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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知道他在修真界没了踪迹,母亲一直找不到,有段时间梦见父亲死了,日日以泪抹面,一度走火入魔。”“那如果真的死了呢?”“这就是我刚才说的,另一个圈子了,”顾裳神色严肃起来:“即使母亲想要隐瞒,但她对我没什么戒心,还是会泄露出一些东西来的,她那神秘的主人修为至少是化神,说不定能够连通阴阳,谁知道呢?”邵羽若有所思:“那你来找我们,又有什么意义呢?”那个圈子的事情,倒是可以问问贺岭;可顾裳的爱人应该只是被他的母亲藏了起来,不牵涉到‘主人’,他难道真的打算和红枫夫人撕破脸来硬的?“不,牧雪是我的责任,”顾裳诚恳道:“只不过,我怕母亲为了父亲,并不会放弃将百花羞姑娘献给主人的计划,如果两位有一天和她对上,如果可以,还请留她一条性命。”他深深行了一礼。等等,这逻辑他有点不懂啊。邵羽惊讶道:“知道百花羞是鲲鹏的孩子,红枫夫人和那个‘主人’还敢打主意?”顾裳也是惊讶极了:“鲲鹏不是只有一个后代吗?玄鱼道友你和白姑娘的相貌……她不是你表妹?”邵羽&于歌:“……”一定有哪里出了错。唔,天荒那会儿COS白素贞和小青的时候他们都编了啥来着?☆、第182章山灵直到送走了顾裳,邵羽还是沉浸在一种微妙的感觉中。怎么说呢?顾裳这个人吧,以前接触的时候还感觉挺正常的,在天元的两次和在天荒的一次,都没有什么不对,但这一次,他的行为却很奇怪了。修真界的观念比凡人要开放得多,但在别人的双修大典上将台上的两个人误以为是女子便罢了,还说出以往巧合发出的失礼之事,又有什么意义?鲲鹏爹刚离开不久,他便来访,这个时间选的真可疑。开头还说是要救出自己的情人,后来就完全没提到了,谈话的时候还没发现,现在想想,总感觉逻辑怪怪的。“叽叽喳喳!”随处可见的麻雀在窗台上活泼地蹦蹦跳跳,邵羽招了招手,口中发出一阵鸟儿的啼鸣之声,麻雀歪歪头,眼珠转了转,展开翅膀飞走了。山上的鸟儿并非全是羽族所化,也有普通的小鸟的。这些鸟儿对羽族有种天性上亲近,对于羽族吩咐的事情都很积极,可惜的是,以它们的灵智,只能理解一些很简单的意思而已。不一会儿,便有只山雀妖飞来,将顾裳的消息告知。修行大典之后,红枫夫人找到了清霄真人,想要询问自己儿子的下落,当时两人一起进了那个有冰雕的房间,出来的时候,清霄真人神色不变,红枫夫人脸色苍白,脚步也有些凌乱,两人都走远以后,顾裳才慢慢地出来了。接下来,红枫夫人告辞,顾裳找了个小团体加进去论道了,每天都和至少一位修士同进同出,连在客房里也不是单独一人,除了今天来拜访,还没有哪一次落单过。邵羽思索中。莫非落单了还会有麻烦不成?“烧鱼,我记得白姑娘说过,玄鱼是他的表哥——”想起往事的于歌故意拖长了声音:“还有夫君?”“其实白姑娘的真爱是小青啊,”随口调笑一个,邵羽皱起眉:“你不觉得奇怪吗,在我们结为道侣之后,再特意来和我们说百花羞可能会遇险的事情。”于歌还没反应过来,表妹有难,提醒表哥哪里不对?好像真的有哪里不对。于歌又想了想,总算理顺了思路:“对了!既然你和白素贞有婚约,又和我在一起,那岂不是?”邵羽嘴角抽搐,点了点头。“哈哈哈哈——!”“别笑了。”“哈哈哈哈哈——”“于!歌!”“啧啧痴心女子负心汉,可怜的表妹——”“你欠揍!”新出炉的家庭矛盾以打架的形式解决了,哦,不是妖精打架。顾裳已辞行。他下了山,在林间行走,眉宇间尽是忧郁,一片叶子落下沾在他的肩膀,那是枚艺术品一般的叶片,脉络分明,色泽苍翠。顾裳将其放在手心,忽而笑起来,笑容中带着疼惜,低低道:“我们走吧,母亲。”叶子在一刹间,竟变成了红色。————客人都离开之后,射日观进入了稳步发展期。于歌和邵羽同时在门派走动的情况少得可怜,不是这个闭关了就是那个闭关了,对阮朦和厉桓依的指导也是换着来。两个弟子如今在学的功法,是从鲲鹏的私藏里挑挑拣拣找到的,叫,听起来很高大上,质量也没话说,可学起来十分艰涩,邵羽和于歌谁都没练过,于是只能捧着功法和弟子们一起研究,遇到问题再想办法解决。于歌曾经对此表示惭愧:“我们这样是不是太不负责任了点?”邵羽:“没关系。”于歌依然不太安心:“其他门派的师徒好歹练的是一套功法,我们这样……”射月谷的功法当然不能传授,白星给的于歌练得是龙族的法决,于歌自认为没有再教给别人的权利,也只剩下新功法这一条路了。邵羽安慰道:“真的没关系。”他摆出事实:“阮朦以前没进过门派,厉桓也是一样,他们说不定以为所有师父都是这样教人的呢,不会露馅的。”于歌:“……”他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想象中的找茬踢馆没有发生,收了几个外门弟子让阮朦和厉桓去教了,日子平稳地走了下去,草长莺飞,鸟语花香,又是一年春来到,距离射日观立派,已有了近二十年。“师兄,好无聊啊!”水潭边,一个披散着头发,衣襟大敞的青年戳了戳小龟的前脚,叹气道。小龟闭着眼睛不搭理。青年不死心地搭话:“翠色挺好看的,你这样晒,背上的颜色会变深的,没准会变成黑色呢!”小龟把头和四肢都缩进了壳里。青年:“……”为什么龟喜欢晒背!这正是厉桓和阮朦。进了门派一年多后,厉桓确认了这里真的没有谁不怀好意,也不会突然有个和尚来渡他,开始放飞自我了。首先改变的,是他的穿衣打扮。规规矩矩的道袍他都瞧不上,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