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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连连,手中的笔刀都差点摔落到桌案下去,不过也就只是一瞬的功夫,嬴政便回过神,牢牢握紧了笔刀,沉声道:“明日有雨?”蒙恬变了脸色,仰起脸来,紧紧盯着徐福,几乎是和嬴政同时问出了口,“徐奉常此话可当真?”不待徐福回答,嬴政已经先摆了摆手,道:“徐奉常所言,不会有错。”嬴政不着痕迹地吐出一口气,笑道:“阿福真乃寡人福星。”嬴政的口吻几乎是瞬间就变了个画风,当着蒙恬也丝毫不隐藏,一声“阿福”叫得极为亲昵。徐福的耳根微微有些发红,倒不是他性子突然羞窘起来了,而是徐福觉得大庭广众之下,叫这么挫的昵称,实在是大大损害了他的气质和派头!蒙恬此时心中激荡万分,根本就没注意嬴政口中的称呼,他忍不住朝着嬴政的方向叩拜道:“若真如徐奉常所言,那徐奉常便是咸阳,不……乃是秦国上下的福星了!”徐福只冲着他淡淡点头,面上没有半点居功的喜色,蒙恬见状,心中暗道,怪不得咸阳城中百姓对徐奉常极为推崇了,皆因为徐奉常确实是不可多得的贵重人物啊!哪怕是身怀这样大的功绩,都是那样淡然沉稳,换做自己恐怕都不一定能做到……不过是短短一会儿的功夫,蒙恬已经在心底将徐福高高捧起,顺带也夸上无数遍了。他哪里知道,徐福此时只是在心中略微不满“福星”这个名头罢了。他并不想做秦国的吉祥物啊。因为有这桩喜事袭来,什么烦恼忧虑都统统飞走了。蒙恬激动地冲着嬴政抱拳道:“蒙恬这便告退了。”“去吧。”嬴政也还有许多话要问徐福,此时自然也没有那个心思继续与蒙恬说话了。蒙恬快步走了出去,等出了宫,无意在街头撞上了国尉尉缭,蒙恬望向尉缭的目光分外灼热。怪不得徐奉常是尉缭的师弟,师出同门,个个都是厉害人物啊!尉缭被他盯得身上四肢都痛了,遂脸色冰冷地回望一眼,忍着打寒颤的冲动,快步离去了。……“阿福,寡人是信你的,但为免意外,寡人还是要再问你一道,当真明日下雨?”“是。”徐福也不生气,他知道嬴政多问一次,其实也是关心自己罢了。他知道嬴政很有可能马上命人将这个消息散布出去。一是给百姓们一个希望,将咸阳百姓的情绪调动到最高点;二是他的预言若成真,那他的名望必将再上一层。嬴政抬起手来,轻柔地抚弄过徐福的头顶,“那寡人这便令人告知满城百姓了。”“嗯。”见徐福胸有成竹,面色淡然的模样,嬴政心中又是欢喜,又忍不住有些情动。哪怕已经见惯了徐福的优秀,但他还是会忍不住为之迷醉,嬴政双手紧紧扣住了徐福的腰,腹下此时如同一团火在灼烧。他的气息变得粗了些,徐福也不是什么新手了,怎么会不懂得嬴政身体散发出的信息呢?徐福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嬴政的模样。还是英俊,坚毅。而嬴政面对他的时候,独独不见冷酷之色。徐福发觉自己也有一点情动,于是不自觉地收了收腿,隐隐将嬴政的腰夹了夹,这个有些暧昧的姿势,让嬴政的眸子很快就染上红色。嬴政勉强按捺下体内的欲望,先召人来吩咐了如何公布下雨的消息,随后那人便迅速拔腿跑了出去,而其余宫人敏感地察觉到殿内气氛不对,于是迅速撤了出去,还顺便关上了殿门。他们互相抵住了对方的额头,嬴政伸手滑进了徐福的衣袍之内,触手滑腻,腹下顿时越发胀痛起来,他忍不住将徐福叩倒在了桌案之上,桌案上的东西噼里啪啦,被统统扫落在地。徐福不知为何,陡然想起了许久之前的梦境,那个在殿中,嬴政将他摁倒在桌案上,当众羞辱强要的梦。徐福的目光恍惚了一下。嬴政突然俯身一吻,徐福从他眼底望见了灼热的,像是能将人都点燃起来的,情欲。对啊,不是欲望,是情欲。先有情,再有欲。徐福脑子里的思绪又飘忽了一会儿。嗯……我们和那个梦境是不一样的,是全然不一样的。就在城中有人奔走相告,说起徐奉常预言明日有雨的消息,令城里城外处处沸腾起来时。王宫之中某处大殿也正沸腾得厉害……幸好人的念力不起作用,不然那么多人同时提起徐福,徐福肯定啪一下,就打个喷嚏呸嬴政一脸了……第126章这一夜,不知道有多少人未能入眠,到了第二日,天还未亮,就已经有不少人守在了门窗边,紧紧地盯着外面灰蒙蒙的天。卯时,辰时,巳时……眼看着大半个上午就要过去了,有的人不由得紧张焦急了起来,而有的人望了一眼天空,轻松了起来。那些神色轻松的人,多为农户。农户们常年耕作,自也总结出了一套经验,昨日他们瞧不出什么,但今日一瞧天色有异,哪里还看不出这正是有雨的征兆呢?农户们顿时心下安定不少。扶苏被宫女扶着下了地,他虚弱地跨进殿内,忍不住低声问道:“老师,还未下雨,这……”扶苏脸上露出了几分真切的担忧。“别忧心,你大病初愈,需要好生歇息,过来。”徐福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十分淡定地将扶苏招到了他身边坐下。许是一场疫病,让扶苏对徐福和嬴政的感情都真切了不少,所以现在他是真的为徐福着急。扶苏在他身旁坐下来以后,都还难免有些心神不宁,目光胡乱一瞥,竟是瞥到徐福脖颈上,那绯红的印点。扶苏有些不自在地将头扭回来,心中滋味复杂。他都为老师cao心了,结果老师还和父王兴起地做这等事。看来老师心中已经极为笃定今日会下雨了。于是扶苏也只得将劝慰的话,统统咽进去,安安静静地陪着徐福。徐福对下雨不下雨并不上心,他的全副心神都放在了面前的竹简上,扶苏知道徐福这里的书简记载的内容都很奇怪,有些甚至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过的。他不由得好奇地往上凑了凑,徐福抬手捂了捂他的眼,“这个不是你应该学的。”扶苏一怔,“那我应该学什么?”“你是秦王长子,自然是学如何治国,如何驭下……”反正就是不应该跟他学卜卦算命,顺带还学个怎么给人下咒……扶苏和胡亥未来的路子,应该是不一样的。扶苏露出了可怜兮兮的神情,“那老师以后也不教我了吗?”徐福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我没有东西可以教你的,何况,如今你也不需要我教你了,对吗?”扶苏的目光微微闪动,露出了笑容,很快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