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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位,站于寡人身侧。·醒来后,徐福便将自己说过的话忘了个一干二净,今日他的身体好了不少,洗漱一番之后,便先一步拔rou无情地抛下了嬴政,唤上小内侍送自己往奉常寺去了。苏邑一早便在奉常寺等候了,见徐福来了,当即便随着徐福过去了。进了厅中,关上屋门,苏邑在徐福对面落座,忍不住道:“昨日你可还好?”徐福一头雾水,“我自然是好的,邑呢?”“我也好。”苏邑应付地一笔带过,随后又追问道:“徐典事昨日当真过得很好吗?”如今二人关系亲近,徐福也懒得与他打哑谜,立刻问道:“你是想问我什么?”苏邑倒也不掩藏了,他犹豫了会儿,尴尬道:“我听闻王上生辰,是同后宫一同摆了宫宴过的……所以……这……你与王上……”徐福有点惊讶,原来苏邑还早看出来他与嬴政有一腿儿了?如今竟然还关心到他和嬴政的情感问题上去了?徐福心中哭笑不得,苏邑平日里也太会藏了。既然苏邑都已经知晓了,徐福当然也不会假意装傻,他漫不经心地道出了令苏邑吃惊的话来,“那有何妨?昨日王上用饭食都是同我一道的……”“那……那宫宴……”“王上去了一会儿便回来了。”说完,徐福又觉得有些怪怪的,好像自己是个狐狸精似的,愣生生把嬴政从宫宴中给勾走了。想到这里,徐福自己都忍不住心头打了个哆嗦。苏邑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紧张了起来,他一脸“这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的表情,徐福正巧也有时间,所以难得还有几分耐心陪他耗。何况徐福知道苏邑本性如何,他要说的话,出发点应当也是为自己好的。过不久,苏邑终于开了口,“……徐典事,要、要多小心,莫要……莫要成为那殷商的苏妲己……才是……”苏邑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串话,说完之后大约他自己也觉得有些羞耻了,便再也不开口了。徐福嘴角抽了抽。苏妲己?狐狸精?他觉得自己还没那么大的本事。不过他倒也领会到苏邑话中的意思了,苏邑是不希望他有朝一日被人看作媚惑君上的jian佞。“那……那我这便走了。”苏邑脸上的表情尴尬不已,忙起身往外去,他的目光无意中瞥见徐福脖颈上的印痕,脚下一滑,结结实实地磕在了门框上。徐福看着都疼。“没事吧?”“没、没事。”苏邑忙站稳了,这才快步走出去。“怎么脸色那样怪异?”徐福不解地摇摇头,遂又低头忙活起手中的事务来。……入了深秋,很快尉缭领了命要离秦而去。尉缭当然不会这样轻易地离开,他硬是到了奉常寺门外来,千方百计地想要堵住徐福,或许是盼望着再给徐福洗一遍脑,好好讲一讲那秦王的可恶之处。第86章秋风瑟瑟,尉缭穿着单薄的衣袍,挺得笔直,立在奉常寺的门口。他以为徐福是暗恼了自己,这才故意让自己在外面站上许久。其实徐福是同王柳说了几句话,替他解决了几个问题,这便耽搁了散值的时间。等他和王柳从奉常寺里同出来时,王柳遇上了苏邑,被苏邑叫走了。就剩下徐福孤零零一人往外走,走了没几步,他就一眼瞧见了面色微微发白的尉缭。“国尉怎会在此?”徐福慢悠悠地走上前去。原本他见尉缭衣袍单薄的模样,心中有几分幸灾乐祸,但是随即想到对方可能是自己的师兄,徐福的情绪瞬间就消散了,有种笑也不是哭也不是的纠结。尉缭一见着他,紧绷着的脸色登时就缓和了下来。“我有事要与你说。”尉缭说罢便要转身带着徐福朝别处走去。但徐福却顿住了脚步动也不动,“国尉有何事要说,便在此地说吧。”尉缭皱了皱眉,知道自己那日与徐福说的话,让徐福有了戒备,他心中痛恨不已,痛恨那秦王太会蛊惑人心,竟是让徐福一朝陷进去,便再也难脱身,真不知那秦王有何处好?尉缭却忘记了,自己初到秦国时,也为嬴政所拜服,若不是后头看了嬴政的面相,他也不会态度陡然大变。“若非为你,我定然不会留在秦国。”尉缭沉声道,说罢,或许是他自己也觉得这语气太过生硬,于是硬生生地转了话头,又道:“留你一人在秦,我心中始终难安,我要你随我而去,你又不肯。若是日后吃了苦头,你便……便离秦来寻我。我已应下秦王之令,日后也断然没有反悔的可能了。我虽瞧不上秦王为人,但……”尉缭顿了顿,极不乐意地咬牙道:“但有这么多人相助,那秦王统一六国想来也是能成的。若那时,你不愿留在秦国了,我便带你回去。”尉缭这一番话说起来,倒是像样子了,至少不似从前那样,听起来便令人太过偏颇。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徐福都还有些惊讶。这可不像是尉缭的做派啊……徐福收起那些惊讶,不由得更加好奇了,自己和他究竟是何关系。“你说我失忆了……”这是徐福头一次主动在尉缭面前提起这一茬。尉缭见徐福不是那么抵触了,立刻应道:“正是。”尉缭顿了顿,叹道:“你幼年时记性便不大好,老师说你天资聪慧,却总是记不住事儿。前一日背了书,第二日便忘个一干二净。这也就罢了,你七岁那年,出了鬼谷,便不记得回家了。我和你姜游师兄寻到你时,你就坐在田埂上,成了个泥人,竟是认了个农妇为母;你十岁那年,一觉醒来,便谁也不认了,管老师叫爷爷,管我和你姜游师兄喊叔叔;你十二岁那年,替人算卦,算完之后,便什么事儿都忘了,我们找到你时,你一身伤痕,也不知是对算卦人说了些什么;你十三岁……”“等等……”徐福越听越觉得汗颜。这些事儿真是发生在原主的身上吗?这忘性已经不是一般的大了啊。为了不让尉缭将那些黑历史挨着数个遍,徐福忙掐断了他的话。“……所以你当真是我的师兄?”徐福问道。“这是自然。”尉缭似乎都习惯徐福这样问他了,模样十分淡然。徐福有些恍惚,好半天才觉得有股悲愤从心头涌上来。鬼谷啊!我真的是鬼谷的弟子啊!早知我真是个有背景的“官二代”,我还这么卖力做什么?像王柳这等人上前来问自己,自己就应当豪爽地甩出背景来历压死他们啊!可是什么都迟了啊……我特么都是个典事了啊!连刘奉常都不找我麻烦了啊!尉缭见徐福面色有些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