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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打开脚下的箱子,分工合作、动作迅速,给男人的枪伤进行消毒打理,重新裹上厚厚的纱布,并注射针剂,手法极为专业,可谓无可挑剔。看着这一幕,陆景浩的脑中划过一丝灵光,顿然明了了。第40章枪打炮兵攻的代价有个人朝他走来。此人魁梧高大,腰上别着一把手枪。额上那条刀疤跟着微微抽搐的刀刻般的面容诡异地蠕动,那双浓眉下的利眸紧紧地深深地盯着他,极具侵略性的目光似乎要在他身上钻出一个洞。那轻得充满了危险的脚步朝陆景浩靠近的途中,埋着火药的视线牢牢地在他身上拴着,仿佛他只要敢动,这引线就被被点燃,爆炸将接踵而至,从而让他灰飞湮灭。男人的手慢慢往下,放在了枪上。嘴角勾勒出类似狞笑的弧度。大家感到了队长的意图,薛平光也不例外。他不顾医生的阻扰,强行撑了起来,狠狠扭曲着那张从来没有扭曲过的面孔。“你敢动他一根毫毛试试!”青年的眼眶形成一种冷厉的形状,声音不高也不急,却充斥着不可忤逆的口气。高大的军人停下了脚步。这口气彻底阻断了他上前的意思。但是nongnong的不甘依然盘旋在他眼里,如同一只见到猎物却无法猎杀的雄鹰。薛平光重重地喘息着,像大厦坍塌一般倒了下去,男人猛然回头,朝他奔去,嘴里焦急地叫着少爷。陆景浩一直敛着不堪被赤裸裸的威胁所压制的那种心情,他拨开抵着自己的枪口,抖了抖身上的西装,打开门,一步一步地走了出去。走到外面,他不但没有加快速度,反而放慢了步子。直到再看不见那间小屋,才掏出了手机。陆景浩好几天都没来上班,王永胜的心情非常愉悦。他享受了一支雪茄,又喝下一杯清茶,才转身对久等的催眠师说:“治疗开始吧。”催眠师让他躺在椅子上,然后拿出一支表在他眼前晃荡:“闭上眼睛,当我数到第三声,你将进入另外一个世界……”“你独自走在偌大的森林里,树林里空气清新,鸟语花香,让你深深地陶醉。森林的深处,有一条河,河水哗哗,沁人心脾。突然你听见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平躺着的人面容轻松,嘴带笑意,在催眠师的引导下,游走在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里……“你拨开树枝,往河里探视,发现水中站着七个仙女,酥胸外露,赤身裸体,她们互相嬉戏,就像是一条条美得不可方物的美人鱼……”王永胜的表情发生了变化,被催眠师销魂的比喻击中了似的,阳痿的下身竟然有了丁点反应。“你心动不已,只觉得浑身燥热,不由偷偷将她们散发着花香的衣物尽数藏去……”没错,催眠师这次的治疗方案,引用的故事正是家喻户晓的‘牛郎织女’,上次讲的则是潘金莲和西门庆,收效不错,要是能够唯美一点,说不定会出现病人立刻治愈的奇迹,所以才有了此回大胆的借鉴。王永胜沉浸在医生为他构建的美梦当中,左拥右抱,十分开怀。他之所以如此兴奋,并不是这些仙女足够绝色,而是潜意识中他自认为取得了空前绝后的胜利。他的心中洋溢的满足感,对他这次的治疗推波助澜。陆景浩一直是他的心头大患。他想他——死!这种强烈的欲望不亚于治好身上的顽疾。但他一直深深地埋在心中,从未表现出来。他对他推心置腹、称兄道弟,不外乎就为了这一刻。可以说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成为了世上最出色的演员。梁永剑只是他手上的一把刀,这把刀却是一碟小菜,因为他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做真正的掩饰。所以才会被陆景浩识破真面目,从而下了地狱。就是身旁的催眠师也远远强过这个姓梁的愣头青。没有他,将永远无法拿到阿强监守自盗的‘证据’。做掉阿强将撼动陆景浩的根基,再聘请杀手趁虚而入,没有不成功的。等下得给那边打个电话,问下事情的进展。但他相信,不会有任何问题。因为他王永胜——是这个世界上最足智多谋的人,简直和诸葛亮有得一拼。他一边将硬得发疼的阳具插入织女的花xue当中,一边露出了沾沾自得,不可一世的神情。然而突然一声巨响,将他从难以自拔的双重美梦中残酷地唤醒。被炸弹轰开的门冒着青烟,青烟中站着三个挎着枪的身影。额上有条疤的高大男子率先跨出白色的烟雾,用枪指着他,好似执行死刑验明正身般冷笑着问:“王—永—胜?!”一跨进公司大门的陆景浩就听到王永胜失踪的消息。他摸了摸鼻子,掩住上扬的嘴角所要迸发的畅快笑意。会上大家焦头烂额,怎么也想不出欧创的执行总裁是如何失踪的。散会之后,董事长将他叫到了面前。陆景浩抬起头,看着这个才五十岁已是满头须发的天狼会老大,他脸上的皱纹如同老树的根,盘枝错节,然而在每条褶皱中,无不掩藏着让人掂量不出的精明和狠绝。“陆景浩,我只问你一句,廖坤和王永胜是不是你杀的?”男人爆发出一阵大笑,既像是在嘲笑这个问句的荒唐,又像是对于他猜测的肯定。只见他摇着头,点上一根烟:“大哥,这件事很重要吗?你又不是三岁的小孩,何必如此想知道实情?”第41章谈判陆景浩细微变换着的语气,让严飞熊脸上的纹路也随之发生了改变,眼眶周围的细纹时不时因活动的眼球撑平、散开、聚拢。话尾的余韵消失之时,两人都回到非常自然的神态,仿佛从来都没有过千回百转的心思。“大哥,你知道我的手下,跟牙牙学语的婴儿差不多,只有任人鱼rou的份,又如何在我的指使下去杀人?”陆景浩幽幽地抽着烟,就像是老大在跟小弟讲课。“再者,廖坤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何尝不是死有余辜?”男人跷起腿,“至于王永胜,我想,”他浅浅一笑,“他更不应该活着。”严飞熊‘不耻下问’道:“我倒想听听陆总的高见,他为什么不该……活着?”陆景浩从怀里掏出一盘磁带,放进机器里,按下播放键。里面传来王永胜的小弟黄毛惊恐的声音:我错了,我不该诬陷阿强,这、这都是王永胜让我做的!同样是、是他,让我去杀陆景浩,啊,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