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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狠狠甩了他一个耳光。上回茶喜是打了戚娘子的,如今已不再手生。“你一个宫女竟敢打我?!”茶喜再甩了他一个耳光,微笑道:“婢子虽是宫女,却是陛下的宫女,是福宁殿的宫女!小十郎君,上回在魏郡王府,你欺我福宁殿的小郎君,婢子念在魏郡王与世子的面子上,未有言语。此时却是在宫中,您怕还不是没醒吧?!”茶喜声音清脆,说得铮铮作响,回荡在每人的耳边。茶喜记得陛下与染陶的话,她们做奴婢的立不起来,又何以助陛下?方才,陛下未来时,她任由他人欺负他们,实在又是脑子糊涂!往后不管陛下在不在,她也要死守福宁殿的脸面,哪怕死。陛下温和,无碍。他们来暴戾。“原来这位小十郎君,小小年纪竟这么爱欺负人?”赵琮笑问。“陛下啊!!”魏郡王往前扑了几步,言语中全是恳求。“王叔不必担忧,朕说了,他是他,您是您。只是朕听宫女这般一说,倒又想起一事。咱们赵氏一族,太祖时便为各家定了字辈。这原也是恩赐,更是福气。朕今日倒以为,这位小十郎君当真配不上这福气与恩赐。也罢,也不劳烦宗正寺,朕亲自为他改名。”众人瞠目结舌,将头又低得更低些。这位小十郎君言语确有不当,但当真罪不至此啊!“从今日起,这位小十郎君的字辈便去掉,赵世廷改名为赵廷。他的后代,姓名可入赵家家谱,但任何人,无论男女,皆不可用宗室字辈!朕这番话,史官将会如实记下,望后人谨记。”“……”众人都有些恍惚,天底下又不是只有天家姓赵。没了这字辈,与普通赵姓人家又有何不同?偏偏又要把赵廷与他后代的名字记在家谱上,引众人侧目,更引来嘲笑。这一招当真狠得很。“福禄,带他出去。”“是!”福禄带着路远等小太监上前去拖赵世廷,赵世廷双颊已被茶喜打肿,又被赵琮那番话猛地一吓,一时之间竟真的忘记说话。直到被拖出坤宁殿,他才回神,蹬腿要说话,路远手快地往他嘴中塞进一块布巾。人便这么被拖了出去。殿中却依然静得可怕。赵琮还在笑:“朕久未露面,诸位怕是还不能适应吧。”“不敢!!”“倒是因赵廷之事,朕又想起一事。”赵琮看向众人,“老惠郡王过世后,一直无人领管宗正寺之事。朕往日身子差,竟也未能管得。今日恰好碰上,朕心中倒已有人选。”说罢,他看向赵克律,叫道,“二哥。”赵克律立刻起身:“陛下。”“老惠郡王叔还在时,宗正寺卿一职便由王叔所任,一直做得颇好。朕瞧着,二哥颇有王叔风范。”“陛下,臣不敢与父亲比。”“二哥不必谦逊。朕今日便指派,惠郡王赵克律出任宗正寺卿一职!”赵克律微皱眉,只能作揖应下:“臣定当竭力。”赵琮再看众人:“朕已说,治国如治家,家治不好,也难以治国。这赵家的家,光靠朕一人,也无用。宗正寺中,甚至是朝中,还有许多职位空虚。朕倒以为,不如也多培养些自家人,只有咱们赵家好了,大宋才能更好。”众人精神一凛!太祖实在是忌惮宗室,从不给他们实职,还定下规矩。养老悠闲是好,但那也是没法子时自我安慰的话语,哪个不知道,只有手握权力才是最实际的?宫中每季给的那些好处,若真能任实职,光是下官的孝敬都不止这些!赵琮观众人的神态,便知他们心中如何想。他暗笑,他可不傻,这些姓赵的成天光吃饭不干活,就知道遛鸟吃酒听曲享福,哪有这种好事?!往后,在他手底下讨生活,统统都得干活去!但是干活也讲究,宰相,盐、酒、铁方面的要职,万不能给宗室之人,以防将他们的心给养大了。宗正寺中无趣职位多得很,便让他们先去抢一轮。赵琮温声道:“待过些日子,二哥进宫来,与朕一同拿个章程出来。”“是。”赵克律行礼。其他人大喜,齐声道:“陛下英明啊!”第61章赵十一对自己都这般狠,真的已不是人。赵琮满意点头,又看赵世晴,说道:“朕许久未见世晴,以后当多进宫来,小十一常想念你。”赵世晴一愣,她与众人一般,皆被赵琮这突然的话语给惊着了,此刻赵琮点她的名。她尚不能立即反应过来,反倒是她身边的meimei碰了碰她,她才笑着应道:“是,世晴谢过陛下。”陛下那样亲热地叫她,她又何必自讨没趣去与陛下生分,也当自称得亲热些,虽然其实她与陛下之间当真十分不熟。赵琮再对承忠侯世子道:“朕倒是头一回见到世晴的夫婿。”赵世晴的夫婿,承忠侯世子,姓司名朗,与大多数侯爵家人一般,是个从不过问朝中事的。他生得好,自小便与赵世晴认识,是真正的青梅竹马,到了年纪,两人便成了亲。到得此时,世家早已不值得忌惮。赵琮却觉得,许多世家子弟皆能一用,就例如谢文睿,以及眼前的司朗,他还是赵克律的得意门生呢。眼下,书贵,读书人依然不多,州学甚少,赵琮是想发展州学的。似司朗这般有文化的世家子弟正适合宣传、发展这些。但赵琮也仅在心中想想,毕竟这只是初步构想,州学并不是他说建便建的。司朗立即出列,行礼道:“司朗见过陛下!”“快请起,你是世晴的夫婿,无须多礼。朕听闻你是个读书颇多的,往后有空可常来宫中,可与朕讨论一番。”司朗作出受宠若惊的姿态,再度谢了又谢,才又回到位列。赵琮很满意,他这番也就是让人知道,只要跟赵十一关系好,只要听他赵琮的话,全部都有好果子吃,他望在场之人都能明白这个道理。他再看向在场的另一位非赵家人士。燕国公家。“朕也许久未曾见得燕国公,朕幼时,燕国公常来宫中,也常教导朕的。不知方才朕的那番话,可有错处?朕经事少,唯恐出错。”赵琮笑着说。孙博勋低头,方才的那番话?方才的那番江山到底姓甚的话?孙博勋抬头看他。赵琮对他微笑。孙博勋双手相交,摆在胸前,弯腰道:“陛下之言,字字真理。”赵琮作出松了口气的模样,笑道:“那便好,朕就放心了。”孙太后走后,赵琮一直站在座前说话,手中也一直拉着赵十一的手。只有赵十一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