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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高级会所或者夜总会,大都有这种地下赌场存在,只不过没有摆在明面上而已。卓云掩不住心里鄙夷,却仍快步跟了上去。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种世家纨绔公子哥,除了来这种地方,还能去哪里。在他看来,傅家七爷被架空大权,镇日无所事事,也只能来这里消遣寂寞而已。对方二人被大堂经理接了进去,他想要进的时候,却被人拦下来。“怎么,你们不是打开门做生意?”他心急跟上段初言他们,又不想张扬惹来注目,只好压低了声音质问。“不好意思,先生,请问您订位了吗?”侍应生看这人神色举动,都不像是个客人,又不敢得罪,一边赔笑,一边等着主管过来。其实卓云外表高大俊朗,穿着虽然是便服,也不寒酸,只是他心急跟人,加上气场不对,脸上自己有些流露,跟以往来享受作乐的人截然不同,侍应生天天接待客人,眼力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卓云挑眉,正想说话,却听见前面响起一个声音。“这位是我的朋友,我们一起的。”他转过头,只见段初言站在那里,似笑非笑地望着他。第28章卓云倒是很沉得住气,还跟段初言打招呼。“傅先生。”段初言含笑,慢慢道:“真是巧,卓先生也来了,相逢不如偶遇,一起进去?”尴尬在卓云脸上一闪而逝,对方没有称呼他卓警官,显然是不想揭穿他的身份,这又让卓云觉得有点奇怪。以他对段初言的作为,这人应该趁机落井下石才是。一旁侍应生连忙赔笑道歉,卓云也无心多想,赶紧跟上段初言,和他们一起进去。这里挂的是高级会所的牌子,实际上却是应有尽有,从洗浴按摩到地下赌场,很多本城甚至国内的高官富商都喜欢流连于此。据说这些小姐,但凡姿色稍微差一点也进不来,这里名义上并不提倡特殊服务,但是如果一些贵客有需要,或者小姐本身自己愿意,会所不会阻止。大堂经理察言观色,段初言一行人虽然是第一次见,他也不敢怠慢,忙带他们开了个包厢,又送上各式水果饮料。“三位是想按摩,还是?”“听说这里的赌场花样很多,我想见识一下。”开口的是段初言。“我们这是正经会所,哪来的赌场呢,这是国家明令禁止的,您别开玩笑了。”经理一脸惊讶,其实也是试探,以防有些雏儿闯进来,给会所惹来些不必要的麻烦。段初言笑道:“哦,难道没有吗,上次你们贺爷还跟我提过的,原来是糊弄我。”贺清宇的名字一搬出来,经理就明白了,他再三道歉,又说:“三位先稍等一下,我这就找人领你们过去。”经理退出去,过了一会,进来的是三名年轻女人,旗袍装束,身材窈窕。她们笑容满面,分别在三人旁边落座斟酒。坐在段初言旁边的女子先娇笑道:“我叫娇娇,不知道几位先生怎么称呼?”她笑起来落落大方,没有丝毫矫揉造作,举止也没有任何轻浮不雅,看得出经过严格训练过。这里的小姐一般都只是陪酒而已,偶尔有客人手不规矩,只要不太出格,都是不管的,当然也要看客人的身份。闻仪看了看段初言,见他没有反对,便道:“这位是傅先生,我姓闻,那位姓卓。”顺手拿了些小费放在桌上,数目可观,让她们忍不住美目一亮。“傅先生?本城有个傅氏集团,规模庞大,听说曾经还有个傅氏七爷,手段通天,这个姓真好。”这个娇娇极会说话,开口便是奉承,却不落痕迹。段初言也不说话,只是含笑着听她说,愈发让娇娇觉得捉摸不透。到这里的客人,就算只是来赌钱,也没有见女人贴上来还不趁机摸个小手的道理,何况她们三个人长得并不差。卓云显然很不适应这种地方,嫌恶地看了自己旁边的女人一眼,沉着脸没有说话。三个男人都不开口,只好由女人来活络气氛,她们极会说话,尤其是那个叫娇娇的,简直称得上妙语如珠,段初言偶尔回个一两句,氛围慢慢地转圜过来。门轻敲几声,打开,进来一名侍应生。“几位久等了,是现在去赌场,还是?”“现在去。”卓云连忙开口,引来段初言一声轻笑,他忍不住转头剜了后者一眼。“那请跟我来。”以往去赌场,客人都会喊上小姐作陪,这次他们没有开口,娇娇几人也不敢擅自跟去,只好留在包厢里面面相觑。坐电梯到负一层,又走了一段路,侍应生跟守在门边的保镖说了几句,推开门。门的另一边,完全是另一个世界。人声鼎沸,热闹之极。一张张赌桌前面,围着一些面孔,神色各异,映出人性深处最真实的一面。卓云甚至认出一些人,都是他父亲的同僚,或者国内知名富豪。他以前办案子,也曾接触过不少这种地方,却没有见过一个像现在这样规模宏大,金碧辉煌的,这根本不是一个赌场,而是一个地下赌城了。“大厅是可以赌钱的,这里也有包厢,给不同需要的客人,有些客人喜欢熟人一起玩,也方便谈一些事情。”侍应生一边介绍着,“几位要是想下注,直接填支票或付现金都可以,这里也可以刷卡,会有人给您兑换成筹码的,如果不熟悉规则,每桌也会有人专门介绍。”“祝你们玩得愉快。”他微微躬身,礼数周到。“去换一份五十万的筹码。”段初言淡淡道,闻仪应声而去。“真是阔绰。”卓云在一旁冷笑。段初言却不恼。“卓警官会玩什么?”“没玩过。”他硬着声音。段初言嘴角微扬。“我也不会,那就随便玩点吧。”卓云不信这个人真的不会赌博,可接下来的事情完全跌破了他的眼镜。段初言找了张玩二十一点的桌子坐下来,刚好还有个空位。其他人都聚精会神地盯着庄家发牌,没人有空朝他望上一眼。每一局的赌注,都是由玩家随意的,最低五千。其他人纷纷把筹码往前推,最多的下了两万。段初言也下了筹码。十万。一桌的人全往他那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