耳旁询问,他赶忙朝宁封子看去,只见对方眉宇间略显沧桑,垂头拜道:“小仙执烈,正是,帝师受惊了。”宁封子摇摇头,显然还未恢复元气,往常神气活现的精神也不复存在:“想不到竟然被你们这些小辈救了一遭,老夫果然是老了。”芥茗耳朵动了动,收起剑朝他们走来,从怀中取出三庭印:“真人,你可还记得这玩意儿?”三庭印,但凡有点资历的神仙都认得,执烈一见眉头立即紧皱:“三庭印为何会在你手上?”芥茗冷笑一声,把在青城道观所遭遇的都说了出来,不过其中隐瞒了冒牌货指出他身怀魔印的那一段,宁封子越听脸色越难看,按照以往他早跳起来,今日态度却有点不符合性子,芥茗微微眯起眼,将他的反常藏在心底。“那真人可否知道,做了这件事的人,究竟是谁?”芥茗握着三庭印,语气轻松调笑,却含着一股沉沉阴森。宁封子沉默了半晌,缓缓摇头:“不知。”好,不知。芥茗心中记下,皮笑rou不笑地把东西交到了他手中,搁在以往定是会压榨好些宝贝才走,今日却怀恨在心,转身便走。“芥公子,你要去何处?”执烈赶紧问道。芥茗头也不回:“关你屁事。”执烈:“……”宁封子面色凝重,直到再也看不见芥茗的身影他才缓缓开口:“统帅,老夫已有数千年未归天界,许多事需要向您求证。”执烈面色一凛,伸手引路:“帝师何须客气,但问无妨。”二人自由穿梭在晏纹的花园中,找了处亭子坐下,宁封子开口便问:“重明鸟死了?”执烈垂眸:“是。”宁封子皱眉:“不应该啊,我看那小子……叫芥茗是吧,他明明身具重明神魂。”执烈双瞳骤缩,猛地抬头盯住宁封子:“重明死时神魂俱灭,帝师竟能看出他有重明的神魂?”宁封子摇摇头:“奇怪的是,他虽身具重明鸟的神魂,却还有一道魔根,前世必定也有魔缘,所以我不敢确定,毕竟重明鸟的特性摆在那里,与魔宗不大可能有交集。”执烈似震惊非常:“他体内有魔根?”宁封子点头:“否则我几乎可以肯定他就是重明鸟的转世,只是这里存疑不敢确信,你同我说说,千年前重明鸟是怎么死的?”重明是怎么死的,这件事在天界一直是一道不可言传的秘辛,执烈拳头握紧了些,脚跟轻轻碾着地面,沉声道:“重明千年前,为了放走万妖园的万妖,打开了不周山的禁制,恰时魔宗进攻不周山直捣昆仑……最后重明死于其徒手中,王母对此事并无多少反应,反而同天帝一起提携了其徒。”宁封子表情微凝,片刻恢复后低声喃喃道:“他放走万妖,魔宗恰好进攻,这就有些巧合了……你说杀了重明的是谁?”执烈看了他一眼:“他的徒弟。”宁封子略带震惊:“玄兮?”“玄兮杀了重明之后未曾直接带回昆仑,反而私自将重明的尸体火化,即使这样王母都没有追究,我一直觉得其中有点问题,只是天帝王母都不追究我自然也不能贸然探究。”执烈老老实实说道,不仅如此,玄兮的仙位还因此被提升,被三界略知此事的人冠上了弑师之名。“竟然是玄兮杀了重明……”宁封子回忆起此前见到玄兮时候的模样,那个青年看起来不像会做如此背德之事的模样,可如今却是明明白白说的是他。“所以我猜想,玄兮收芥茗为徒恐怕是因为心怀愧疚,无论芥茗与重明是否有关系,他们都是长了同一张脸,睹物思人。”执烈脚跟擦地碾得更深,一字一句说道。宁封子未说话,表情不是很轻松。执烈看着宁封子眉头紧皱,试探性地问道:“如今魔宗再起,帝师沉寂了数年前,不如再归天庭主持大局?”宁封子摇摇头,握紧手中的三庭印,轻轻说道:“老夫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天庭上的事儿,交给你们年轻人了。”……“你同那位帝师说话的时候,可一直都在晃脚呵。”宁封子离开后,执烈也拍了拍衣服起身打算离开,结果刚起身,听到头顶有个人说话,他双眼倏地瞪大朝亭子上方看去——“晏纹,你一直在!”晏纹斜靠在树干上,闻言冷冷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怎么,我的地方,许你自由进出,你倒管起我来了?”“呸!”执烈赶忙道,“我哪敢啊,你为什么一直没出面!芥茗刚刚还来过,还有帝师!”晏纹听到芥茗的名字,忍不住皱了皱眉:“那个没心没肺的东西,我根本不想见他!”执烈立即不说话,似是想起了什么,可晏纹却从树上跳了下来,高挑身影披着一身红袍,同红发纠缠不清,俊美妖冶,又洒脱至极:“想不到你同宁封子都觉得芥茗是重明,可你为什么又不顺着他的话往下启开呢?”执烈心脏扑通扑通跳,红发被风撩到了他眼前,说话之人也离得极尽,每一声从声带里传出的声音都震得他酥麻。“你晃脚是说谎的表现,你骗了宁封子。”晏纹盯着他,两人身高相同,看起来略有针锋相对的意味。执烈有些口干舌燥,他眼神瞥向别处,低声道:“我有什么好骗他的……”“芥茗究竟是不是重明,你看着我,老实回答!”晏纹一把揪住执烈衣领逼迫对方看着自己,语气霸道地问。执烈整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