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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他说的那么多,但也还是听从了赵渊的建议,买了辆雷克萨斯RX。听说,这个价位,在几个学院院长的座驾中算是中上水平,既不会显得太张扬,又不会失了面子。杨细礼貌性的给对方开了车门,等她坐好,才回身坐进驾驶室。女老师一上车就开口问道:“杨教授,您老家在哪啊?在这边还习惯吗?”“我是L市人,H市挺好的,没什么不习惯的地方。”杨细扣好安全带,回道。“那您爱人留在老家吗?”“我还单身。”女老师眼里的笑意满的像是马上就要溢出来,又接着问道:“那您父母呢,打算接过来吗?”“我父母都过世了,现在家里就我一个人。”杨细想了想,才回答道。“啊,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气氛忽然有些尴尬,杨细不在意的笑笑,“没事,已经很多年了。”车缓缓驶出停车场,一时间没有人再开口。其实和熟悉的人,杨细也并不是真的这么寡言,但面对一个都不知道叫什么的新同事,他还真不知道该聊些什么,索性保持沉默。何况他心里还挂着陆浅,就更显得有几分心不在焉了。奈何一整个晚上下来对方好像完全感受不到杨细的敷衍,说是随便逛逛,却像是计划好了似得,带着他去了许多地方。杨细频频注意时间,忍不住想开口说今天先到这里的时候,就听对方先说道:“开了这么久的车,饿了吧,这一片的小吃挺有名的,不如我们吃一点。”“啊,好的。”杨细回过神,赶紧找了个车位把车停好。大晚上不适合吃太油腻的夜宵,最后两个人选了家粥铺,吃完走出来已经接近十二点,杨细再次看了看表道:“今天麻烦您了,您住哪,我先送您回家。”女老师走到车旁,回过身道:“我就住学校边上,杨教授还住在学校宿舍吧?正好一起回去。”杨细把人送到小区门口,发现果然离他住的宿舍很近,待对方下车,他却是发动车子往反方向驶去……天空开始下起雨,气温好像又低了几度,好在已经是凌晨时分,路上并不算太堵,保持着车速,一个小时后,杨细推开CAT厚重的大门。CAT里依旧是人声鼎沸,丝毫不受外面雨水和冷风的影响,仿佛一个独立的小世界。杨细闭了眼,仔细分辨,却没有找到那丝属于陆浅的气息。他随手拉住一个路过身边的侍者,问:“你们老板呢?”酒吧的音乐声震耳欲聋,侍者只是一脸迷茫看着他,杨细只好贴近对方加大了音量重新问了一遍。对方似乎已经习惯被问及老板的动向,耸了耸肩道:“老板已经两天没有来了。”杨细掉头出了酒吧,雨下的似乎更大了些,他却丝毫不在意,拔腿就朝陆浅家的方向跑去,雨打在他身上,就像隔着层屏障似得,没有留下丝毫痕迹……一路跑上七楼,敲了门却久久没有回应。杨细心中隐隐有了些不好的预感,可以确定陆浅的确在家了,并且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他稍微犹豫了一会儿,看了看还停在一楼的电梯和空无一人的楼梯间,将手覆上门锁,一秒后,门应声而开。杨细已经来不及想这样私闯民宅对不对,因为他刚推开门,便看到地上那团微微颤动的影子。屋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的灯光映射进来,微弱的光线下,隐约可以看见散落满地的衣服,和衣服下那缩成一团通体雪白的小猫。杨细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去将小猫抱在怀里,屋里的空调其实打的很足,可怀里的小猫却一直在瑟瑟发抖,显然不是因为寒冷。虽然心里已经确定,杨细还是轻声问道:“陆浅?”小猫微微睁开眼,看了看他,很快又把眼睛闭上,虚弱的“喵”了一声。杨细坐到沙发上,将陆浅翻了面仰躺在自己腿上,把手掌放在他的肚子上,缓缓向上抚摸。陆浅只觉得,有一股柔和的力量,引导着体内四处乱串的内丹渐渐回到原位。疼痛感慢慢褪去,陆浅狠狠的松了口气,他还以为,这次他真的会就这样默默的死在家中。实在痛的受不了的时候,他甚至想,会不会等到尸体腐烂为止,都不会有人发现……那天杨细走后,陆浅又恢复了自己昼伏夜出的生活模式,白天在家睡觉,饿了就叫些外卖来吃。到了晚上,便去CAT看看,偶尔带个男人到休息室过一夜。疼痛是从第五天夜晚开始忽然加剧的,陆浅撑着身体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几乎要站不住脚,起先,他以为会像往年一样,忍忍就好,却不知什么时候,竟渐渐失去了意识……再清醒已经过去一天一夜,依旧是被痛醒的,陆浅感觉到自己似乎是躺在客厅的地上,想坐起身才发现已经变回了原型,而他痛的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就这样倒在地上,疼痛没有使他过人的听力减弱,反而让他对外界的刺激更加敏感。他甚至可以听到隔壁一家三口欢愉的聊天、楼下新搬来那对小夫妻甜蜜的拌嘴,还有不远处菜市场传来的叫卖声。所有声音混杂在一起,和着体内不停搅动五脏六腑的残破内丹,天旋地转…疼痛早已超出他的忍受范围。这么多年来,这是陆浅第一次觉得他离死亡那样的接近,他想到了杨细,想到了那张被他扔到垃圾桶倒掉的名片,他知道,杨细可以救他……人类到了绝境时都是极端自私的,更何况是妖。这个时候,他再也没空去分析什么回报,什么情爱,他只想活着。哪怕在被背叛被伤害的最遍体凌伤的时候,陆浅也没有想过要就这样死去,可是他知道,就算现在杨细的名片好好的躺在玻璃茶几上,他也已经没有那个力气拨电话过去。陆浅几乎是抱着一种绝望的心态,在等待命运的宣判,疼痛折磨着他最后一丝的意识,门被从外面打开的那刻,他真的以为自己脆弱的神经终于出现了幻觉。直到那陌生又熟悉的嗓音喊出他的名字……这两天透支了所有体力的陆浅,在疼痛感减弱中重新失去了意识。杨细原本想将他抱到床上休息,却又担心一会儿他难受,索性维持原本的姿势。知道陆浅这些天恐怕都没有休息好,杨细继续运了气在手上,隔着肚皮紧贴着那颗残缺的内丹,这样可以让他好受一些。杨细就这么看着躺在腿上的猫形陆浅,想象着这些年他独自强撑下来,到底吃了多少苦。就这么看着、想着竟也不觉得困,直到外面的天色开始微微发亮,杨细看了看时间,马上就要到六点。学校早上有个会要开,算算时间也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