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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要将自己带进危险的境地里。”连锐缓缓直起身,染在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湮灭下去:“危险?危险又怎么样,我不怕,何况有你陪着我,就算沈轶真的找过来了,我也不会将你让出去,邹宁,你是我的。”这人差不多算是半疯了,已经无法和他理智沟通,祁遥放弃同连锐交谈,意外里,连锐竟也放下雪纺裙,转身进了左边一间屋子,不到一分钟时间,他走了出来,等到对方走近,祁遥眸光剧烈一晃,连锐右手里拿着一个针筒。连锐来到祁遥面前,看他露出一丝像是惊惧的表情,嘴角上扬,语气透着喜悦和安抚。“不用担心,这里面的药是我自己制作出来的,不会伤及到你的性命。”只会让你意识慢慢变得空白,忘记过往的人和事,成为一张纯白的白纸,那个时候,要往白纸上描绘什么样的图画,就都由连锐他一个人说了算。祁遥起身想躲,手臂被连锐紧紧地箍着,冰冷的液体顺着尖锐的针筒流进他体内。身体疲惫感极端强烈,眼皮忽然变得沉重起来,祁遥努力让自己不要睡过去,最后还是没能坚持住,闭眼再次昏迷。得知祁遥失踪的这天晚上,沈轶直接睁眼到天明,秦叔数次让他去休息,表示这边寻人的进度,他会时刻跟进,但沈轶还是没有闭眼。到早晨,得到的消失,是没有消息。甚至于他们派出的人,连兰秀都没能找到,兰秀和祁遥去吃饭的那家餐馆,监控视频临时出现故障,当天那间包房到底谁去过,也就无从得知。每个出城必经的道路上,都让人在附近严加蹲守,没有看到祁遥的任何身影。一个大活人,仿佛瞬间从人间蒸发了一样,一夜过去,沈轶周身的阴婺气息,浓烈的就是秦叔靠近,都觉得心底发寒。搜寻工作,似乎就这样陷入了僵局。然后在傍晚来临时,出现一点转机。有人打通了沈轶的电话,铃声只响了一下,就立马挂断,那个时候秦叔出去继续跟进搜寻工作,沈轶一个人在办公室里,他拿过手机,沉暗的眼盯着那个陌生号码,几秒种后,他回拨过去,听到一阵阵机械忙音。捏着电话,手臂垂落下去,沈轶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整夜没睡,脑袋晕眩了片刻,数根神经直直扯着痛,沈轶缓和了片刻,大步流星往办公室外走。差不多是同时,他拨了个电话出去,让对方查一下陌生来电的具体位置。他有一种预感,电话极有可能是祁遥打过来的。确实没有错,电话是祁遥打的。祁遥睁眼,发现自己在一辆快速行驶的汽车里,头上亦被戴上了一顶及腰的假长发,身上系着安全带,连掀起眼皮都废了半身力气,祁遥视线缓慢转移到连锐那里,青年似乎感知到他的目光,也拧过头来。只是下一刻,祁遥就冷漠地撤开眼睛,看向了右边的玻璃窗,一副全然抵触和排斥的模样。连锐握了一下祁遥放在膝盖上的手,温柔地道:“一会就到码头,你先忍忍。”祁遥手指弯曲了两下,没有去挣开连锐的手,连锐面上顿时浮出一丝喜悦。汽车没有通过收费站,直接往码头上开,在开过一条街道时,祁遥軟绵绵的手,举过去,扯住了连锐的衣角。他嘴唇蠕動,声音非常喑哑。连锐把车变道至最右边,祁遥手指弯曲,指骨微微发白,他扯着连锐衣摆,眼睛里有些渴求地意味在里面。踩下刹车,连锐解开自己身上的安全带,倾身到祁遥面前。“我想喝水。”祁遥温热的吐息洒在连锐耳边,让连锐惊了一瞬。连锐略微后退一点:“快到了,还有半个多小时的路程。”“我真的很渴……求你。”祁遥一边暗里猛掐掌心,让瞳孔里逼出一些泪水来。这招效果几乎立竿见影,连锐当下见到的,就是一度都冷漠桀骜的男生,此时在他面前露出了脆弱、无助,还有难受的表情,过去祁遥一直穿男装,忽然被人换上女装,但却没有太多的维和感,白皙的皮肤,精雕细琢的五官,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令人心跳加速。这个人即将完完全全属于自己,这个认知让连锐感到曾经一度空虚寂寥的内心,顷刻里被填得满满当当。随后连锐坐回驾驶位,把车开到前面一个位置停下,下车后锁上了车门,车上没有提前备置有水,所以只能下去买,所幸周围有一些小店铺,隔着街道有些距离,马路边空旷,几乎没有行人路过,因而连锐也不担心祁遥会向谁求助,对方当下也没有那个力气,大喊出声。连锐一走,祁遥就松开了右手手掌。掌心有一丝血迹,他顾不上去擦,手伸到中控台上,将放在上面的一个手机给拿到手里,手机有开机密码,他这天的问题还保存着,当即问剧本连锐开机密码是多少,得到密码提示后,随即就输入一窜数字,在输到最后一个时,祁遥忽然犹豫了,记忆突然间好像出现断层,他恍惚里记不得沈轶号码最后一位。时间紧迫,这差不多是最后的机会了,祁遥随便输了一个数字,打通后响了一两下即刻挂机,重新输号码,改了最后一个号,这样来回打了五个电话,都是刚打通立马就挂了,余光里注意到连锐买好了水,快步往回走,祁遥删除通话记录,同时将电话关机,放到控制台上。坐近车里,连锐将手里的矿泉水递给祁遥,递了一半手往回收,然后拧开盖子,重新递给祁遥,祁遥两手去接瓶子,喝了一口水。连锐将水瓶从祁遥手里抽走,准备放在车门下的凹槽里,视线里忽然看到一点醒目的红,他举起水瓶,发现那点红色痕迹是鲜血。第18章五爷凶猛猛地抬眼,连锐就看到一滴薄汗正从祁遥额角跌落下来,眉宇间也我微微拧紧,原本绯色的唇,此时也褪了不少颜色,变得粉白起来。“头痛了吗?”连锐心中一惊,就立马问道。祁遥看着连锐眼底明显的担忧,眼帘快速闪了一闪,点头嗯了一声。连锐连抽了几张纸,分别擦去祁遥额头的汗水,还有祁遥掌心那点血迹。血迹拭去后,几个刺目的指甲掐痕赫然出现,盯着猩红的掐痕,连锐感觉到自己心脏抽痛了一瞬,他紧握祁遥的手。再次重复之前就说过的话:“马上就到港口,你靠着车椅睡一会,我会注意不开那么快,到地点再叫醒你。”也是同时,连锐手伸到祁遥头上,替他抚顺有点凌乱的头发,眼眸里的深情,令祁遥看了一眼后,就垂下了眼帘。就刚刚那么一会时间,似乎连锐注射在他体内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