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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叔安不好意思道:“多谢陛下关心,只是我——”赵琮笑:“别怕,朕又不是逼你。只是你当换个心态,若是遇到好的,你这般,岂非就要错过?”赵叔安感激看他,应道:“是,叔安知道。”她说完,好奇地看赵世碂,“十一弟弟呢?”他们俩同岁,但她比赵世碂大几个月。“嗯?”赵琮一时没明白。“十一弟弟可相好了人家?”“……”赵琮沉默,且莫名有些尴尬。赵世碂这时起身,说道:“陛下,你来时坐了挺久的船,早说要歇息,我陪你去吧?”赵宗宁一听她哥哥累,立即点头:“哥哥快去!澈夏你陪着哥哥一同去!”赵琮也不多说,他也的确不知该如何应对这样的话题,索性起身随着赵世碂一道往后头走去。他们俩走后,赵叔安起身道:“宁娘,我有些累,我也回去歇会儿。”“你去吧,今日午膳你又没用,回头我让澈夏给你送些吃的去。”“嗯……”赵叔安长得娇美,是令人一见便想要呵护的美。赵宗宁既是她的闺蜜,实际上也是她的姑姑,向来护着她。她很依赖赵宗宁,听罢赵宗宁的安排,便甜甜笑道,“还是宁娘对我最好,我不嫁人。”“快去歇着吧!我要真不让你嫁,往后你瞧见心仪的郎君,怕是就要恨我。”赵叔安笑出声来,扶着女使的手到后头歇息。厅中只剩赵宗宁与钱月默。赵宗宁回头看她,关心道:“淑妃娘子可要去后头歇息?”钱月默低头,不语。赵宗宁与她认识多年,却又不是十分熟,因而说话时便不如对赵叔安那般熟稔。她见钱月默不说话,再道:“淑妃娘子怕是也累了?”钱月默还是不说话。赵宗宁便挑了挑眉,她看钱月默。钱月默也长得美,她喜欢长得好看的,好看的人,她也会宽容许多。她原本有些不耐,见钱月默这般模样,到底又道:“淑妃娘子若不歇息,不如我叫孙郎君来,我们一同画画儿玩?他什么都会的。”钱月默终于抬头,轻声问道:“公主不嫁人吗?”赵宗宁一愣,她的婚事向来少有人敢提的,也就她哥哥、赵世碂与赵叔安敢与她提,她与孙竹蕴相处得挺好的,这也不妨碍她将来招驸马啊。她有些不满,但见钱月默抬头看她的忧愁双眼,以为钱月默是在担忧她,不满又消了。她笑道:“大约总要寻个驸马的。只是我不嫁,他嫁来我的公主府。”她说得骄纵,钱月默又问:“公主可是看中那位江家大郎?”赵宗宁无谓点头:“是啊。他长得好,身份、家世皆好,配得上我。且他又不为官,若要寻驸马,他最合适。他性子不错,眼神纯净,哥哥也能放心。”赵叔安心思纤弱,且是真正的小女儿家,这些话,她不爱与赵叔安说。她寻常也无人可说,这会儿倒觉得与钱月默说说倒也不错,钱月默名义上是她的半个嫂嫂,说一说也无碍。钱月默听罢,“哦”了一声,随后她便站了起来,小声道:“公主,我也想歇会儿。”“去吧,这儿院子多的是,我让人带你去,你尽管挑。只要喜欢,愿意住哪处,便住哪处。安娘每回来都住不同的院子。”赵宗宁与陛下是一样的,若真心待一人,便能将对方捧上天。这些,钱月默都知道。她也知道,她能得赵宗宁这番关心,也只不过是借陛下的光。赵宗宁也的确给她面子,将她送到厅外,她将走,又小声问:“公主可是喜爱那位江家郎君?”赵宗宁挑了挑眉,反问:“喜爱?”何为喜爱?她喜爱华丽衣衫,也喜爱美丽容颜,如果这叫喜爱,那她大约是喜爱江言欢的?毕竟江言欢样样满足她的要求,她看着不烦,且赏心悦目,她笑,“大约也是喜爱的吧。”钱月默咬唇,低头要走。赵宗宁叫住她:“淑妃娘子久久未有身子,可要我帮你寻个名医来调养一番?”钱月默只能算她半个嫂嫂,她作为皇帝的meimei,不该说这种话。但她见钱月默文文弱弱的,也希望她能多个孩子傍身,不由便说了这些。钱月默低头,摇头道:“子嗣皆是缘,大约我的缘分还未到,多谢公主关心。公主莫要再送。”她福了一福,转身往外走去。“……”赵宗宁有些纳闷,她往常祝其他夫人早生贵子,且要为她们引荐大夫时,她们都很高兴的。她不解地目送钱月默离去。明明正是人间富贵花尽开时,天地之间满是欢庆,这位淑妃娘子的身影为何这般忧伤?她站了一会儿,澈夏从外回来,向她禀报陛下之事,又好奇道:“公主,婢子回来时,瞧见淑妃娘子似是哭了呀,眼圈竟然是红的。”赵宗宁大惊,心道不止于此吧?她言语之间并无凶狠呀!她感慨,这还真是位多愁善感的娘子啊!第132章“赵世碂要是死了,你们一起陪葬得了。”赵琮挑了个临水的院落住,澈夏再问赵世碂想要住哪处,他直接道与陛下住在一处,澈夏也无怀疑,待赵琮选好地方,行了礼便去向赵宗宁复命。染陶给他们俩倒了茶水,也带人一同退出。赵琮靠在榻上,低眉看着矮桌上的茶盏。赵世碂轻声问:“陛下可要去后面看湖?”赵琮抬头看他,眼神直接。十六岁是个很尴尬的年龄,却也是个很重要且有几分标志意义的年龄。大宋男子,除了家贫实在没钱娶媳妇,抑或男子不愿早早被约束,大多十六皆已成家。赵世碂虽与他说过“我还小呢”,其实也不过是说了玩笑而已。这些日子,不仅赵叔安问这样的话,赵宗宁已替他相了许多小娘子。方才来的路上,澈夏特地说给他听。赵宗宁自然是好意,也是真心替赵世碂打算,她这回之所以愿意带这么多小娘子来,实际就存了替他相媳妇儿的心思。赵琮这般直直地看着赵世碂,心中却有些无力。他们俩已经暧昧多日。双方心知肚明。暧昧的纸何时能捅破?只是捅破又能如何?捅破了,他们俩还是叔侄。赵世碂却被看得有些心慌,声音放得更轻,小心问他:“陛下,你是生气了?”“嗯?”“澈夏说的那些话,陛下听听就罢了,我不娶妻的。”“为何不娶妻?”赵世碂噎住,因他心中已有人,却是一个暂时还不能说出口的人。他们的关系还未变,此时说出来,赵琮能答应?赵琮看他噎住,心中起了凉意。赵琮不禁想,难道他们俩注定了只能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