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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就愉悦起来,觉得赵青果然还是在意他的。不然何至于收了件小礼物就如此欢喜。——对。教主认为,这是个礼物。凤绮生前世未遭人毒手时,赵青随侍左右,忠心不二。他也想过,若非当日派赵青下山,教中会不会不至于被人钻了空子。而如今凤绮生要重掌霸业,掐灭根苗,身边总要有两个趁手的人。赵青自然是不二人选。他对下属好一些,也是要得。凤绮生对自己选的这份礼物很满意。对赵青的反应更满意。很满意的教主很满意地走了。屋内,灯火如豆。赵青浑然不觉方才的犹豫正救了他一命。他摩娑了再三,还是把这叶子拆了。然后失望地发现,它就是片货真价实的叶子。“……”看来是自己想多了。赵阁主将残屑一扔,痛快地去睡了。大概真是教主心血来潮罢。毕竟教主心血来潮的时候并不少。年岁越长,越是肆意妄为。凤绮生年轻时有些随性,但不至于邪佞。偶尔兴致起来,也就作作画,写写字。后来下山了一趟,不知遇到了什么人,回来睡了三天三夜。再起来,性格大变,喜怒无常。随手击毙一个人是再经常不过。伺候他的人个个胆战心惊。也就是那些年里,他魔头的名号才确实落实下来。后来便疯传,说是凤绮生被他的意中人甩了。然而他的意中人是谁,谁也说不准。柳夕雁还大发雷霆,说要让甩了教主的那个人好看,势要追杀人到天涯海角。赵青冷眼旁观,扯扯嘴角,连对方是人是鬼都不知道,杀个毛。比起信这种连另一个当事人都不知道的故事,赵青宁可相信凤绮生是练功走火入魔。教主会为了一个人性情大变,这教他如何能想象。第二日,教中事务一切如常。连巡逻的教众,都未有丝毫变化。厨房甚至多加了一只鸡。三日后,凤绮生入了后山。赵青收拾了包袱,趁天未亮时,打算悄摸摸下山。毕竟他要去做的,是一桩悄摸摸的事。他刚悄摸摸走到院角,就遇上了悄摸摸寻来的司徒瑛。司徒瑛是教中大夫,上治走火入魔,下治筋骨损伤,因为平时常以笑脸待人,教中上下都喜欢他。他也是唯一一个不怕凤绮生发火的人。也是奇怪。凤绮生再怒火冲天,也不会一掌拍死他。有时候赵青觉得,教主神功进展如此迅速,多半是被司徒瑛气的。天蒙蒙亮时,这等季节还是有些冷的。司徒瑛没有内力傍身,睡袍外加了个大厚蓝披风,散着发,拿了条蓝丝带随便束了。仿佛一个文弱书生。但他毕竟不是文弱书生。文弱书生不会像个贼一样大早上等在人家院角。司徒瑛冻地哆哆嗦嗦,见到赵青时,两眼都在放绿光:“青青!”“不许这么叫我。”赵青低呵一声。他四下打量,见附近无人,一把将司徒瑛抓到树后,低声道:“你干嘛?”司徒瑛也不多话,他等到了人,径直将手中的包裹往赵青手中一塞。跺着脚跑了。……估计是冷的。赵青:“……”他抓起包裹来看了看,里面瓶瓶罐罐一堆,都是他不认识的。赵青有些郁闷,说好的秘密行事呢?但兄弟暗中相助,他还是有些暖心的。他定定神,避过清晨最后一班的巡逻。摸上屋顶,翻到了大门外。出了这个门,要下山就方便了。赵青心中稍定,刚一落脚就差点摔了一跤。柳夕雁露出灿烂的笑容:“赵阁主的屁股摔神功又精湛了。”虽然赵青确实差点屁股摔,但他在柳夕雁面前,就算屁股真的摔成四瓣,他也会面不改色的。输人可以,不能输气势。赵青微笑道:“柳阁主今日也是光彩照人。闪得本阁眼睛都快瞎了。”柳夕雁愈发灿烂:“真有这一日,本阁一定举教同庆。”他看上去,心情是真的好,不是假的好。赵青心中破口大骂,说好的你知我知别人不知呢?一个个全堵在门口是闹哪样?刘戍莫不是在耍他。他已经做好了与柳夕雁唇枪舌战的准备了。不料柳夕雁径直越过他进了大门:“哎,晨起功先行。我可要进去侍候教主了,赵阁主就请先将屁股擦干净再回来罢。”他居然真的是来练功的。跑到大门外练功。这人是有毛病吧?赵青心情微妙,喊住他:“你知道我去做什么?”柳夕雁心情颇好道:“不想知道。不过你走了才好。教主就是我一个人的。”“……喔。”看他神采飞扬,赵青忽然恶劣地道:“可教主要闭关三个月,你不知道?”柳夕雁一愣:“什么?”他气急败坏,可是赵青已经哈哈大笑,用起飞叶采花,箭一般往山下去了。山下停着辆马车,马车上只有一匹马。马是刘戍备的。赵青一个巧胸翻细云,精准落于马车上,顺手甩起鞭子,就吆喝着驾马而去了。柳夕雁的骂声仿佛还在山间回荡,可已与他无关了。赵青噙着笑,心情非常好。他心情一好,甚至都有闲情回头看看车厢里还有些什么。然后他就吓地大叫了一声:“啊!”正在打座的凤绮生懒懒掀了掀眼皮:“鬼嚎什么。”赵青何止要鬼嚎,他还想揍人。“教主!您不是在闭关吗!”他分明是看着凤绮生进山的。然后才回到自己屋子开始收拾行囊。凤绮生奇怪道:“有进不能有出么?进进出出岂非常态。”“少见多怪。”他蹙起眉头,闭上眼嘀咕道。仿佛眼前的人是多么不懂事一样。作者有话要说:鎏火教务:某日,秦寿正在看晓生密报。刘戍道:我也要看。秦寿遮遮掩掩。刘戍大怒,非要看。两人在那纠缠起来。正好被天机厅的兄弟看到。他顿了顿,然后溜地比兔子还快。交缠在一起的刘秦二人:……第二日。教主和颜悦色地召见了两位下属:你们年纪也不小了……第5章教主你好(五)米已成炊,木已成舟。人已经下了山。给赵青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把教主重新踢回山上。路边的积雪化成了水,一鞭子甩过去就溅到了赵青脸上。他在前面赶着马,时不时往马车里瞅两眼。一双剑眉拧成了疙瘩。赵青十分郁闷。如果教主不在,依他身前这匹良驹的脚力,他早能进城找个地方睡上一觉了。赵青低呵一声:“驾!”将马车赶得飞快。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