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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着,脑子里不段浮出一些从来没经历过的片段,隐约中他觉得有什么事不对,但是唯一能解惑的人正处于不高兴中,剩下的吸血鬼、小药、小路和南越都不是什么可靠的家伙。一张少年面孔突然跃入季商脑海中,天一亮,不顾领导阴阳怪气的怒吼,季商再度请了假直奔社区办。还是那个热闹的老楼,进了门后却没有了形形□□的精鬼怪妖,只有闲得发慌的工作人员问他:“有什么事啊?”季商尝试暗示,询问,各种招都使了一遍却一无所获,他看了看通往楼上的楼梯,却丝毫没有任何超出常识之外的东西存在。季商有些傻眼了,呆了一会儿后失魂落魄的走出了旧楼,这一刻,他才深刻的感觉到与刘貊之间深深的鸿沟,凡人与神仙就如同云泥之别,如果神仙不想,凡人永远也不可能踏破那条界限,就像他与刘貊,如果不是刘貊来找他,终其一生,他也不过是个喜爱熊猫的变态而已。电话响起来时季商已经冷静下来了,五色主任那少年期独有的嗓音唤起了他的一丝希望:“你们搬家了?”“没有。”五色果断回答道。“那我怎么找不着你们了?”五色的语气里带着点笑意:“你一个凡人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找到神仙?”季商不死心:“不是说你们平时被人看见都用拍电影糊弄吗?”“那是以防万一,也有一些有仙缘的凡人或者没有觉醒的精鬼怪妖会看见,所以才找这么个借口。不然你觉得依我们这儿闹腾的程度,你会从小到大一次也没听过看过吗?”话是这么个理,不过季商耳中只听见了一小段话,大喜过望道:“主任,你是说也有凡人会有仙缘?”五色似乎叹了口气,道:“你来找我,我和你好好说说。”作者有话要说:年前更完,可以养完结再看。第36章当年事有了五色的许可,季商再进社区办一看,又是那个热闹而超现实的地方了。□□办的广东男和电信部的河南哥都在,前台这次又在接待不知道哪路妖魔鬼怪,看上去人模人样的,但是脖子到尾椎的三角型脊骨暴露了非人的身份。他漫步往上,按着上次的记忆走到五色的办公室,纤细小巧的少年依旧穿着五彩斑斓的衣服,对着电脑敲敲打打的,却敏锐的注意到他的到来:“来了?坐吧。”季商左右看了看,拖了个破破烂烂只剩铁框架的圆凳子坐下,有些不自在的把双手放到膝盖上。“你想问凡人与神仙的情缘?”五色开门见山的道,脸色平淡似乎一点也不意外,“你和刘貊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吗?”“没有,我和他之间没什么。”季商迟疑的道,“就是……他对我说了一些我们几辈前的事,南越也说了些。”五色停下了敲打键盘的手,看过来的眼神终于有了几分认真:“哪一世?”“我和他认识的那一世。”五色“喔”了一声,用手托着腮似乎无聊的盯着屏幕一会儿后,道:“想问什么?”季商考虑了片刻,道:“凡人与妖怪之间会有情缘吗?”五色的回答出乎意料之外:“有啊,刘驺不是与他那个叫饼饼的饲养员结了情缘吗?”季商一怔,有些意外的道:“他们成了?”“成了。”五色笑了下,“吸血鬼不是被逮捕归案了么?答应了他的,所以就给了他这个名额。”那算个毛的逮捕归案?我的房子都被破坏得差不多了,早上……咦,吸血鬼早上在哪来着?五色眉毛一挑:“吸血鬼跑了?”季商这才想起五色也有读心证,赶紧辩解道:“没有没有,大概在卫生间吧,他说外面太干燥了对皮肤不好。”“哼,一个洋和尚还这么罗唆。”五色皱了皱鼻子,不爽的道,“你到底是来问什么的?”季商略一沉吟,心一横,道:“我就是想问,凡人有没有办法主动和妖怪结情缘?”五色再度把精致的脸从屏幕后面挪出来,似笑非笑的凝视了季商片刻才慢吞吞的道:“怎么可能。”这四个字瞬间把季商的心打入了海底,这么说来,他与刘貊之间所谓的情缘不过是个一厢情愿的欺骗?他和刘貊间并没有什么关系,就算有,也只是二百多世前的那场自作多情罢了。他与刘貊是云泥之别,再怎么追也够不上。季商脸上流露出一丝苦笑,五色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并不说话,照旧玩着电脑。最终,他还是凭着被折腾出来的忍耐力强作振奋,道:“打扰您了,主任,我先走了,您忙。”五色似乎大梦初醒般看过来,道:“哦,我随便和你说下,刘驺现在有了个虚拟身份,和他那个饼饼认识了,热恋中呢,他们这一世情缘算是有了,不过等饼饼一死,刘驺还是刘驺,饼饼就不是饼饼了,既然不是饼饼,那刘驺的情缘自然是没了,结束了。”他停顿了下,似乎在倾听着什么般,“反正就是这么个规则,你知道就好,妖与人之间最多最多也就这样了,白娘子那种你想都不要想,完全不可能。”季商觉得不仅是冰水,这次直接是水泥倾盆而下,把他浇成个雕塑。他想了想,刚要说什么,五色又开口道:“我不是说从规则上不可能,而是两者之间的本质就不一样,你也知道的,凡人再怎么努力还……”“我知道,主任!”季商不得不主动打断了五色喋喋不休的话,再听下他觉得对心情有致命性的影响,“我很清楚,不过,如果就这么认命,人就不是人了,你说呢主任?”他笑了笑,“好像我二百七十八那一世也没认命,到死都不认。我想了下,觉得这倒算是成功了啊,毕竟隔了这么多年我又见到他了。”五色轻轻哼了一声,缩回电脑屏幕后面,过了好久才飘过来一句:“随便你。”季商回家路上脚步倒轻松了一些,不管如何刘貊还在,仔细想来,如果说知道真相什么的,这么多年早该有人告诉过刘貊了,但是刘貊仍然来了,这不是非常良好的信号吗?进了家门,季商还在想着晚上吃什么时,刘貊从卧室里钻出来,道:“我离开一阵子。”季商:“……”刘貊穿着难得一见的整齐,西装革履,连袖扣都是别致的玉,湿润光泽,看起来价值不菲。没有打领带,从微微敞开的衬衫领口能看见一小部分黑色纹身,蔓延到脖子侧面。更不用提又直又长的腿,季商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