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峻的心情焦虑烦闷。每时每刻都在思念从前,想回到那个男人的身边。秦海峻一点都不想住宿舍,一点都不想……“你怎么……变成这样?”第二天早晨,卫清风看到满脸憔悴的秦海峻,又惊讶又好笑:“你的黑眼圈好重。”“是吗。”秦海峻迟钝地摸摸自己的眼睛,好像确实有点肿。他的眼部太脆弱了,总是容易受伤。一旦没有休息好就会看起来很恐怖。“怎么了,昨晚玩得太晚了?”卫清风挤眉弄眼,他还不知道秦海峻跟刘徵怎么了。“没有玩,失眠了。”秦海峻捂住眼睛,深叹了一口气,状态十分不好的样子。“你有事啊?跟我说一下?”卫清风才看出来,这个人不对劲。“清风,我搬到学校住了……”过了很久,秦海峻对好友说。“什么?”卫清风哭笑不得:“你干嘛搬到学校住?就算是为了高考,也太拼了你。”然后觉得不对,秦海峻没道理搬到学校住:“是不是跟刘徵,又闹别扭了?”想来想去只有这一条。“不是闹别扭,是我把他气坏了,清风,他可能不要我了。”秦海峻呐呐地说,撑着自己的额头,显得无助又神经质。“你做了什么?”卫清风慢慢严肃着脸,他总觉得,秦海峻变了。“我……”少年思考了片刻,摇摇头:“我没做什么,没事,他很快就会让我回去。”看着喃喃自语的同桌,卫清风皱着眉头,他喊了一声:“秦峻。”“……”秦海峻自顾自地眺望,眼神缥缈无神,不知道看向哪里。“上课了,先听课吧。”卫清风伸手碰碰他。秦海峻反应很大,躲开卫清风的触碰,跟他说:“不用管我,让我自己想想。”“……”卫清风无语,这有什么好想的,而且还上课呢。接下来的一整个上午,秦海峻都没有怎么听课,把同桌愁得不行。这家伙上学期努力得不像话,这个学期一开学却开始掉链子,这样下去怎么行。中午放学以后,卫清风赶紧给刘徵打电话。“我说刘徵,你家小峻是什么情况,今天上课跟神经病似的,压根儿没听讲。”“……”刘徵的额筋一抽一抽,似乎早就有这个预料,他头疼地说:“具体怎么样?”“失眠、神经兮兮、前言不搭后语,我看离疯不远了。”卫清风不是很赞同地说:“你们闹矛盾归闹矛盾,但不能这样啊,他现在特殊时期,需要稳定点。本来就不爱读书,好不容易肯努力,还不是因为你。既然你想他好,那就麻烦你看顾着点,别折腾他了。”住什么校啊,真是。“……”刘徵给说得无言以对,他知道秦海峻现在特殊时期,不能刺激,可……他妈的,情况就是这样,想发火还发不出来,憋死人了。“你究竟怎么回事,你对他挺好的,怎么突然眼睁睁看着他折腾自己啊?要是真不喜欢了,就跟他说清楚,省得他天天惦记你。”“我得好好想想。”“想个屁啊,刘徵,你快来看他。”“……”“情况严重,等多两天你就甭想在这个世界上看见秦海峻了。”卫清风最后说一句,利索挂电话。他能做的也就这样了。至于后续如何,得看秦海峻自己的造化。“秦峻,吃这么少?”洗手间回来,对面的人就吃好了。“没胃口,不想吃。”秦海峻喝了点水,越发显得眼睛肿肿地,看起来精神很差:“我想回去睡觉。”卫清风看看手表,担心地说:“这个时间点,回去也睡不了多久。”很快就要上课。“下午不上课了。”秦海峻轻飘飘地说。“不是吧你……”卫清风觉得,事情真不一般严重,对方居然想逃课。“嗯。”秦海峻拿起桌面上的烟盒和打火机,起身离开。“喂,我给刘徵打电话了,他可能会来找你。”卫清风在后面喊。秦海峻的脚步停顿了一下,继续往前走。即使搬出刘徵这尊大佛,他还是逃课了。“刘徵,你家小峻要逃课,你快来管管。”手机收到卫清风的短信,刘徵正好在路上。当看到这条短信之后,他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反思一下自己的作法,因为貌似行不通。在刘徵理想的计划中,慢慢拉开和秦海峻之间的距离,是一件不太艰难的事情。当对方住校以后,见面的时间会减少。两个人不必天天相见,不会继续增加感情。然后秦海峻会渐渐长大,随着视野的开阔,接触更多的人事物,他会淡忘这段不成熟的感情。刘徵觉得,这是必然的,根本不用怀疑。然而事实啪啪啪地打脸,自己只是让对方住个校,他妈的就开始犯神经病……刘徵揉着自己闷痛的五脏六腑说:“秦海峻,你赢了,老子再忍你一学期。”于是昨天潇洒地送人去住校,今天又眼巴巴赶过来,百分之九十有可能要接人回去。他来到秦海峻的宿舍,发现门从里面反锁,于是敲门:“秦海峻,开门!”敲了两三分钟,金属制的房门才打开。一张吓死人的脸出现在刘徵面前,特别是那双血丝遍布的眼睛,睁得老大。幸亏刘徵经常面对这张脸,丝毫没有被吓到的意思。他捏着少年的下巴说:“怎么弄成这样?”秦海峻清了清嗓子,哑哑地说:“没睡好,你怎么来了?”同时拉开点门,让刘徵进来,继续反锁上。“别人都在上课,你在干什么?”刘徵看了看凌乱的床铺,明显刚才有人在睡觉。“不想上课,没精神。”秦海峻蔫蔫地说,说话声音比平时小了很多。刘徵专注看了他半晌,点头:“身体不好请假休息情有可原,但我认为,你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你不是林meimei,不要因为一点小情绪就要死不活好吗?”秦海峻给说得低下头,他揉着自己的眼睛说:“我也想让你满意,但这不是我能控制的。”“你自己的事不是你控制,那要你的大脑干什么?”刘徵面色略凶,主要是少年的言论令人窝火。“……”秦海峻继续低着头,这次不接茬,他正在难受着。“你现在的状态让我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