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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原本说著多的是同学可以投靠的弘晋都回来了,可想而知国风那句要留在同学那边铁定也只是随口说说;不过人忽然冒出来又是另一回事--而且还是在承纲来不及决定、要如何说明自己带男朋友回寝室这件事的当下。彷佛没注意到承纲脸上扭曲的表情,国风面色凝重的别开视线。「学长,刚才弘晋也看到了,你带男朋友回来……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好好讨论讨论。」连後悔自己竟然这麽简单就放大肥回去睡觉的时间都没了,看著步步进逼的国风,承纲很不争气地迁怒到现在竟然置身事外的大肥身上。「要、讨论什麽?」「这个,」靠著床边的铁梯站稳身子,国风低头瞄了承纲一眼。「当然是你最喜欢的生活公约罗。」「嗄?」「带异性回寝室留宿,抓到是直接退宿,对吧。」搞不懂对方为什麽忽然这麽说,承纲还在愣愣地重覆著「是这样没错」,国风像是已经下定决心的最後通牒,已经冷冷地飘进耳中。「所以,如果学长有男朋友,而且带回寝室的话……我马上就换寝室。」勇者的使用规则(21)「换寝室?开玩笑,这样的话他要去哪里看你对他笑啊!!」果然和预想的一样,在听完承纲转述国风前晚的换寝室宣言後,大肥立刻极为不给面子的、说出了盘桓在承纲内心难以表述的不安。天气实在太冷,就连向来自认耐寒的承纲也受不了;所有御寒衣物都穿上身了还是感觉浑身发冷,最後只能坐在床上、用棉被把自己包得密密实实。其实那句话的正确度已经逼近百分之百,不过事实这样赤裸裸地被大肥说出来,还是让承纲多少感觉到某种类似受到伤害的感觉、从胸口一闪而过。就如同大肥所说,自己和国风的关系仅止於寝室里面而已。先别说文学院和理学院的差别,除了系馆所在的校区不一样,就连年级也不一样。所以,如果国风换寝室,两人就真的根本没什麽机会再见面了。「弘晋的话……」把下巴抵著膝盖,承纲有气无力的自言自语起来。「可能还会在线上游戏里面相遇……」「跟对面那小鬼相遇有什用啊真是。」嘴上是说得正气凛然,但和他身上那套正面印著创馆八十周年全校大路跑活动、背面印著等你唷的运动服对比之下,大肥的帅气指数立刻少了约百分之八十五。看样子,要不是天气真的冷到连大肥都受不了,就是他非常中意那套连送都没人要的运动服。不耐地搔搔披散在脑後的长发,大肥维持斜倚在靠垫上的慵懒姿势,朝著承纲伸出手。「反正快点来准备对策。你跟主人总多少有点共同话题吧?烦恼也可以。说来听听。」被这麽一提醒,连忙点头说好的承纲,马上认真地开始搜索起最近最常和国风谈到的话题。共同的话题或烦恼……像是眼前的这条鱼?「你这什麽意思?你想说我是主人跟你的烦恼吗?」「没有没有。」非常没种的大力否认後,承纲总算想起自己在大肥来到寝室前、自己和国风有过的最长时间的对话。「还有……国风上学期写词选报告的时候,我有跟他讨论过。大概从中午讲到下午四点吧。」「这算哪国的共同话题,课後讨论而已。」没想到自己的最後王牌竟然被大肥嗤之以鼻,已经想不出还有什麽大肥以外的共同话题和烦恼,承纲自暴自弃的向後倒、整个人和棉被卷成一团。然後,像是要解救处於穷途末路的承纲,手机忽然响了。这下承纲也只能慢吞吞地从棉被里伸出一只手、摸索放在枕头边的手机。承纲,离sao刚刚来过图书馆,他发烧三十九度啊。从手机里传来的、为冠学长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在发抖;知道他大概还在图书馆门口支援量体温,承纲连忙把「怎麽会他早上出门的时候脸色看起来和平常一样」等等废话给省略,直接导入正题。「那……学长,要我现在去载他回来吗?」我也有说要叫你来,可是离sao他说和同学约好一起回去……似乎是要帮进馆的学生量体温,为冠忽然说了句「等等」;将近半分钟的沉默後,他才终於继续被中断的话题。他要还的书我有帮他处理,然後我拿一支耳温枪给他了,记得帮你们寝其他室友,还有最近有来你们寝室玩的同学也量一下。耳温枪等你确定可以回来上班再还就好。「确定可以回来上班?」莫名奇妙地将对方的话重复一遍,承纲才问了句「什麽意思」,耳边立刻传来很明显就是已经被当成准病人的吩咐声。你最近都不用来值班了,就酱。呆呆地望著跳回待机画面的手机萤幕,发了好一段时间的呆,承纲才终於挤出悲怆的自言自语。「……所以现在是我被放无薪假的意思吗?」「当然啦,如果主人真的得了新流感,你大概连课都免上了。」因为大肥的结论而回过神来,想起某个从刚才就觉得不对劲的盲点,承纲连忙踢开棉被爬下床。……这种话拿来唬弄学长还说得过去,自己都认识国风多久了,怎麽会不知道他根本不是会和同学约好一起回去的人。听见大肥问著「要出去啊」,承纲边在通讯录里找出国风的电话、按下通话按钮,然後迅速回应「去找国风」。「不用吧,他--」大肥话都还没说完,室内忽然响起门轻轻被关起的声响、和国风似乎在忍住音量的招呼声。「……不好意思,我走错房间了。」「等等国风你没走错啊啊啊啊!!」反射性地冲去将门打开,原想要大肥帮忙解释误会,结果回头一看、才发现原来大肥不知何时竟然在脸上套了个牛皮纸袋,看得承纲差点摔倒。「……你在干嘛?」「没有,我……」用手指在纸袋正面眼睛的部份挖出两个洞,大肥闷闷的别过头去。「脸上长了颗痘子。」意识到他是不想让国风看到自己现在那张大叔脸,只是到了这地步也没时间落井下石了,承纲连忙伸手拉住站在门口的国风。「国风,你怎麽回来的?」抬眼确认过坐在床上的人是大肥後,简短地说著「路上遇到同学」,随手将安全帽收起的国风,摆明了就是在睁眼说瞎话。「还有,学长要我把这个给你。」从国风手上接过用纸盒包著的额温枪,看著他很快就别过脸去,承纲忽然意识到某个挺残酷的事实。国风从进门到现在都没正眼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