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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知道。”程函道,“我只是提醒你,喜欢处处就行,别来真的掉进去了。”谢一北有点奇怪地回头:“他不是你老大么,我还以为你会希望我对他死心塌地的。”“那是两码事儿。”程函摆摆手,“好歹咱们也是过命的关系不是,我哪能忍心看你一头栽到南墙上去呢。”“没那么严重吧。”谢一北笑笑,“放心,我有分寸。再说他也不是什么坏人——至少对我来说。”想了下又补充了一句。你有分寸,你有个毛分寸,一点不像有分寸的样子。让你家破人亡还不是坏人。程函腹诽道,却又不能说,只能拐弯抹角道:“老大确实不是什么残暴的人,不然我也不会跟他这么些年了,他对人不坏。只是感情这方面——”想了半天没找到个合适的词,程函只能宽泛地总结:“他没有心的。”“我从来没有打算向他要那种东西。”谢一北淡淡道,看不出来是什么情绪,“他来一天就在一起过一天,他不来我就高高兴兴过自己日子,和以前一样,这不挺好的。你想多了。”末了还拍拍程函的肩膀。“得,我多管闲事了成不。”程函无奈道。明明就是喜欢还不承认,这人没救了,最后却还是忍不住安慰了他句:“老大最近是去外地办事了,估计忘了跟你说吧。”“办事?他出去办什么事?”谢一北有点惊奇。“你那是什么语气?老大怎么就不能办正经事了啊,难道你以为我们整天就忙着打打杀杀吗?”看着谢一北那分明是说着“难道不是吗”的表情,程函彻底无语,决定再不跟他再这个问题上计较。“有批货直接要从外地出海关,老大不放心要亲自去看着。本来这是我的事儿的,不过有个小麻烦正好跑到那边被朋友给帮忙逮着了,老大就顺便过去解决一下。”看谢一北还是有点茫然的表情,程函补充一句,“反正就这么回事儿,细节你不会想知道的。”想到那天看到的被硬生生踩断手指的那人,谢一北皱了皱眉。“不过我说,你到底是傻还是胆大啊,没事自己往麻烦上凑。”程函感慨道,“好奇心害死猫,懂不懂?”“我也不愿意啊。”谢一北苦笑,“我更希望他只是个平平凡凡的小上班族。你呢?”他转头问程函,“你为什么要干这个?”“这有什么为什么。”程函毫不在意地摊摊手,“我老家是山里的,上初中父母凑了点钱想让我来城里投靠亲戚念念书。那都不知道是哪门子的远房亲戚了根本不乐意管我,我不爱上学又没钱,混着混着就进来了呗。这样也挺好,自由,没事还能给家里寄寄钱。叫我去念书纯属浪费。”瞥了眼谢一北满满当当的书架,程函一脸敬谢不敏的样子。“这样啊。”谢一北理解地点点头,“那曾白楚呢?”“老大?”程函有点警惕,生怕说漏了什么,便只是含糊道:“我比他入帮晚得多,他的事我不清楚。你也知道,老大不怎么喜欢提自己的事。”就算没有曾白楚这层因素,程函总觉得和谢一北也还挺投缘的,也是真心拿他当朋友,对他撒谎多多少少有那么点心理负担。看他对这个问题没继续纠结似乎不太在意,也就暗暗舒了口气。也就是谢一北这个有点单纯的二愣子。要是换了别人,依自家老大的性子早就斩草除根了,哪还能放在身边养着玩,还让他给爬到床上天天同床而眠?送走了程函,谢一北也就尽量不让自己把曾白楚的事挂在心上。反正早也就有心理准备,之前在一起没有飘飘然不敢当做是习惯,这会儿见不着也就不会太失落。人总是因为期望值过高才会不快乐。自从失去了父母自己努力生活后,谢一北反而更懂得了知足。把想要的东西看做是一个奢侈的意外,得到了就会有惊喜,得不到也就能保持平常心。有些人会把这称作是阿Q式的委曲求全,不过对大部分没什么野心只想简单生活的平凡人,学会知足也许比争取更重要。天越来越冷了。H城算是算是个中部城市,这样的地方冬天反而是最难熬的。不像南方那么温暖,又不如北方那样只要是室内都有暖气。如果说北方的冷是冷皮肤,H城的冷就是冷骨头。特别是朝阴的房间,那寒气根本是从地底顺着脚心直往上钻,穿再多都没用。幸好医院的供暖设施还是很给力的,谢一北庆幸。中午查完一遍房,谢一北便坐在办公室写医嘱整理病历,手边端着一杯热饮倒也挺惬意。实习生是没有办公桌的,谢一北便找了张椅子摆在自己桌边让许方晓和他坐在一起。他自己不觉得有什么,殊不知这对于实习生来说已经是极特殊的待遇了。许方晓心里明白,却也大大方方往他身边一坐,趁着闲暇翻会儿笔记。学医恐怕是最累的专业之一了,一本本厚重的辞典式的大书,不光是看相当一部分还要背,哪怕是许多老医生也从来都是医书不离手。顺手翻了翻许方晓的笔记,一点不比他上学时差,反而条理更清晰得多。谢一北看着有点感慨。他知道自己不算是特别聪明,成绩好有相当的原因是用功。而许方晓则不同,一看就是那种极聪明很有灵性的学生,也确实是有傲气的资本。“你以后是什么打算,有没有想过要出国?”谢一北问。他从小在有钱人家长大,看东西的眼光毒得狠。许方晓虽然不用什么奢侈品衣着也没有什么明显的LOGO,他却一看便知那都是上档次的东西,家境应该不错。学医的公认有条件最好还是要出国深造,但似乎没听说许方晓有这方面的想法。“我外婆身体不好,在她走之前不想跑太远。”许方晓答道。了然的点点头,谢一北考虑了一下,还是开口:“下次我开张书单给你吧,能买到的话有空可以看看,笔记也可以借你,不懂就问我。”总还是觉得许方晓很有潜力,完全可以自学得更深一点。大好年华被浪费,多少有点可惜。“真的?”许方晓从笔记中抬起头来,眼神是毫不掩饰的惊喜。“当然是真的。”看见他的反应,谢一北也很庆幸自己想到了这个,若知道他会这么高兴早就说了。虽然这样显然是超出带教医生应做的范围了,但好歹许方晓也是他带的第一批学生,这段时间也很给力地帮他分担了不少工作,想到过阵子他就要走了多少还有点舍不得。许方晓拿了书单,当天下午就开始在书城和网络上搜寻起来。只是谢一北给他开的书单是在国外念书时的教材,都是些很难买的原版书。打电话拜托了在北京上海的朋友跑了不少书店,还是差两本很重要的怎么也买不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