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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陷入了魔障,竟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木讷地转身准备向门口而去。无涯微微皱了皱眉,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没用,已经钻进死胡同的人一时半会儿是很难走出来的。突然,阿武迈出的步子僵住了,一只虚弱的手轻轻地拉住了他的衣角,只听到背后有个声音微弱地说道:“谁说你帮不了我,你就是我的手臂我的铠甲,你要是没了,我上哪找这么好使的左膀右臂去。”阿武顿时如梦初醒,捂着眼睛站在原地良久,激动的情绪慢慢镇定了下来。回到床前,检查了下刘舒城的胸前,锋利的匕首因长时间没有□□已经和血rou黏在一起,血水凝固出了一层厚厚的痂,倒是没再往外流了。“这匕首拖的时间越长和rou粘的越紧,到时候再□□的危险就更大了。”阿武焦急地大步走到门边朝外吼道:“大夫还没找到吗?”一名在外守着的士兵立马奔了进来,“找到了找到了,马车已经到山脚下了。”不一会儿两个花白着胡子背着装药木箱的老者被匆匆请了进来。看了看刘舒城的伤势,两个老者凑在一块商量了一会儿,其中一个转身吩咐道:“需要准备热水,纱布。这里有我们在就行,其他的人都出去在外面候着吧。”说完,将屋里的人都赶了出去,阿武开始不愿意,觉得自己亲自看着才放心,却被刘舒城微微一笑,三言两语打发出去了。在门外急的团团转,眼瞅着一盆盆热水端进去,出来时却已是殷红一片,顿时更着急了。眼见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再也等不下去了准备推门进去时,门从里面被打开了。一个大夫擦着手走了出来,“真是万幸之致啊,匕首虽然看似吓人,却还好没有伤到脏器,现在可以进去看看了。不过病人用过拂麻散,现在正在沉睡,你们不可打搅到他。”阿武第一个冲了进去,无涯感谢了大夫付了诊金叫人送大夫下山去了。进来看了看已经缝合包扎好了的刘舒城,无涯对阿武说道:“看情况一时半会儿走不了了,你先在这照顾刘大人,我出去查看查看,匪人一日不除,我军隐患一日存在。”出了院子,问了问巡逻的士兵,都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无涯点了点头,转身又到早上那人消失的房间里去了。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消失,既然他能凭空不见,那自然是走了密道,只要找到了密道入口,就能顺藤摸瓜找到他逃走的方向。再次进来就搜查得更仔细了,连墙壁上挂的一幅画都翻开看了一遍。这土匪的房间居然还粘了几分文人气。突然,他注意到房间最里屋的一个大床铺,那是唯一一处没有被搜索过的地方。走过去,看了看,上面的被褥整整齐齐一点挪动过的痕迹都没有,如果此处有机关,显然不会是在床上。不在床上……难道是……无涯屈膝,侧身向床底看去,只见黑漆漆的一片,看不出个究竟。他伸长手臂,上上下下到处敲了敲,都没什么可疑的地方,突然,在敲到靠近床尾的地面上时,传来了与别处紧实地面不同的声音,由响声判断这是块儿木板,且木板的下面应该是个不小的洞xue。搬开床,揭开木板,果然有个洞。朝洞口里望去,只见下面是一段贴着石壁直伸而下的台阶,台阶下面是一条两人宽的斜坡,斜坡很长,一直延伸进远处的黑暗里。无涯双手撑在洞xue边上,提气翩然而下,直接落在了斜坡上。还好里面稀稀拉拉地点着几盏油灯,沿着斜坡继续往前走了一段,不知是油灯里的油燃尽了还是压根就没设计油灯,从这里开始前面已经没有一丝光线了,彻底陷入了黑暗里。无涯掏出了火折子吹开,借着微弱的火光隐约能看清周围的情况。这时的地面已经不再是光整的石板了,而是零散地落了些小碎石的土路。看得出当初挖这条地道时石渣都是从这里运出去的。这地道的工程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要堆放这么多的石渣废土,那只能是个开阔的地方了,难道这地道是通往山体外面的?这样一来,即便是出了这地道,也很难判断他到底是朝哪个方向逃了。没那人的贴身物品,连乌鸦也用不成。无涯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看来只能继续向前走了,但愿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继续走了一段时间,前面出现了两条分岔路,没有标示没有记号,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选择。只能随机了。无涯稍作沉吟,直接大步向右边的洞口走去。洞里依旧漆黑一片,这时候火折子的光线已经非常微弱了,无涯不得不加快了脚步。又走了不长的一段路,火光已经微弱到只能模糊地辨认出周身一尺之内的情况,但无涯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挡在了前面不远的地方,他顺手从地上捡起了一颗石子向前面扔去,石子碰到前面的障碍物后又被弹了回来。看来是个死物。无涯走过去一看,原来是一面墙壁。难道是还未完成?看来是选错路了,出去应该是走另一条才对。正准备折回去走另一个地道时,却听到地道的洞口处传来轻微的咯咯两声,他赶忙提气往洞口飞去,却已经来不及了,洞顶上一道石闸门笔直落下,将整个洞xue封了个严严实实。而后,一股烟雾从洞xue的墙壁里喷了出来,纵使可以闭气,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毕竟没有人能长时间不呼吸。不一会儿,无涯便失去了知觉,整个人瞬间陷入了一片深深的黑沉之中。第14章第十四章齐战率领的军队当天下午就到达边关了。边关一直苦撑着的将领得到援军马上赶到的消息,顿时长出了一口气,很多士兵听到说援军已经到达关口了都激动得失声哭了出来。边关将领王衔庭是齐战的一个老部下,早年也是跟着齐战在沙场上征战多年的,齐战见他能力不错,班师回朝后就把他派去驻守西北边界了,本来守备的是另一个边界小国,没想到最先反的却是年年朝贡的俞国。王衔庭单膝着地,对齐战抱拳道:“将军,你总算到了,关内的百姓有救了。”说到深处,声音再难自禁地添上了几分哽咽。齐战翻身下马,扶起王衔庭,“衔庭啊,这些日子幸苦你了。走,你且跟我仔细说说情况。”“将军请跟我来,咱边走边详谈。”一边蹬上城墙,王衔庭把现下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齐战站在城墙上往下望去,只见一里开外营帐顶顶,看样子是做足了长期攻城的打算。“敌方人数多少?”“大概四五万的样子。”“也就是说这几天双方都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