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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根本上看不起那些来自寒门的同伴。”“而在这次的科举考试的中,我也因此特地在试题中加了一道题。”连纵道。“什么题目?”顾放跟着连纵的思路走,他见连纵停了下来,便不由地发出询问。“何为黎民?何为共处?”作为考官的沁阳王殿下看着手中的考卷,一眼就认出了其中有他皇兄的杰作,“这题目必定是皇兄所出。”同为考官的国子监官员闻言纷纷凑到连横身边一共查看。一位上了年纪的国子监祭酒大人抚摸着他已经花白的胡须,神色里带着笑意:“陛下此举定然是有所深意的。”连横撇嘴,他环视了一圈正在一个个小隔间里考试的读书人,心想,也真是苦了这些人了。与此同时,顾放也有和连横一样的感慨。但是他并没有说出口,而是默默地思考起了另一件事。若是以他现在的学识,不知道在天下读书人中能否有一席之地。坐在书桌边上,重新处理起政务的皇帝陛下见顾放突然呆呆地立在那里,他不由得问:“怎么了?”“没什么。”顾放把这些庸人自扰的念头从脑海中清楚,然后对连纵说,“我先回去把瘟疫的事情告诉师父。”“也好。有老祖宗在一旁出谋划策,我也可以省力很多。”连纵微微颔首。目送着顾放离开的皇帝陛下突然往身后的椅背上一靠。他现在纵使闭上了眼睛想要休息片刻,脑海中还是会不停地有提醒他:他不能停下。无论瘟疫还是科举,都对大曜极其重要。他作为大曜的皇帝,没有说累的权利。第70章第七十章在连纵日以继夜地在乾元殿中处理政务的时候,顾放也没有心思去欣赏万物复苏的美丽春季。他和开元帝在国师塔中夜夜观星,并且不停歇地记录和分析星宿的位置变化,企图得出大曜北方危机到来的真正时间。然而矛盾的是,顾放也在心中暗暗祈祷,希望他和开元帝在星宿中什么也没有看到。这就说明,瘟疫不会传到大曜的境内。除了夜里的观星之外,顾放在白日里将国师塔中有关疾病的藏书全部整理了出来。他叫了一队在国师塔在巡逻的禁军,让禁军帮忙把这些藏书送去太医院。禁军们对于国师阁下的举动自然是一头雾水,但是在请示过皇帝陛下,并且得到首肯之后,他们纷纷照做。收到国师塔藏书的太医院众人欣喜不已。虽然皇帝陛下没有把瘟疫的事情宣扬出去,但是为了防患于未然,太医院的众位太医还是被告知了瘟疫的存在。如此重大的事情,没有一位太医敢轻视。所以太医们近日来也是加班加点地在太医院中研究瘟疫的治疗方法。然而就算他们知道感染瘟疫时的具体症状如何,但是没有一个病例在手,众位太医还是有些不知从何处下手的憋屈之感。现如今这么多的在民间失传已久的藏书被送到了太医院,太医们都被振奋了一下。他们虽然不知道病症,但是可以从医书中总结经验。有了这么多的医书,纵使是再“凶恶”的瘟疫疾病,他们心里也有了一些把握。众位太医抚摸着被送来的,带着略微霉味的整整两大车的书籍,心里只觉得充满了阳光般的暖意。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感慨,国师大人果然是忧国忧民,心怀天下啊。顾放此时可不知道他多了一群来自太医院的推崇者,他现在只是看着皇帝陛下拢起的眉间沉默不语。因为顾放和连纵的特殊关系,顾放在进去乾元殿是只需要和站岗的张浦徒弟打声招呼,张大总管便会亲自出来把顾放接进去。也正是因为如此缘故,连纵才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顾放的到来。不过顾放对此并不怎么在意,他熟门熟路地走到皇帝陛下的身侧,一眼就看到了连纵那可以说疲倦的神情和难看的脸色。顾放这时不由得想到,这就是他的爱人。辛苦cao持世间大小事的天下之主。顾放自认为没有什么能力帮助连纵一起处理政务,但是有件事情他还是做得到的。他垂眸一笑,然后径直地走到离连纵不到一臂的距离,然后在皇帝陛下惊讶地抬头之时,一个手刀击在了连纵的颈侧。国师大人把已然昏厥过去的皇帝陛下扶到床榻之上,然后轻柔地给连纵脱去外衣和鞋袜,好让他睡得安稳一点。顾放紧接着又细致地帮连纵盖上被子,掩好被角。他自己则是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连纵的脸庞。好好休息一下吧,我亲爱的君王。窗外的雨又开始下了。雨声透过乾元殿的窗户,一丝丝地传到殿中人的耳中,竟然也透着一点沉着安宁的味道。顾放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然后卧在床边,也睡了过去。然而这时候笼罩着京城的春雨虽然给了连纵和顾放难得的宁静,但是对于身处考场之中的众位学子来说,却是一份煎熬。有些沉不住气地读书人在雨声响起之后不久,就急躁地将自己桌上的笔筒,砚台瞪东西一把推到了地上,严重地影响了其他人的情绪。对此,连横眼皮抬都没有抬一下。他不紧不慢地吩咐考场中维护秩序的士兵将那些制造出巨大声响的读书人带到他跟前来。在连横的身旁,陪他一同坐着的国子监的祭酒大人对沁阳王殿下这一番的举动并没有提出什么异议。若是会这么轻易地被连吵闹都算不上的雨声影响到,那么这样心志难以安定下来的人注定了是难堪大任。连横此时虽然不知道他身边的老大人所思所想,但是看着祭酒大人那笑眯眯的样子,就知道这个老大人心情不错。这样一来,他也更有把握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沁阳王殿下看着被带下来的,双腿瑟瑟发抖的年轻人,皱起了眉头。“就是你扰乱考场的安静?”连横冷淡地问道。“我,我,我……”那个年轻人显然是个心志不坚定又胆小的。他哪里见识过这样的阵仗,张了张嘴,也只说的出几个“我”字来。“若是再让我听到你那里发出什么动静,你就不用考试了。”连横顿时对这个人失去了兴趣,他警告了这人一句,然后就让人把他带回去了。接着,连横突然站起来,用不大不小,却又正好可以传遍整个考场的声音说道:“若是这点心性都没有,那还是不要参加科举了。朝廷要的,可不光是有学识的人,而是真正的人才!”他此言一出,有些在家里过惯了舒坦日子的豪门学子,顿时就觉得连横这是在指槐骂桑,他们刚想发火,却又想到了刚才的事。他们也不想被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