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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暗藏的丝绦,看了半天,仔细盯着上头那行小字,青阳长嘘一口气,又将它收了起来。双鲤鱼想必是少爷托人送来的,也就是说……少爷已经知道他在这儿,在京郊不远的卫戍营里。也是,想到昨天遇见的三哥儿,想必他将碰到自己的事情告诉了少爷。只是,少爷只是遣人送来一个鲤鱼匣,却并没有过来找他,又是有什么打算呢?一时间心中愁肠百结,嗔痴怒怨,种种情绪,无法消解。一天忙完,青阳刚回到房里,刚想坐下来歇息一会,看着倚在墙角的笤帚,忽想起今日还未去将军房里例行清扫,忙又提着东西赶了过去。走到南阳卧房门口,意外地发现周围空无一人,以往惯常守在门口的两名卫兵都不见了踪影,青阳心中不禁觉得有些奇怪。他透过窗往里看时,发现房里黑漆漆的,隐隐透着点烛光,屋里昏昏暗暗,看不清楚里头到底是什么样子。平常这时候,南阳将军都会待在营帐里翻阅兵书,今日怎的不在?一早就没见着他,难道是带着士兵cao练去校场还没回来?青阳心中一边犯着嘀咕,一边进了卧房,走到门口,发现房门半掩着,并没有关上。他开口喊道:“将军,将军?”无人应答。房里只燃着一盏小小油灯,火光微弱,屋内光线昏暗。青阳正想点起书桌上的筒灯,却听到几声细微呻吟,声音听得熟悉,分明是将军的声音。他抬头看见卧房大床的床帘垂着,赶紧走过去,掀开帘幕一看,不由地愣住。一股浓重男性气息扑面而来,满是情`欲的味道。南阳将军躺在床上,面色嫣红,双眼被布条箍住,嘴角还有点点白浊的痕迹。青阳尝过许多次情事,自然知道他方才经历了什么,却不想头一次撞见这样的场景,脑袋嗡地一响,脸蛋儿红了个透。悄悄转身想赶紧离开,此时南阳却呻吟两声,十分疲惫的翻了个身。他这一翻身,却使得盖在身上的薄被落到了腰间,遍布全身的吻痕,赤`裸着的胸膛,毫无防备的敞露出来,落入了青阳眼中。青阳在转身的一瞬间,猛地停住。他看着南阳光裸的身体,一时间惊讶得竟然动弹不得,青阳死死捂住嘴巴,几乎想要惊叫出声。将军有着宽阔的肩膀,突起的喉结,以及和他一样……隆起的双`乳。浑圆厚实的胸乳上,还溅了好些奶白色的液体。淡淡的奶香气钻入鼻腔,青阳猛地眨了眨眼,向后退了两步,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这世上……原来还有同他一样的人?身为男子,却有着妇人一般高挺的双`乳,甚至还能够分泌奶水。青阳怔然。“水…水……”南阳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模糊不清的呻吟道。被他的声音唤醒了意识,青阳回过神来,慌忙应了一声,转身掀开窗帘,就要给他去倒杯水来。这时,一只大手正掀起床帘,走进来一人,青阳猝不及防,一脑袋撞在了对方身上。“哐当”一声,对方手里的碗被青阳撞到了地方,摔得粉碎,碗里的水全泼在了地上。捂着被撞得生痛的脑袋,青阳睁大了眼看着来人,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那是个十分高大魁梧的男人,容貌刚毅,鼻梁出奇的直挺,双目十分深邃,眉眼与昨天见到的那个年轻男子有几分相似。对方看着他,并没有什么表情,在对方的注视下,青阳却自心底感受到了阵阵寒意。两人都没有出声,静默了好一会儿,男人微微低了头,扫他一眼,道:“你是南阳的侍从?”他声音低沉,微微带着磁性。“是。”“再去端杯水来。”青阳垂着头应声,慌忙转身跑出了门。男人静立片刻,轻轻为南阳重新盖上薄被,细心的掖好被角,将他全身裹得紧紧。然后坐在床沿,伏下`身,轻吻身下人被布条蒙住的双眼。青阳重新端了杯水回来时,透过半透明的纱质窗帘,看到的便是这样柔情的一幕。他恭恭敬敬将水杯递了过去,男人接过,半扶起南阳,慢慢将水喂到他口中,又用拇指轻轻刮去他嘴角的水迹,一举一动,十分用心。虽然与对方并不相识,青阳却规规矩矩守在一旁,没有得男人下一个命令前,他不敢轻举妄动。面前的这个男人,举手投足间都有股镇定气度,不知他到底是什么身份。他心中不住的揣度,看着男人对待将军的种种温柔,突然间心头一疼,却是又想到了少爷。待南阳喝完水,又沉沉睡下,男人掀开帘子走了出来,双目扫过青阳身上,吓得小奴顿时缩手缩脚,恨不得把脑袋也给藏起来。他对这个男人莫名有种恐惧感。“你叫什么?”男人开口问他。他低着头,小声道:“青阳。”男人微微眯了眯眼,上下打量着他,道:“你也是岐兰人?”青阳闻言一愣。岐兰?自少爷告诉他乃是岐兰后裔,这些日子以来,青阳也留心去向人打探过,却只听说是个人数稀少的小族,居住在深山里,很少出来走动,颇为神秘,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传闻。说起来……他初见南阳将军那日,将军问他耳后是否有三颗并行的痣。难道说这其中有着什么联系?这三颗痣,难道就是岐兰族人独有的特征?青阳十分惊讶的张大了口,反问道:“将军他…也是……”男人目光刺向他,一瞬间变得锐利阴狠,语气中含着威胁:“你既然知道了他的秘密,那便不能留你活路。”说着,他一步一步,携着杀气,缓缓向青阳走来。连连向后倒退了好几步,青阳拼命摇晃脑袋,眼看着男人逼近,他一咬牙,拔腿就外逃跑,还没跑出两步路远,便被男人轻而易举的捉住,头顶一黑,一只大手覆上了他天灵盖,眼看着就要重重拍下,青阳害怕得闭紧眼,带着哭腔大喊道:“少爷!救我!”话未落,那手却停了下来。连挣扎都来不及,青阳几乎是绝望的等死,可对方那只手并没有落下,拍碎他的天灵盖。男人收回了手,气定神闲,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青阳半惊半疑的睁开了眼。“我在哪见过你?”男人的手背到了身后。“呃?”没想到他这样问,青阳愣了一下,慌忙道:“小人以前在宣府里。”“哪个宣府,”男人皱了皱眉,又道:“宰相宣裕府?"他竟随口道出了老爷的名讳,且看起来也并不像是狂妄之辈,青阳有些恐惧的缩了缩脖子,心中对此人的畏惧又增加了几分。“是,”青阳赶紧道:“小人原是宣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