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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急冲冲地喊道:“爸爸,你怎么样了!”交警立刻道:“您别担心,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小车祸,我们已经在处理现场了,请您尽快赶到。”而后便告诉了许惜地址。许惜吓得脸色煞白,赶紧挂了电话给旁边的人说了几句,焦急地朝那个地方跑过去。还好不远,离理发店也就几百米的距离,应该是任海明准备过来找他,路上就出了事情。许惜刚刚跑过街角,就看到不远处路中间围了一大圈的人,有一辆看上去就价格不菲的轿车银色停在旁边,还有交警的摩托。许惜焦急地大喊着任海明,努力挤开人群。好不容易挤进去了,就看见任海明坐在地上,一条腿形状扭曲,暗红色的鲜血染湿了整个裤腿。许惜立刻吓呆了,头皮发麻脑子里嗡嗡直响。一个老交警在处理现场,另一个年轻些的交警在背后扶着任海明,拿手帮他固定着受伤的腿,看到许惜之后问道:“你是当事人家属吗?快过来帮忙扶一下,别牵动他的腿。”许惜总算找回了自己的脑子,赶紧照办。任海明满脸都是冷汗,表情非常痛苦,但声音还是气势如虹,对着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高大男人吼着:“你别想跑!”从许惜的角度,只能看到这个男人的半侧面,他身姿挺拔,宽肩窄腰,头发用发胶梳得整齐又精神,他不耐烦地看着手腕上的表,明显有些着急的样子。许惜又没有空多瞧他,而是带着哭腔喊任海明:“爸爸,你怎么了?”任海明凄惨地大叫:“唉唉唉,别动我腿,痛死了!”许惜脸都白了,慌乱地缩回手不敢动他。“非常抱歉,请问您与这位先生父子关系吗?”对面的男人声音听上去深沉浑厚,是非常有魅力的嗓音。许惜抬头,那无辜又惊慌的眼神就像是某种小动物,对视的瞬间便让男人愣了神。男人皱起眉毛,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男人有一副非常精致的容颜,目如朗星,剑眉入鬓,属于那种漂亮得带着些邪气的长相。☆、第46章俩人还没来得及对话,任海明杀猪般的嚎叫再次响起来:“许惜,别让他跑了!就是他撞的我!”男人沉默地瞄了任海明一眼,眼里满是毫不掩饰的鄙夷。老交警拿相机拍了现场,就在男人面前问情况。小交警哭笑不得地道:“先生,您省点力气吧,别嚎了,马上救护车就来了。我们在这儿,不会让他跑的。”任海明还在嚎:“痛死了,怎么不喊!你来试试!”小交警小声对许惜道:“这是你……爸爸?你劝劝他啊……你看他这么精神,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许惜抹了把头上的汗,道:“爸爸,你忍一忍,救护车就来了。”旁边的围观人群都忍不住笑任海明,说这精神头可好啊,腿都断了还这么能喊,估计要冲刺一百岁的。老交警快速简短地问了男人情况,又过来问任海明的情况:“先生,您情况好吗?能说话吗?”任海明咬牙道:“能……”老交警蹲下来查看这任海明的伤势,继续道:“您现在受伤了,要紧的是赶紧去医院,其他的交给您儿子处理。”任海明絮絮叨叨地说:“不能让他跑了……”“不会的,你别激动,注意伤口处。”老交警对许惜点点头,道:“双方当事人先互留联系方式,再约个时间来交警队,我们会尽快出具交通事故责任认定书。”许惜站起来,这才正眼看了男人,他这时候正在着急,完全没了主意,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做。“你好,我叫贺泽,这是我的名片。”叫做贺泽的男人礼貌地给许惜递上一张精致的名片。许惜站起来,接过名片,快速地扫了一眼,只看到上面写的什么律师事务所,其余的也没太看清楚。“你好,我是许惜,我没有名片。我、我的电话……我写给你吧。”贺泽点点头,立刻从公文包里拿出纸笔递给许惜,许惜正写着的时候,他接着说:“我现在有急事,还赶着去见当事人,既然已经叫了救护车了,我留在这里也无济于事。那么我就先走了,后面再约时间,可以吗?”许惜还没开口,任海明倒是一边痛得抽气,一边坚持喊:“可不能让他跑,他撞得我,大家都看见了!”一老一少俩交警赶紧安抚道:“先生,你现在最好还是先顾及你的身体状况。”任海明继续不依不饶,许惜被闹的脑仁疼,额头上开始泛起细细密密的汗珠子,完全都慌了手脚。贺泽静静地看了一会儿许惜着急的模样,嘴角噙着丝浅浅的笑意,而后放软了声调,靠近许惜的耳边,柔声安慰他:“别担心,只是骨折而已。”许惜有点呆愣地点头。“你和我儿子偷偷说什么!你别想骗他,不准跑!”任海明一边抽气一边挥手。贺泽收住了脸上的表情,对着任海明冷冷地开口道:“这位先生,本来我是在正常行驶,是你自己不遵守交通规则突然横穿马路。是你的全责,我用得着跑吗?”任海明一下急了,脸色惨白地吼道:“你们看,警察同志!他想耍赖!”正说着的时候,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地响了起来,众人安抚着任海明不让他再闹,一会儿人群就让开了,救护车开了过来,医护人员快速地给任海明把伤腿进行处理,而后小心地把人给搬上了救护车,许惜赶紧跟了上去。在救护车门关上的一瞬间,许惜回头看见了坐在了轿车驾驶座的贺泽,他绷着轮廓分明的脸部线条,露出浅地几乎看不见的微笑,对许惜轻轻挥手。而后,救护车门关闭,将贺泽的脸挡在外面。送去医院之后就紧急做了手术,许惜焦急地守在外面,心慌地要命。医院空旷的走廊和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让许惜止不住地发抖,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也不知道骨折算不算严重,只是看着那么多血就害怕地要命。他已经完全受不了了,不知道眼前算不算宋南说的“十万火急”的事情,可他真的很害怕,除了盛怀瑾他不知道找谁商量,这个时候,他迫切地需要盛怀瑾,或者,只是听听盛怀瑾的声音也能给他莫大的安慰。电话拨通以后,那边并没有接通。许惜眼前一片模糊,一遍遍执拗地拨着那个号码,也不知拨了几次,终于接通了,电话那头并没有传来任何声音,而是令人伤心的冷寂。许惜嘶哑着嗓子,轻轻喊了一声:“怀瑾……”可回应他的,并不是盛怀瑾从来温柔的嗓音,而是另外一个、他没听过的年轻男人气急败坏的声音:“你不要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