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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就听到苏淇奥的声音,冷静又克制,和别人通电话,说的似乎是工作上的事。他低头绕过客厅,直接去了厨房,和陈姨打招呼然后做煎蛋。大少爷三个,大小姐两个,碟子都得分开装,而且给大小姐做的煎蛋蛋黄要弄的格外软嫩些,分别弄好装到碟子里。他一手拿一个端了出去,放到餐厅桌上。麻利的回头就上楼拿书包拿电脑拿书,装好就往楼下大门冲,打开门刚要呼吸上外面的空气,被还在打电话的苏淇奥叫住,“等一下。”随后又和电话里说,“余下的到公司我们再谈。”“怎么了?”苏美尔只好回身,书包斜挎在自己身上,牛仔蓝的帆布书包,黑色的牛仔裤,白色的纯棉T恤和白色的帆布鞋,脸上架着半框眼镜,一切都很普通衣服也不贵甚至T恤是打折时15块钱买回来的,但说实在的这幅样子在透过窗户照进来的阳光之下,是很清爽很好看的,尤其他那软软的头发,他的发色本来就偏黄,这样光照着,泛着柔和的色泽,不长的流海,使得整个人更加无害使人想要亲近。苏淇奥皱眉头,让人想要亲近……心里估算着,开口照样冷冰冰,“给你准备的衣服怎么不穿。”苏美尔一愣,自己右手还放在门把手上,很多事以为自己已经忘了,因为之前自己看见那套衣服时并没有想起,现在才发现根本就没有,脑袋一低,“不喜欢。”说完不管其他的转身关门就走。很显然苏淇奥也愣住了,这是头一回他这样明显的在自己面前反抗自己吧?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但总之并不舒坦,刚刚助理通知他之前的案子谈妥了带来的些微愉悦感全部消失了,偏偏这时苏浣浣从楼上“滚”了下来,欢快的叫着,“哥哥哥哥,哥哥呢?”“干嘛?”他转身看自己的meimei。结果苏浣浣抬起下巴看了他一眼,“哼,谁叫你啊。”转身跑进了厨房找苏美尔。苏美尔直到车子都快开到学校了,手都还在抖,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居然反抗了他,下车时司机还关心的问了句,“您没事吧?”“没有。”他故作镇定的说完,下了车,接触到地面就发现自己脚还是有点软的,慢慢往学校走,走到门口时才算缓解,这才能重新思考这个问题,既然自己开始反抗他,他又喜欢听话的自己,照这样下去,被腻味的那天更加近了吧,心间瞬间轻快不少。去见了导师,确认这学期的事的确已经差不多都完了时,心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回家算了,早上他也答应了。从办公室出来就火速回寝室收拾东西,他知道中午会有人来接他回去吃饭,那些人差不多十点就在门口等了,现在是九点一刻,自己只剩三刻钟的时间。随便拉扯了几件衣服塞箱子,再装上半箱子书,背上自己的电脑锁好门就往外走,遇到同学都讶异,“这么早就回去?”“家里有事。”礼貌地回答,别人眼中他还是那个谦和驯良的苏美尔。“行,路上小心啊!”“好的,谢谢!”苏美尔是从学校西边的小门出去的,还破天荒的打了车,到了最近的地铁站,直接去了火车站,到那儿时十点一刻,自己一般是十一出门,十一点半到家吃饭。苏美尔抬头看着售票大厅里滚动的字幕,看看自己能买到的最快的火车票,到家的最近的一班是下午呢,干脆一咬牙买了到上海的动车,到了再转车回去。况且这样复杂些,他们更加不容易找到自己。这样想着的时候,心里自嘲的想居然连自己都高看自己了,说不定自己这么折腾人家根本无所谓,否则四年前自己逃走的时候为什么没有人来找自己,而是如今他回来了才找自己。原因只有一个他无聊了,再找自己玩玩而已。攥着买好的动车票,苏美尔坐上了靠窗的位子,看着窗外的站台,心里平静开来。又想到早上的那套衣服,冷气在车内散开,他缩了缩身子,嘟囔着:再也别想让我穿跟他一样的衣服。嘴角微微撇着,这点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睡了一觉醒来,恰好快要到了,他望着外面已黑的天空,远处都是车灯还有已经可见的人群,翻出自己的手机看时间,倒是有短信,自己导师发的,给了几个论文题目让他挑,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咧嘴一笑,早该想到。到站,拉着箱子往外走,打算继续买一张票,这里离家近,再坐50来分钟就到了,低着头跟随着人群缓缓往前移,刷了火车票出门还没来得及转过身一个东西扑过来抱住了自己,他不可置信的低头,苏浣浣哭的红红的眼睛正仰看着他,嘴一瘪,“哥哥……”他头疼,你哥哥应该是苏淇奥不是他自己。认命的抬头找苏淇奥,meimei都来了,他能不来么,找的过程中不得不承认的居然涌出了一种开心感,这人居然跟过来找自己了,可结果什么都没看到。倒是看到一个穿着牛仔外套的人往自己走来,还拍了拍手,“大小姐别哭了成不!”“哼!”苏浣浣回头瞪他,抱着苏美尔的腿怎么都不松手。人来人往的火车站出口,行色匆匆的路人见这架势还有几个人投来了好奇的眼神,苏美尔弯腰把她抱了起来,“你怎么来了啊?”“哥哥说你回家了,不带我。”苏浣浣抱着他脖子,穿牛仔外套的人走来,“淇奥都快被这丫头烦死了,他忙不过来,我闲着没事,就坐飞机带她过来了。”苏美尔注意到这人刚刚一直在打量自己,从上往下,再从下往上,打量了两次,那种看物品的眼神让他不舒服,但也只能礼貌的问道,“你是?”看他那样称呼那人,应该是熟悉的人,还放心让他送大小姐过来。“徐泽昊。”那人伸出手,虽然穿着随意的牛仔外套,登着浅米色的登山鞋,但这人和苏淇奥一样,身上满是气势,让人一看就知和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苏美尔小心的把苏浣浣抱好,伸出右手和他握住,“你好。”并未说自己叫什么,他一定知道。这个时候跟着一起来的保姆才敢走来,“小姐,我抱你好不好?”“不要。”苏浣浣不松手。保姆心疼的看她,跟苏美尔说,“小姐今天下午放学早,回来看你不在,就一直哭,直到上了飞机才好些,这下也才刚下飞机不久,可累坏了。”苏美尔低头看怀里的小姑娘,苏浣浣委屈的抬头看他,这种感觉很奇妙,自己居然也是被需要的。他脸颊贴了贴小姑娘的额头,“哥哥要拿东西,你让保姆阿姨抱一会儿好不好?”“那好吧……”苏浣浣思考了好久才松开手,保姆一把抱过去。苏美尔拿起行李,问一直在旁边打量的徐泽昊,“徐先生是怎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