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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蹑手蹑脚爬下了床,回来时沈卓云故意没有带上寝室的门,寝室里男生睡得跟死猪一样,也没谁会龟毛到去关门,任由它敞着。两人一前一后从门敞开的缝隙离开。黑夜里姜绍缓缓坐起身来,盯了门口一会,穿上了鞋子,从门缝里伸出半个头来,只窥到了秦默的衬衫一角消失在楼梯口。姜绍思考了片刻,还是侧着身从门缝走了出去。秦默跟着沈卓云走上了宿舍楼顶层,就看见沈卓云掏出了一把钥匙,打开了通往天台的铁门,不禁瞪大了眼睛。沈卓云嘚瑟地冲他笑笑,示意上去再说。“你怎么有这里的钥匙?”从天台上眺望辽阔的夜空,整个身心都放松了下来,晚风吹起秦默的衣角,露出一段柔韧光滑的腰腹,看得沈卓云目不转睛。“问杨方宏要的。”秦默知道杨方宏似乎有意无意给沈卓云开绿灯,却没有想到连天台钥匙都会给他:“你跟他关系很好?”“我俩以前认识。”沈卓云拉着秦默坐在天台边,一手扣在秦默腰上。“小心别掉下去了,我可捞不回来你。”天台四周没有护栏,双腿悬空着,下面就是五层楼的高度,秦默虽然不畏高,还是觉得沈卓云揽着自己会安全一点。秦默有点好奇,沈卓云就简单的解释了一下:“进来以前我是学校一霸。”“那谁是学校一妈?”秦默吐槽。“想不想听了?”沈卓云瞪他,等秦默举起双手示意他继续说:“就是进来以前我就不是什么好玩意,吃喝嫖赌什么都干过了,那时候在外面混,就认识了杨方宏,他以前当过兵,退役了就成了无业游民祸害社会,请他吃饭给他点票子,他就替人打个架砍个人,他以前还给人当过插档(一声)弟兄。”“插档?”优等生秦默听不懂这个。“就是凑数的,不真打,给你点钱,过去凑个人头吓唬人。”沈卓云说。秦默禁不住笑出声来:“你们还有干这个的。”“没办法,他也是为了钱,反正混得久了就跟他熟了点,请他吃过几次饭。”沈卓云耸肩,“后来这个人没影了,我也没打听过他去哪了。进来了才知道他居然在这里当教官,也他妈是缘分。”秦默听了也觉得有意思,但是还是得回到正题来:“我跟你说,我如果能入侵监控室,就可以把他们监控录像篡改了。”“怎么改?”沈卓云问。秦默认真跟他解释:“比如我们十八号12点到1点之间从学校北面出去,一路上有三个摄像机能够拍到我们,我就可以事先在十七号潜入监控系统,把这三个摄像机十七号12点到1点一切正常的录像截下来,把数字17改成18,然后在十八号的12点用改造后的录像顶替掉即时录像。”“有一手啊,”沈卓云露出欣喜的目光,敲了他脑袋一下,“不会被发现?”“只要没有技术性人才,我可以改的他们所有人都看不出来。”秦默在这方面还是有把握的。“但是我要借用江校医的电脑才行。”沈卓云说:“江校医能信任,你跟她直说就行。”秦默摇头:“我不是担心这个,我怕的是他们事后追查,他们不是傻子,哪怕技术方面发现不了,但是肯定也知道网络被入侵录像被顶替,而我们唯一能接触局域网的入口就是医务室。”沈卓云思考片刻,摸了摸下巴:“那我去问问江校医。”秦默知道只要他们提出来,恐怕江校医一定会答应——毕竟她每次帮忙都是有可能丢饭碗的,这么一想,他愈发觉得这个计划有些对不住江校医。沈卓云揉了揉秦默的头:“别想太多,先逃出去再说。”秦默点了点头,又说:“校门口肯定不能走,我们得剪断铁丝网钻出去,岗哨几乎能检测到整个cao场,只有教学楼背后仓库旁边有视线死角,我们得想办法从宿舍楼过去,可是这里宿舍楼就一个门,还有人轮岗,我不知道怎么出去。”沈卓云听了他的话,忽然露出一个得意的笑来:“谁说我们一定要从寝室楼过去?”秦默一僵,忽然想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沈卓云拍拍他的头,笑得阳光灿烂:“原本我也是想从那里逃出去的,只是仓库旁边也是有摄像头,我正计划着怎么弄场意外把那个摄像头毁了呢。”秦默算了一下,皱着眉:“就算我们闹事,你确定他们会把我们关到那个仓库去?学校是有两个仓库的,而且他们会把我们分开关。”“山人自有妙计。”这下沈卓云一肚子坏水全都浮在表层了。秦默点了点头。两人继续策划着细节,后面姜绍正蹑手蹑脚地下楼。他本来还以为这两个大半夜是要来干一炮,想看个现场的,没想到听见了不得了的事情。啧啧,有人想吃独食,他该怎么办呢?姜绍思考着,躺回了自己的床铺。☆、第十六章吃醋江校医同意了计划,秦默心里不太好受,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江校医也不会来这种地方工作,帮了他们这一回,连这份工作都会丢掉。还是江校医安慰他,说自己要考博,早晚都是要辞职的,只是少拿两个月工资罢了,秦默却默默记了她这份雪中送炭的恩情。这天医务室来了个生面孔,是个挺苍白瘦弱的小姑娘,跟秦默差不多的年纪,右颊肿的通红,眼睛哭得跟核桃似的,被女班长送过来的。女班长是认识秦默的,跟他说:“她是刚来的,让教官打了,没什么大事,就是腿擦破皮了。”秦默表示知道,女教官比起拳打脚踢,似乎分外青睐扇耳光,下手又狠又准,一巴掌下去能扇得女孩子面皮青紫,严重的还能打落两颗牙齿。赶巧江校医不在,秦默就自己把医药箱摸出来,让小姑娘把裤子挽到膝盖。不看不要紧,秦默也不禁咂舌,腿上被砂砾石擦掉了一层皮,看着血rou模糊,还混杂着砂砾。“葛教官太狠了。”秦默自言自语。一直沉默着的女孩子忽然极小声地问:“你怎么知道我们教官姓葛?”“你巴掌印在右边,”秦默难得扔了他那张木头脸,冲女孩子笑了笑。“只有你们葛教官是左撇子。”女孩子点了点头。秦默简单地给她喷了喷雾,说:“你这伤我弄不了,等江校医回来给你弄吧,你先在这里呆会偷懒。”女孩子半天没有回答,秦默抬头一看,才发现她在无声地啜泣。秦默没怎么跟女孩子接触过,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忽然想起了沈卓云躺在床上流着血,手掌抚上他头顶时一刹那传来的温暖。便有样学样,把手掌放在女孩子头上。女孩子这才敢哭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