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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仅仅燃烧在自己的胸腔里。他一点点吻着乔广澜,手掌同时顺着他的后背向下,直至最后用力扯开他的腰带,随后五指松开,“嗒”的一声轻响,腰带落在了木质的地板上面。这点响声不能惊动任何人,那被他们吞咽下去的酒意仿佛随着不断升高的体温慢慢在空气中发酵扩散,将人缠绵地包围。乔广澜刚才实在是没少喝,脑袋本来就有点蒙,被路珩这么一亲就更蒙了。但当两个人的嘴唇相互接触的时候,他心中忽然涌起一种难过与温柔交织的感觉。于是,乔广澜轻轻地咬了一下他的嘴唇。路珩立刻感觉到了,那一下并不疼痛,反倒带着种奇异的热度,如同一股电流,从肌肤相接的地方传遍全身。他喘了口气,忽然一下子从桌边站起来,用手胡乱推开乱七八糟的东西,直接把乔广澜往上一抱,放在了桌子上面,俯身压下。乔广澜吸了口气。路珩心里一紧:“很疼吗?”乔广澜眉头微蹙:“换个姿势行吗?硌尾巴……靠靠靠,要压折了。”路珩:“……”两人换了个姿势,世界和谐了。过了一会,路珩喃喃地说:“我总是担心,好像……你只是我的一个梦,稍微用点力气,就要把你给抱碎了。”他还有功夫说话,乔广澜的呼吸却越来越急促,他无意识地攥紧路珩的手臂,片刻之后有松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才说:“你……先去把灯给关了。”路珩硬是把他的手臂拉下来,道:“不关。”乔广澜道:“你……”路珩将他的话堵了回去,又轻轻地说:“让我好好看看你吧。”一滴汗,顺着他弧度优美的下颏落下来,滴在了乔广澜的皮肤上。“我这二十来年啊,回想过去,总觉得好像一切都是假的。你曾经离我那么遥远,我心心念念惦记着你,却又从来不敢设想你真的属于我了。所以那些发生过的事如果其实并不存在,那我该怎么办?我常常这么问自己。”乔广澜听着路珩说话,觉得他可能是真的喝醉了,原来在这样的时刻,路珩的话从来不会这么多,而此时他的脸上,分明也带着一种沉醉而又迷茫的表情。乔广澜想说点什么,但路珩叹了口气,动作忽然加大了幅度,乔广澜猝不及防,闷哼一声,随即连忙咬住嘴唇,刚刚想好的话一下子就给忘了。他只记得在最后的时候,路珩凑上来亲吻自己。“我爱你。”然后他柔声说,每一个字都说的很珍重。这一次乔广澜喝的酒要比上次在地下舔来的那些多得多,睡了一晚上起来也没再次变猫,万幸尾巴倒是消失了。他还想去见傅眉,生怕说话说到一边突然变化,早上起床之后又找了罐啤酒灌了两口,至于桌上剩下的那点白酒底,他是不想再碰了——变猫有规律,喝酒需谨慎,白酒带尾巴,啤酒留耳朵。大厅里简直惨不忍睹,桌子上一片狼藉,地下滚着两个打碎的盘子,乱七八糟的衣服扔了一地,路珩不想洗,直接抱起来扔进了垃圾袋。乔广澜刚洗完澡,下/身换了条牛仔裤,上面敞怀穿了件衬衣,家里暖气开的太足,他就也没系扣,隐隐可以看见小腹上漂亮但不夸张的腹肌,靠在墙上一边看路珩收拾,一边灌着酒痛斥他:“浪费!败家子!二世祖!”路珩找了卷胶带,把地上的碎玻璃渣都缠起来,好脾气地冲这个闲呆着嘴炮的祖宗笑笑:“反正咱们什么都带不走,留着也没有用,待会我再把这次挣的钱捐了,就当积德行善……哎?”乔广澜把啤酒罐一捏,走过去扔进垃圾桶里,路过的时候顺便踢了路珩一脚:“你又想起什么倒霉催的破事来了?”路珩抓住他的脚腕,低头亲了一下,乔广澜吓一跳,连忙把腿收了回去。路珩笑了,这才说:“也不是破事,就是我突然挺好奇,最近没听你说过跟你那个玉灵有什么交流。你是怎么知道咱们的事办完了,什么时候该走的?”乔广澜在他旁边蹲下,帮着一起收拾,叹气道:“所以我不知道啊,说到这个事就心烦。原来每回办完了事他都被火撩了尾巴一样逼着我走,不走都不行,结果最近两个世界越来越蔫,说什么到了新的修炼阶段,受尘世俗气侵袭,轻易根本就联系不上。玉简上面没有字,又赶巧这个世界的事情磨叽,我也是抓瞎。”路珩敏感地说:“是他自己的问题吗?不会是你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吧?上回你帮我吸的毒……”乔广澜摆摆手:“这点分寸我有,跟我没关系。他好歹也是个真灵,总要修炼啊。”路珩若有所思地把手里的东西扔掉,亲了亲乔广澜的耳朵:“好,那就先去找傅眉吧——把衣服穿好了!”乔广澜抖了抖头顶的耳朵,苦笑道:“当然,还得把帽子也戴严实了呢!”根据路珩调查到的资料,傅眉和严艺学就住在眉弯弯后面的高级小区里,那里房子不错,全都是复式结构,还是当初邓珊和严艺学结婚的时候两个人一起买的。两人直到离婚也没有孩子,财产分割时邓珊拿了钱,把房子留给了严艺学。路珩和乔广澜打算上门拜访,开着车路过眉弯弯的时候,发现大门紧闭,今天果然不做生意,之前那百毒不侵的防煞结界已经消失了。不过留着也没用,被路珩改过风水的速达快捷酒店现在已经一片祥和。路珩收回了打量的目光,将车开进了小区。傅眉一个人在家,她没有了第一次偶然遇见时那种鲜活的颜色,脂粉不施,睡衣外面随便裹了件大衣,这样一不打扮,看起来好像老了五六岁。但是要说多狼狈也不至于,最起码路珩没有在她脸上发现哭过的痕迹。傅眉还记得他,这个青年的容貌气质实在太打眼,想忘记不容易,她对摸路珩的手没兴趣了,垂了下眼睛,淡淡道:“有什么事吗?”乔广澜在旁边单刀直入地说:“傅女士,我们认识你的丈夫严艺学。”傅眉把着防盗门的手一顿,说道:“那你们可以走了,他死了。”从乔广澜嘴里突然说出这个名字显然让她没有防备,回答的时候,傅眉的瞳孔收缩,视线回避,为乔广澜和路珩打开的门缝变窄了两厘米,这都是很抗拒的表现,与之相比,难过的成分反而变淡了。乔广澜及时地捕捉到了这一点,心里忽然重新生出了某些疑惑。“我们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了,也正是为了这件事来的。很抱歉用死者的事情打扰你,只是我们对于严先生的死还有一些疑惑。”路珩仿佛什么都没感觉到一样,在旁边用彬彬有礼的语气打破了这种互相试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