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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吧。”大叔看他一眼,瞧着他的神色,怕是有诈一样,伸手接过了碗。大叔还真怕他给他喂食,哎,真失望,投喂大叔的机会又没了。看着大叔一口口的把粥喝完,凌照看的痴,不禁想起早上醒来时,梦里的场景,他发觉,心里的迷雾在一点点的消散,隐约的要露出什么可怕的东西。那些梦境,是真的还是假的?想太多就越烦恼,不想了不想了。大叔的唇沾染了水渍,莹润的诱人,那冒出一些些的胡茬也是可爱极了,还有那随着吞咽而滑动的喉结……糟糕!凌照忍不住咽口水,尴尬的要命,要不是穿着的衣服宽松,怕是让大叔看了笑话去。竟然看大叔吃个东西都能动情,大叔知道了还不得弄死他。还好,大叔不知道。难耐的等到大叔喝完,把碗拿回来,“大叔好好休息,有我在,不用担心。”不担心?天琊闭上眼,懒得理会凌照的唠叨。见大叔闭目假寐,识趣的离开。去厨房要了一些馒头,凌照满心想的是怎么帮大叔养好身体,他自己伤的也不轻,却毫不在意。他想起那次遇到的那两个女人,那也是一次大危机,他甚至从未见过江湖上有这号人物。花舞灵,是一对孪生姐妹。她们就像是一个人,又像是两个人,他分不清。唯一记得的是,那天下了很大的雨,他俩躲在破庙里,篝火的光印的他的脸红光满面,大叔抱着那把长剑坐在一旁。他想靠近大叔一点,下那么大的雨,很冷,即使是有篝火,还是让他觉得寒冷。他头晕脑胀,浑身乏力,他发热了。就在那天的晚上,他们因为大雨不能赶路,便留在了破庙里。外面雷雨交加,里面他冷的发抖。大叔并不让他靠近,即使带着他几年,从未让他近亲。哪怕是坐的离他近一点,也是要遭受眼刀子的,他不敢,大叔的威严,他从来不敢冒犯。在他浑浑噩噩间,周围乍现的女子笑声如同索命鬼的jian笑。他本不信鬼神,却被吓着。睁开眼,发现大叔站在寺庙的门口,那破败的大门打开,豆大的雨点飘进来,打在他的脸上,竟有一些些疼。“大叔……”他微弱的呼唤着他。而大叔并不回答他的呼喊,只是耸立着,像是一颗在风中摇曳却始终不倒的大树。那笑声回绕在周围,那诡异的气氛笼罩在整座小寺庙,那不安的气息都似乎融化在了雨滴里、空气里。形同鬼魅的一白一红的人影出现在他视线里。妖艳的女人。怎么越看越像是大叔?大叔,你怎么穿着女子的衣服,怎么有两个大叔呢?大叔真美……他听到雷声,闪电划破天空照亮了小庙,他听到大叔的冷喝。“闭上眼睛!”大叔说的,他都照做,闭上眼,他听到的还是那魅惑的笑声参杂在雷雨声中,像是扭曲的呐喊声,像是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令人发憷。他难受的发抖,却又想知道大叔在干什么,可是大叔让他闭着眼睛。“大叔……”“呵呵呵……呵呵呵……小公子……睁开眼看看吶,人家长得不漂亮么?”似乎有女子的身影在他的眼前飘荡,他对这柔媚入骨的声音本是没感觉,可是他忍不住睁开了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红衣女子大笑着,身影飘在空中,惨白的脸笑着,那张脸却是大叔的模样!“大叔!?”他很慌乱。这红衣女子怎的变成了大叔?幻觉,对,是幻觉。“叫你不要睁开眼!蠢货!”大叔严厉的声音传入耳朵,震碎了他的不安,然而,他再次看向那红衣女子,吓得尖叫!并非可怖,而是那女子的神情空洞如同腐烂的死人!“天琊!我看你撑到何时!”那红衣女子飞来一手就抓住了他,长长的指甲划破了他的手臂。“呵呵呵!呵呵呵呵!天琊,受死吧!你欠我们的该还了!”白衣女子那长长的袖子就像是索命绳,缠着天琊不放,白色的长袖飞舞着,张牙舞爪的仿佛从地狱里冒出来!他看着大叔跟那白衣女子纠缠,而他被掌控在红衣女子手里,挣扎着,想要去帮助大叔。他记得的只有被缠绕的大叔,那轰隆的雷声,那乍现的亮光!“天琊!你不得好死!啊啊啊——”红衣女子放开了他,红袖挥舞化作利剑!感受到侧腰的剧痛,他愣了愣。“疼……”他只来得及说这句话。他听到那两名女子的惨叫,撕心裂肺,他想睁开眼,想知道大叔怎么样了,他不能晕过去,不能……屋外还是倾盆大雨,仿佛下不完。雷声震耳欲聋,他惊恐的睁开眼,看着外面,门还是敞开的。“大叔!大叔!你在哪儿?”站起来时,腰部疼的要命,自己受伤了?大叔呢?“你好吵……”低头才发现大叔就在他的身旁,他扑上去,高兴的亲了大叔一口。“大叔,我真怕我见不到你了,我好怕,你是不是也受伤了,我看看。”他拉开大叔的衣服,却被大叔一巴掌拍开,力道十足。“咳咳,滚。别靠近我。”大叔咳了几下,冷着脸把他赶到一边去。他疑惑的看着大叔,可是他看不出大叔到底有没有事,他没发现大叔有外伤。那么,是内伤吧。他低着头,拨弄着重新烧起来的篝火。天琊偶尔看他一眼,也不知道凌照在想些什么,闭眼假寐。天亮后,大雨停歇。虽然不发热了,还有点头疼,除了被大叔处理了的腰侧的伤口外,都没什么问题。大叔一如既往冷着脸,一副对他爱答不理的模样。大叔带着他走出寺庙,他见到地上两具女尸,惊的说不出话。这是晚上那两个装神弄鬼的女子?!被雨水冲刷的灰白,仿佛全身的血液都流干,只剩驱壳,皱巴巴的皮肤,凹陷的眼眶,以及被雨水冲刷了还散发着恶臭的尸体。“大叔,为什么我们还要把她们埋起来?”他问道,拿着从小庙里翻出来的铁锹帮忙把湿泞的泥土盖到那小土包上面。“因为,是我欠她们的。”大叔把两具尸体埋好,看着这简陋的坟包说道。他还想问为什么,可是看到大叔的样子,他把话咽了下去。他走在大叔的身侧,偏着头微微的仰望着大叔。大叔后来说,那两名女子,是他成年的时候,一次出任务遇到的美丽jiejie,但是他却是去杀她们的父母的。大叔说,杀手是可悲的,因为他们不是被剥夺了心,就是把心埋葬。他跟着大叔一步一步走,他心想:大叔,你呢?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