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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像是挤压着他的眼球一样,眼前一点点的变黑,呼吸也变得沉重。他翻了个身,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看着隔壁床的身影怔怔出神。距离那天以后,已经过去了五天,他们来到杭州集训基地也过去了将近一周,这是第一次,他无法将精力全部放在游泳上。因为脑袋里不停地浮现出那双带着太过露骨感情的眼而困惑,所以大脑似乎已经装不下别的东西了……除了游乐的脸,就是游乐的脸,不停的笑,不停的叫着他的名字,就像是踩在了幻境里一般,朦胧的光芒一直围绕着那个男孩,漂亮的想要让人去摸一下,让指腹去触碰,一点点,全神贯注的感觉肌肤摩擦的触感。而这样想法不单在梦里出现,在现实里也在不停的侵蚀着他,柔……润的嘴唇是他最想碰的地方,或许用手指,只用手指轻轻的贴上就够了。然后是眼睛,很想感觉被睫毛刷过的柔软感,如果实在不行,哪怕是跟在身边,搭个肩膀都不错。当然,或许感谢这种莫名其妙的渴望,让他哭笑不得的是自己的训练成绩依旧在进步……可惜这不是什么值得庆幸的事儿,他游的那么快只是想要超过游乐一圈,想要从后面望着那双在细小的水泡里拍打的脚心,想要看那个男孩子惊讶的望过来后吃瘪的表情。袁铮知道这样的自己不对,他对一个队友投注太多的精力了,那种被吸引的感觉很明显,让他心惊胆战的明显。难道是对游乐过度依赖了?又或者是长期处于强压环境下的自己开始寻求某种发泄渠道?而那个渠道是身为同性的队友?又或者是……游乐会让人去忽略他的性别?不是!当然不是!他对游乐并不依赖,仅仅是因为喜欢,单纯的喜欢,所以才会那么亲近,毕竟这么开朗爱笑的一个队友,他没道理不喜欢。当然,也不会是强压,如果压力过度,他更喜欢选择睡觉,很多事情或许在前一天会让他焦头烂额,可是第二天或许就变得豁然开朗了,所以游乐绝不会是他宣泄压力的渠道。最后嘛……游乐很漂亮,但是一眼扫过去,依旧是个男孩子,既不娇柔做作,也不装腔作势,该怒的时候怒,该笑的时候笑,大大咧咧的一个15岁的男孩。他袁铮从来没有将游乐当成一个女孩去看。可是……这么在乎一个人,甚至在乎到无论是梦中还是现实的思考中心都在一个人身上,这还是他出生以来的第一次。有点儿喜欢过头了吧?袁铮再次叹息,浅眯暗恼的眼落在了文浩的身影上,又想起了这几天的真实情况。文浩在以无法抗拒,并且极其迅猛的速度插.入他和游乐的中间,原先的出双入对变成了三人行,这个事实或许他该为游乐感到高兴,可实际上他一点不开心。文浩应该回去继续读书,应该搬到大学里,应该从游乐和他的生活里彻底走开!这样……这些日子无时无刻不在的怒气应该会消散吧?可是……自己这念头到底是什么意思!?太过分了吧?袁铮你太过分了!注意分寸!袁铮捏紧了拳头,手背的骨节因为大力而发白,牙根咬得酸痛,最后泄愤一般地又翻了个身,趴在了床上。视线……落在了枕边的手机上。不久前,诗雨打了电话过来,说是明天要过来,那一瞬间,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个有女朋友的人。一个有女朋友的人啊……某种难以启齿的背叛感油然生出,像是一把利剑戳在胸口,呼吸钝痛。所以……袁铮,注意分寸吧。39、赛前——西安第三十八章袁铮感觉到游乐贴过来后,心情显然是莫名的好,就把手移到了游乐面前,勾着嘴角低声说:“微博,咱们队里有不少人都注册了,实名认证,我刚刚刷了下还有很多明星,挺有意思的,要办个吗?”游乐拿过手机,滑动着屏幕上下看了一眼,没看懂,摇着头说:“我一没有笔记本,二没有智能手机,注册了也没用。”袁铮笑了笑,没说话。游乐立着耳朵等了一会,没听到想象中的话,有点失望的瘪了嘴。其实他挺希望听到小铮哥说给他买一个的话,毕竟之前袁铮闷不吭声的换了两个手机,总觉得再给他买一个也不是难事。而他也不是想要占便宜,主要是为了堵住小叔的嘴,只要说是人送的,小叔就没理由骂他了,回头把钱还给小铮哥就好……嗯,不过时间有点长,得拿了比赛奖金才行。这一次,冬季项目比赛,据说队里一如既往的提出了奖金制度,第一名一万,第二名五千,第三名三千,这个奖金对于队里的种子队员而言很少,几乎看不上眼,可是对于游乐来说还真不是小钱,就算拿不到第一,也想奔着第三名试试看,多少缓解一下手里的经济问题。游乐很穷,奶奶每个月给一百零花钱,小叔和二叔各给两百。这年月在北京,一个月零花钱只有五百的孩子是真心不多了,如果不是游乐早年争气,参加少年组比赛收了不少第一名,卡里断断续续存了最高有三万的奖金,以外面住校生的花钱习惯,他怕是得经常找家里人要钱了。可除非必要,他是不想找家里要钱的。爷爷去世的早,奶奶的退休工资也不多,还要攒钱给他交学费和置办生活用品,也是紧巴巴的。小叔和二叔又是早晚要成家的人,尤其是二叔结婚后生了个meimei,他就明白就算叔叔们再亲他,和爸爸mama总归是不一样,所以开口要钱,他做不到。可是游乐毕竟还是不大的孩子,也渴望得到那些新潮的东西,暗地里偷偷摸摸的惦记着,可如果真让他花钱买,他怕是得犹豫来犹豫去的舍不得,所以最喜欢别人送他,强迫他还钱消费,一边rou痛着,一边摸着渴望已久的东西暗爽不已。游乐这绝不是坏习惯,几个月前袁铮给他冲的五百块钱话费他是真还了。只是这过分计较的小民意识似乎有些伤了男子汉袁铮的心,那之后游乐才知道自己这行为实际上是不够哥们儿,以及和对方故意拉开距离的矫情。“乐乐。”正看着袁铮的手机,游乐的后背被人拍了一下,转头看去,是叶记者,虹姐。叶虹穿着朱红色的羽绒服,背后背了个大包,脖子上还挂着一看就很高档的相机,梳着利落的马尾辫对游乐浅笑:“在国家队的第一次比赛,怎么样?现在紧张吗?”“还行。”游乐仔细想了下,认真回答。叶虹点了下头,转目看向袁铮:“你呢?”袁铮嘴角的笑收了,面瘫着一张脸点了一下头。叶虹不以为地笑:“上次三国赛的报道你看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