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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可是这并不代表自己不会心疼温洵。看着生闷气的钟阙,温洵反而过来安慰起他了。“好啦,不要生气,也没有什么,这样我们反而有更多时间做自己的事情,干嘛活的那么累呢?”“孤对功臣可不会这样。”“那你的功臣会私藏前朝皇帝吗?”“……你很骄傲?”“为什么不?”温洵插科打挥着,钟阙不知不觉也不再生气了。子时一过,外面传来阵阵炮竹声,温洵立即站了起来,“新年了,我们快出去放爆竹!”说着便拉住钟阙快速奔到外面,兴冲冲地开始点燃。等引线燃起,又快速跑回钟阙身边,学着之前钟阙那样,双手捂住对方的耳朵。但是因为身高,温洵只能踮起脚跟。钟阙怕他站不稳,双手扶住他的腰。两人安静地对视着,最后忍不住越靠越近,吻在了一起。“新年好,钟阙。”“新年好,阿洵。”新年一过,温洵的确没有之前繁忙,许多事情开始缓慢地交接给东庾太守,温洵也有更多的时间和钟阙一起。这天温洵问钟阙,“我们要不要去山里住几天?好像这几年山里还开了一处温泉。”“房子还在?”“还在,隔段时间都会有人打扫。”“那好。”于是两人收拾了一些衣物便去了东庾山里,那处温洵的旧居。两人骑着马,朝着山里去。山路还是之前的模样,没有太大的变化,等到了那座小院子前面,发现那座小院子也还是以前的模样,仿佛是两个人穿越了时间的界限,来到了多年前的某一天。温洵拿出钥匙开了锁,院子里的布置也还和以前一样。他问钟阙,“你还能记得这里的样子吗?”钟阙摇了摇头,毕竟已经过去很多年了。温洵笑笑,“没关系,我们重游一次,总会记得一些印象的。”温洵推开自己曾经住的那间房的门,门里的布置也和以前一样,不同的是,墙边那装满书籍的书柜已经大半已经空了。空了的那些书,现在在侯府的书房里。的确如温洵所说,这里常常有人打扫,所以很是整洁。两人在山里就好似隐居的隐士,没有任何事情打扰,闲来去山林里听鸟鸣泉响,分外悠闲。他们也找到了山里的那处温泉,温洵还不曾泡过温泉,很是好奇,拉着钟阙迫不及待地去体验。两人舒适地泡在温泉里,水温暖暖的,惹得温洵几次都差点睡过去。最后温洵索性枕着钟阙的肩睡了过去。钟阙搂着温洵,侧过脸看着他,余光瞥见了温洵后背上的箭伤。他也是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见这道伤口,在温洵漂亮的蝴蝶骨上,一个丑陋的伤痕。钟阙另一只手不自觉得抚了上去,像是要抹平它,只可惜,任他再怎么触碰,那个伤口还在那里。温洵也没有睡很久便醒了过来,觉着时间差不多该离开了,便转过身来要去拿衣服。可钟阙却从背后抱住了他,嘴唇很是轻柔地吻在那个伤口上。温洵想要转过身来,可钟阙很强硬地控制着他的身体。温洵笑着问,“怎么了?”回应他的是游走在自己后背上的吻。温洵心里热热的,手覆上自己腰前钟阙的手,和他十指相扣。一场酣畅淋漓过后,温洵闭着眼,倚着钟阙平复着略带喘息的呼吸声,水底下两个人的手依旧紧紧地扣在一起。温洵带着笑意说:“这样悠闲的日子好满足啊。”“嗯。”“想和你一直过下去,一辈子。”“好,一辈子。”作者有话要说: 番番番外完结了……(并不)后面还有一章攻视角的自述,单纯为了凑字数的,因为我万万没想到我居然没写到6W字!!!所以来一个攻视角凑个6W。以上。——单机真开心!!!第31章第三十一章钟阙前半生可谓是顺风顺水,心想事成。作为虞国的继承人被从小培养,又有前代国君打好的国力基础,所以即使父亲早亡,十二岁登上王位,也只能算是他这前半生里的小插曲。十八岁的时候,钟阙举行了加冠礼,邀请五国之中最为有声望的铸剑师徐陶先生来阳役,给他铸了斩苍剑。对于徐陶先生身边的小徒弟钟阙也略知一二,听说是宛国名门温氏的独孙,将来是要扛起宛国复兴大业的。对于这一点,钟阙只是笑笑,因为宛国最终会成为自己的囊中之物,又何谈复兴?所以他带着怜悯给了那位小徒弟一个持剑童子的身份。毕竟亡国之后,这样热闹的场面他不会再见第二次了。钟阙二十一岁的时候开始了他的东征之路,第一个被灭的就是宛国。钟阙二十三岁的时候结束了他的东征之路,虞国成为了这篇土地上最后一个屹立的国家。天下再无其他声音,只听得见他一国之音,钟阙成为这片土地上的皇帝,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又过了几年,钟阙开始喜欢私访他的领土。二十六岁的一次游历,他被困在东庾山的风雪里。守卫帮他敲开了山中唯一的一户人家的院门,来开门的是位披着斗篷的小公子,露着一双清澈的眼睛,邀请自己去房间里避避风寒。钟阙对他一见钟情,不,也许是对他的容貌一见钟情。他觉得,也许这段日子不会那么无聊。小公子似乎很是戒备,自己表现得太不近人情,惹得他对自己避之不及,连饭都不在给自己做了。虽然小公子足够礼貌,还记得不时给自己换几本打发时间的书本。钟阙有些懊恼,不知道该怎么减少两人的距离。最后,没想到的是,打破两人隔阂的竟然是手下打来的一只兔子。钟阙很好奇,小公子举手投足之间是大户人家的子弟,却独自一人待在深山中,还有一手好厨艺。看样子,是哪个国家的亡国人。小公子眼馋了兔子,喜滋滋地拎着兔子进了厨房。钟阙就站在门口看着他做菜,香味飘得整个院子都是。吃饭的时候,小公子还拿出酒来小酌,很是惬意。可许是乐极生悲,小公子吃完躺在长椅上,哼着似乎是宛国的民间小调,用袖子遮住了自己的脸,哭了。这怕是在想家了。哭也哭完了,天也黑透了,小公子擦了擦眼睛,瞪着红红的兔子眼,拖着长椅回了房。钟阙心里有些痒,想去摸摸他,也随意找了个借口跟着进了房间。屋里亮着灯,人却窝在了被子里。钟阙随意拿了几本书,走到床前,摸了摸对方的额头,嘱咐着注意别染了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