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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话气到暴跳如雷的,应该也不是太成熟,也还是个小孩子。”木凌就感觉小风呼呼地吹,愣在原地,蒋青拍了拍他肩膀,道,“一会儿想吃什么就让人给你做,今天辛苦了,早些睡。”说完,转身出院子了。身旁几个影卫本来见木凌拿话拐弯抹角地气敖晟,都有些生气,毕竟敖晟是他们看着长大的,而且还是九五之尊,木凌仗着自己跟蒋青的交情,谅敖晟就算被气死了也不会跟他计较,就胡言乱语,不过他又救了莫伊、莫心的命,影卫们也没辙,只能替敖晟生闷气。没想到蒋青几句话,说得木凌呆愣愣站在院子中间,身后树叶伴着秋风一片片地往下掉,几个影卫忍着笑就跑了,说不出的过瘾。大概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木凌突然回过神来了,扁扁嘴,搂住身旁一棵大树,边蹭边说,“完了……青青竟然为了一个小狼崽子说我……讨厌,儿大不中留啊!留来留去结冤仇……”“阿嚏……”回到了书房门口,蒋青还没来得及进去,就打了个喷嚏。敖晟正在里头看折子,听到响动,抬头看门外,就见蒋青走了进来,便问,“着凉了?”蒋青摇摇头,走到他身边,道,“木凌他向来胡说八道的,你别在意。”敖晟微微有些吃惊,抬头看着蒋青笑道,“青,你竟然为了我说木凌不好,我得看看今天太阳打哪儿出来的。”蒋青瞪了他一眼,敖晟干笑了两声,低头继续看折子。蒋青有些无力地摇摇头,敖晟刚刚的样子,用“强颜欢笑”四个字概括,真的是太贴切了。“折子拿反了。”蒋青突然道。敖晟一惊,赶紧倒过来看……才发现,没反。抬眼,敖晟看蒋青。蒋青只是笑了笑,自顾自将那个虫铙用一个锦囊装起来,挂到腰带上,锦囊里头塞了棉絮,所以不会摇除声响。敖晟看了一眼,蒋青似乎挺喜欢那个东西的,宝贝似的,心里不免有淡淡的酸味,但也不好做声,否则不就应了刚刚木凌说的,太不成熟了。这时候,雀尾颠儿颠儿地跑了进来,道,“敖晟小子,上哪儿去了,透个气把人都透没了?”“哦,刚刚出了些事情。”敖晟问雀尾,“老人家去过落霞口了?”“去过了。”雀尾点点头,道,“齐赞这小子兵带得不错,人也挺机灵,不过就可惜人马太少了,这至少要有十万人才能来个大胜。”敖晟点头,“他本来的确是要不少人的,不过朕就给了他三万,他也没嫌少过。”“那是他心里有数。”雀尾笑了两声,道,“这小子猴精,定然知道你还有人马呢,只是不肯告诉他,所以他是把自己的人马当先头部队在训练呢。”“哎呀。”蒋青突然想了起来,他还要给齐赞找三百人的弓弩手呢,赶紧就道,“你俩聊着,我去安排人手!”说完,转身就跑了。敖晟看着蒋青往外跑,心里有些气闷……自从回来之后,蒋青似乎开心了不少,一个夏鲁盟,就能让他如此之开心么?老头看蒋青快步跑出去,就笑道,“哟?青夫子今天心情很好啊。”敖晟叹气,连雀尾都看出来了。“不过你怎么垂头丧气的?”雀尾有几分不解地看敖晟,“青夫子高兴了,你不也应该跟着高兴么?”“是啊,我也很高兴。”敖晟将海战图铺开,准备说些公事,这样自己心情应该可以好过一些。雀尾眯着眼睛看了敖晟一会儿,笑道,“哦,我明白了,因为青夫子高兴,所以你才不高兴,是不是?”敖晟脸上尴尬,抬头看老头,“你都多大年纪了,别那么多事行不行啊?”“干嘛?”雀尾拿蒲扇柄挠挠后背,笑问,“被说中心事就翻脸啦?说来听听,看师父我能不能给你排解排解?”敖晟抬眼看他,失笑,“你不说不收徒弟么?我可不想做殷寂离的师弟。”“谁说殷小子是我徒弟的?”老头板着脸,道,“老头子我这辈子就收过辕冽一个不肖徒儿,齐亦辕珞他们一干人也就是听听课而已!”敖晟一愣,问,“你干嘛不教殷寂离?”“我干嘛要教那人精?”老头翻了个白眼,道,“他用得着我教?”敖晟摆摆手,道,“算了,别说那些丧气人了,听着心烦。”“嘿嘿。”老头乐了,道,“你就这点讨我喜欢,说说,干嘛不高兴?”敖晟放下手里的海战图,想了想,道,“我以前为了登基,让青帮我做过一些违背心意害人的事情,然后那人走了……走了很久。我也登基了,青心里一直对那人愧疚……不过最近出了一大堆的事情,我们都怀疑是那人暗中要找我们报仇。可是没想到,今天遇到那人,他却远远出乎我们的预料,而且好像也没变坏,反而越变越好了,他还说他不恨青……”说到这里,敖晟叹了口气,“还说连我都不是最恨的,然后就急匆匆地走了,给青留下了件稀世珍宝,青就很高兴……比以前任何一天都高兴!”老头听完后,挑了挑眉头,笑道,“然后你就觉得自己风头被那小子抢了,妒火中烧觉得不痛快,看到青高兴起来就更加更加的不痛快了?”敖晟无奈看了老头一眼,道,“大概木凌说得对,人好歹也活到三十岁了,成熟稳重,我就二十出头一个屁孩子。”“哈哈哈……”敖晟的话刚说完,就见雀尾捶着桌子哈哈大笑起来,仿佛是听到天大的笑话。敖晟让他笑得发毛,问他,“喂,你笑什么?”“哎呦。”老头笑得肋叉子都疼了,指着敖晟道,“我早听人说过,爱昏了头的人不管平时多聪明,一遇到感情上那点儿破事儿就蠢得比猪还不如。”敖晟一愣,眨眨眼,问,“你什么意思?”老头摇摇头,问,“你以为你家青夫子高兴什么呢?”敖晟皱眉,道,“我哪儿知道?”雀尾摇了摇蒲扇,道,“他高兴的是,跟你对着干的人不是他对不起的那人,那样子,他就能全心全意帮你对付你那个敌人,不用左右为难了。”敖晟呆了一会儿,良久才有些恍然,“哦……”雀尾望了望天,道,“你知道你家青夫子最怕的是什么?他最怕自己心软,一旦你跟那人真的斗起来,他帮你是必然,但那人他又不会再害一次,必然矛盾痛苦……现在好啦!眼前一片坦途,只要不是那人,管他来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