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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休病在家,比较空。”袁故狐疑地看了眼谭东锦,休病在家?谭东锦这样像个有病的人吗?他想起那一日谭东锦和袁因的话,觉得兴许是谭家内部的事儿。他也没多问,装作什么都没听见。折腾了大半个晚上,袁故也实在是困得不行了。看谭东锦的样子也挺正常,袁故心里放松了下来,困意也更重了。就在这时候,谭东锦忽然伸手关了灯,房间里一瞬间暗了下来。一片黑暗里,袁故看向谭东锦,只看见了两只清亮的眸子反射着淡淡的光。接着他听见谭东锦极轻的两个字,“睡吧。”那声音不像是谭东锦寻常的说话声,这个男人的语气素来是带着些放肆的,哪怕是高烧的神志不清,他的语气也是极为冷硬,从来不会像这一刻,低沉安宁,轻扣人心。袁故本来就快闭不上眼了,一直靠着脑子里那根筋绷着强撑,此时听见谭东锦这两个字,只觉一下子眼前都涌上涩意。他眼睛眨了眨,最后终究是沉沉合上了眼。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由他去吧。人困到一定境界,是连理智都扇不醒的。渐渐的,袁故均匀的呼吸声响起来。黑暗中,谭东锦一双眼极为的清明,他缓缓伸出手,触上袁故的脸,轻轻摩挲,不知在想些什么。次日袁故睁开眼的时候,房间里还是昏暗如夜。他迷迷糊糊站起来一把拉开窗帘,轰一下涌入的阳光让他眼前花了一下,他遮住眼思考了一会,大致恢复了记忆。他昨晚是和谭东锦在一起?想着他扭头看了眼床上,空空荡荡。是谭东锦走了还是说他在做梦?袁故挠了挠头发,随意地低头看了眼。忽然,他的视线僵住了,身上的伤处理过了,所以昨晚不是在做梦?他真是和谭东锦睡了一晚?他啧了一声,去捡自己的衣服。床头柜上放了套换洗的,也是白色t恤和黑色牛仔裤,袁故用食指挑起来看了看,和他自己衣服完全不能比的材质,所以是谭东锦留的?袁故思索了一会儿,还是慢慢把自己的那套穿了起来。从兜里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都快下午一点多了。他走出了敛青。第一件事是给林木去了个电话。这回电话倒是通了,袁故一听见林木的声音就觉得火往天灵盖蹭,他压着性子问:“林木,你上哪儿去了,昨天怎么不接电话?”林木的声音有些不太对劲,听上去很疲倦,“成哥,我在家呢。昨天的事……抱歉。”“你在家?”袁故拔高了声音,“一个人?我去,我不是让你先别回去吗?”“许成,是我。”电话那头忽然换了个声音,袁故一愣。半晌,他犹豫地问了句,“谭东锦?”“嗯,是我。”袁故脑子蒙了一下,谭大少跑他那出租房去干什么?办理拆迁工程?他还没说什么,反倒是谭东锦直接来了句,“有事回来说。”然后就撂了电话。袁故听着耳边的忙音,皱了皱眉。他招手拦了辆出租车,一刻都没耽误就往林木家去。一路上他一直在想谭东锦到底想干什么。谭东锦是个生意人,做事一定有他的目的。这种人的方向感极强,无利可图的事绝对不会插手,但问题是他和林木都他妈是一穷二白的人,讲真没啥能入得了他谭东锦的眼。所以,难道谭东锦这回是真心诚意很想睡他?思来想去也不至于啊,他谭大少什么时候会为了一个男的花上这么多心思?袁故还没想明白,人就到了。他走上楼推开门,谭东锦果然就在房间里唯一一块的空地上站着,背后是大开的玻璃窗。他听见声音抬眼,视线扫过袁故的身体,“伤怎么样了?”“没事了。”袁故有些尴尬,一下子竟不怎么敢直面谭东锦的视线。他伤好得是挺快的,醒来的时候,腿上差不多已经消肿了,看来药的确是好药。袁故装作很自然地别开视线看向坐在椅子上的林木,以及,林木边上的那个女孩子。他的眉头下意识一跳。那姑娘脸上没化妆,纯素颜,披着头褐色的长发,看上极其的清秀,只是脸上的表情却有些紧张,她看了眼袁故,很快就低下了头。袁故看向林木,那小子低着头,一双手扣在一起,也不说话。还是袁故先开的口,“林木,怎么回事?”“成哥,昨天晚上的事,我对不起你。”“行了,别说那些有的没的。”袁故有些不耐,“这就是那个女的,你和她好了?”林木瞥了眼他旁边的女的,极浅地点了点头。袁故这回是彻底没话了。他转头看向谭东锦,后者正一脸漫不经心地注视着袁故,似乎从一开始就没有移开视线。袁故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谭少……”“去吃点东西吧。”谭东锦低头看了眼时间,“你请我。”这话题转换太快,袁故思维跳跃没跟上,可谭东锦那眼神实在是说不出的文静,袁故脱口而出,“哦,好。”接着下一秒他就开始后悔,请谭东锦吃饭,谭东锦能吃到他倾家荡产。可话都已经应下了。就在这个时候,那女孩子忽然开口了,“我买了菜过来,可以做顿饭。”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看了眼谭东锦,声音纤细。袁故怪异地看了眼那姑娘,带着菜过来?姑娘,这是我家。不过话说回来,这样的确比较省钱。袁故刚想说这样也行,一只手就捏上了他的肩把他往门外拽。袁故还一个字都没说,就被谭东锦弄出了屋,接着袁故就听见身后传来啪的一声关门声。“请我吃饭。”谭东锦站在他面前抱着手臂,说得一脸理所当然。袁故当时的表情很诡异。他犹豫地看了眼房门,“你,把他们带回来的?你在哪里找到他们的?”“很难吗?”谭东锦皱眉,他微微侧着脑袋看着袁故,“事情解决了就行了,说起来你不该谢我吗?”袁故有一种请神容易送神难的感觉。他有预感,谭东锦比那群混混难打交道多了。不过,他这回也的确是欠了谭东锦一个人情,这是事实。思及此,他抿了抿唇,“好吧,请你吃饭。”谭东锦轻轻笑开,那一瞬间的模样竟是让袁故心里猛地一悸。袁故不动声色的别开眼轻咳了一下,“说好,我请你吃饭,地方我挑。”“嗯,好。”谭东锦一脸的无所谓。袁故作为一个在创业人士,他是很经济持家的。带着谭东锦拐了好几条街,串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