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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请看不懂的再忍忍第三人称时就是上帝视角第一人称就是老陈视角因为只靠主角毕竟看得太少。☆、之初毕业时的同学大都年轻气盛,或出去闯荡一番事业,或背井离乡。孤身在外困境重重,荷包空了,在单位被小人害了,有苦自知,但父母无一例外的关怀总能让人有安全感。柯涵没有那样的家庭,他从小到大就明白一个道理:除了自己,谁都靠不住。而这句话在他二十五岁那年狠狠甩了他一巴掌。他跟严扬是系里数一数二的才子系草,严扬是高冷学霸,无论男女从来不苟言笑,而他就是照着冰山的太阳——只有他才知道冰山里藏的是岩浆,而冰山的热情,也是只给他一人看的秘密。他总会纳闷地问严扬:“你人前人后差距怎么这么大?对人家冷冰冰的,只有我才知道你其实是个逗比。”严扬只是揉他头发一把,问他明天早上想吃什么。柯涵却不知道,在宿舍的无数个夜里,睡在自己对面的好友心中百转千回,无数次轻吻他的脸。等到他总算有所察觉时,已经快要毕业了,他不愿意两人如此要好的关系,被自己不确定的猜测拆开,对待严扬一如既往。柯涵跟家里要了最后一笔钱,用那笔家里亏欠他的钱,跟严扬合开了一家公司,两个人揣着不同的心思你让我、我让你,最后还是柯涵做了大老板。开始的两年公司风生水起,接近年末时,国外来了一个镜头经销商界大佬想要跟他们合作,由于预算上的失误,公司一下背了四百多万的债。这下真是连自己都靠不住了。柯涵是公司主要负责人,所以背了大锅,他想像以往无数次遇到麻烦一样,自己咬牙挺过去,他决不能让家里知道这件事,绝不能接受那个男人刻薄犀利的讽刺。而严扬帮了他、也是帮了公司一个大忙,他找人为公司做了担保,借了500万的高利贷,可解燃眉之急。拆东补西,燃眉之急确实解了,后续问题又来了。因为前期资金推迟到位,后期周转的资金滞后,追债的人三番五次找上门未果,终于被激怒了。柯涵无数次回想起来,都觉得那是自己最狼狈的一天,严扬去跟外方交涉钱款问题,不知什么时候能回复,对方抓了一名公司员工,他被人打得站不住坐倒在草坪上,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甚至在心里默默祈祷,如果有个人来救了他,他愿意以身相许,虽然身体差点被打残……“今天你选吧,手?脚?还是我们轮了她。”柯涵年轻气盛,完全不拿威胁当回事:“跟她有什么关系,来啊,手还是脚?随便打呗,反正打到我没有劳动能力,更还不上钱。”“少废话!”那个小姑娘是财务部的,怎么也想不到会摊上这种倒霉事,看着自己老板被打得全身是血,她想拦又不敢,吓得尖叫起来。柯涵感觉自己应该是内脏哪里出血了,胃部痛得死去活来,被他们用木棒打到了头,晕得不行,幸而小员工不再哭唧唧,还知道喊一声。他闻到了烧烤的烟味,猜想这应该是学校或者商圈附近,应该有不少人能听得见,就看运气好不好,有没有人管这档闲事。很幸运,过一会有个人就走过来了。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陈梓霖。柯涵视力很好,加上两年多当HR的锻炼,几秒就把人扫了一遍。他还带着那种学生特有的青涩,鼻梁高挺,嘴唇抿出一道好看的线条,单眼皮,可以想象笑的时候能弯出个勾人的弧度。乌黑的眼睛看过来,带着一股震慑之力。柯涵看到他避开锋芒,只是看着这边。不动,也不说话,给人一种奇异的压力。他在心里暗道聪明。如果那人贸然问“你们在做什么”,或是“住手”之类的话,那他必然也要被牵连进来,相反他什么话也不说,对方也不能拿他怎么样。果然,讨债的见有人来了,显然也估计到周围人不少,低声放下狠话就走了。公司的小姑娘也慌里慌张地跑开,只剩下陈梓霖还站在那。柯涵心里松口气,全身的疼一股一股泛上来,顾不上看身后是什么植物,往上一靠缓解体内的疼痛。他看到那边的人也明显松了口气,以为他不会再管自己,却看到对方往这边走过来,蹲在他面前。“你怎么样?”尽管柯涵快疼得晕过去了,也只是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多管。炎热的夏夜里,那人声音凉凉的,有些紧张过后的沙哑,带着一点鼻音,撒在他心上,让伤口的灼痛也稍稍平复。这时高高的灌木丛那边传来一声呼唤,那人转过头大声应了一句:“这呢……来了!”这一声也给他提了个神,柯涵稍微精神了一些,抬头看到那人站起来掏着裤兜。过一会把几张纸币和一包纸巾塞到他手里,低声关切道:“我走了,小心点。”路灯给他照出一层好看的光晕,那一刻柯涵有点迷糊地想:就算公司最好的灯光打到他身上,肯定都没有现在好看。那人早恢复了淡定,懒懒地揣着兜走远。柯涵坐在那一直目送他背影消失才站起来,低头看看手上的东西——四百二十五块钱,一包心相印纸巾,还有……一张图书馆卡?柯涵第一反应是抬头看看他有没有回来找,最后发现人都没影了,才低下头,接着路灯看那张卡上的内容。M大图书馆借书卡,陈梓霖,2009级广播电视新闻学(1)班。柯涵盯着那个名字半天,牢牢记住他的脸,把那张图书馆卡放在衣服内兜,打开纸巾擦了擦脸上的血污,攥着四百块钱,一瘸一拐地往最近的医院走——他被讨债者追得太急,从家里出来什么都没带。陈梓霖真的像幸运之神,那天遇见他后,柯涵这边就接二连三地传来好消息。严扬不知用了什么办法,交涉很成功,两天后资金就到账了。从那以后直到现在,公司还都顺风顺水。那一面,陈梓霖从始至终只说了三句话,一句抚人,一句醒人,一句柔和地按在他心上。这三句话,让柯涵记了他三年。M大很好找,陈梓霖更加好找。柯涵很多次想当面跟他道谢,只是不知为何,看到那人抱着篮球与自己擦肩而过时,他嘴里的话说不出来,兜里的图书卡也掏不出来。他开始频繁地去M大,远远地看着陈梓霖,并不打扰他的生活。看他拎着摄像机在校园里拍摄,看他急匆匆冲进教室,看他拿着一摞论文资料进出复印社,看他笑着把单车骑得风一样快。过了没多久,陈梓霖毕业了。柯涵去M大找他的工作信息时,才发现自己这几个月做了多么奇怪的事情:看着一个比自己小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