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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应天府今年所有买卖利润比往年都好,一干负责人精心充分准备了十数天,就想好好显显他们的功绩,也好比过年年利润都超过他们的京城各负责人。结果老爷才到第一天,茶还没喝上两口就走了。可怜他们那一脸期待还有三分紧张。表面的功夫活全白做了!看着老爷走进备好的马车,十六晓得这人还是会回来看的─在这帮人都松懈,好的坏的都浮上水面的时候。路晴天喜欢轻装出行。可容三人并卧四匹骏马牵拉的长行马车,随行侍候起居的侍从二人侍童两个,外加马夫一名。这就是路晴天所谓的轻装出行。用路晴天的话来说:我喜欢有人侍候。凡事都自己来,我做这堡主还有什么意义?总之,路老爷是个很会享受的人。一个很会享受的人就算他在赶路,就算他心中有很急的事,他也不会委屈了自己。在赶往潜山黄泉谷的路上,路老爷甚至还去了一次青楼,会了一位红粉知己,缓解了一下旅途的枯燥无味。被大名鼎鼎的花魁姑娘小晚亲自送出红妆园时,一个过路的小老百姓看到花魁看傻了眼,一个没留神差点撞到路堡主,当然不可能真的撞上,一个收势不稳撞到了门柱上。当时就惹得小晚姑娘笑弯了腰。「对不起对不起!」一连声的对不起也不知在跟谁说。幸好红妆园外一大早没什么人踪,那男子羞红了脸,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自己爬起来跑了。路晴天笑笑,到处可见的一个男人。等出了重城,繁华都市逐渐看不到,取而代之的是乡野田园,有时隔好久还不一定看见一个村落。这天傍晚,路晴天一行来到了距离潜山县没有三两日路程的雨家村。雨家村,没人姓雨,一共十二户人家,都是早些年战乱的时候逃到这里落户的。民风还算纯朴,路老爷又出手大方,雨家村村长对这行人表示了欢迎之情。总算歇下来了。十六暗中长舒一口气,坐到墙根隐蔽的角落,抬起脚揉了揉。又疼又酸。影卫不好当啊!老爷坐车,仆从还有马骑,而自己这个做影卫的为了隐藏行踪,除了得不时更换行头外,还得时常靠两只脚赶路。如果不是有几人可以互相交换休息,又是从小被训练出来的,影卫这行大概打死都没人肯做。在堡里还好,什么地方可以隐身已经熟悉,也不需要经常移动,只要放缓呼吸,尽量让自己的存在感消失融入环境中,行踪一般都不可能被发现…只不过有时候会憋尿憋得很痛苦,哈哈。一旦老爷外出,又命令他们随行听令的话,那就比较麻烦了。又要时刻注意不能让人发现自己的存在,又要及时赶到老爷身边,隐在暗处随时听候吩咐,还得顾上自己的吃喝拉撒睡,没有两个以上的影卫随行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看到屋中随行的侍童正在侍候老爷用膳,十六从怀里摸出一个冷掉的烧饼夹牛rou送进嘴里,大大咬了一口。再等一个半时辰,路一就会来换班了。路晴天也不太舒坦。连赶几天路,就算有舒适的马车可坐,沿途有美丽的风景可赏,赶路就是赶路,怎比家中舒服?临睡前让人抬来浴桶,挥手让侍童退下,脱掉衣裤跨进水温故意调高的浴桶中。「呼…」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头枕在浴桶边缘上,头颈以下的身体全部浸入热水中,他缓缓闭上双眼,肌rou一点点放松。似乎所有的旅途疲劳都从毛孔中散了出来。说不尽的舒适写意。窗子是打开的,习习晚风从窗口送进。「路堡主好兴致!」窗外突然有人赞道。懒懒的,路晴天双手搭在浴桶边沿上,眼睛也未睁开,「比不上你。偷看男人洗澡也能看得津津有味。」「如果这人是天下第一美人的哥哥,是否也算情有可原?」窗外人呵呵笑。「金元宝?」「正是区区。」路晴天轻笑出声,「原来是金楼主,我说谁这么无聊。听说你这段时间过得很愉快?」「托路堡主的福,金某这段时间过的可是比往日充实多了。」「不敢当不敢当。只要金楼主高兴就好。」「啊哈!」「哈哈!」唉,难道我真是劳苦的命?你早不来晚不来,为什么要在我就要换班的前一刻跑来?你难道不知道影卫也是需要休息的吗?偏偏我们老爷好像没有亲自动手的意思,我又打不过你。你说你是不是在给我找麻烦?瞟了一眼浴桶中的那个男人…可惜了眼前的好景致。就凭这,金楼主,咱们这梁子是结定了。四野恢复一片寂静,屋内的人泡在浴桶中一动不动,屋外的人也没有任何反应。时间一点点流逝,像在比赛耐性一般,窗内窗外都保持了沉默。浴桶里渐渐不再冒出热气。九月下旬的晚风也触肤生寒。可坐在浴桶中的路晴天仍旧没有丝毫起身的意思。终于─「路堡主,你不觉得水已经有点凉了?天气转冷,还请保重贵体,莫要染上风寒的好。」有那么一点无法克制的笑意从虚情假意的声音中传来。「还是路堡主泡得太舒服,舒服到连动都不想动了?」半晌才听到路晴天有气无力地回答:「我说你这金胖子在磨叽什么…你在我浴桶上做了手脚?」被叫做金胖子的四方楼主心中不知是什么感觉,听话音可不像愉快,阴森森的,「路晴天,我们之间的帐也应该好好算算了!」听,声调立刻就变了。「我那几个仆从呢?」这么半天没来,看来是没什么好结果。「嘿嘿,区区担心路堡主黄泉路上无人照应,这不,就先一步把人给你送了过去。」「多谢,你想怎样?」路晴天的声调似乎很无奈。「我想怎样?路堡主,你以为天下就你一个聪明人吗!你是不是想要拖延时间,好化解体内之毒?」路晴天没有回答。金元宝也没有动静,他似乎还在等,还在确定路晴天是否真无还手之力。「路晴天!」「嗯?」搭在浴桶上的手似乎动了动。窗外的人又犹豫了,「你其实没有中毒对不对?你想看我底细,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