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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熙只是低首不语,良久才抬眼,无奈地望着他:“江湖中有个无妄宫,专门为各大门派和达官贵人们提供死士暗卫,只是价格颇为昂贵,一名甲等暗卫,要价八千两,乙等暗卫,要价伍仟两,之前我派去的三批人中,除去负伤逃回来的,已经死了三名乙等暗卫,重伤一名,也是终生残疾,不堪再用了。”荣喜小声“啊”了一声:“我……我不知道是这样……”想到早上还跟赵熙置气,责怪他不多派人手去营救锦绣。“无妨,这本来就是我的错,是我靖王府把人给弄丢了,理该由我负责。”赵熙愈发温柔。“等我家里人来京城,拿到信物了,便可在任意荣家分号支取银票,区区八千两,多少个甲等都能买回来。”荣喜紧握着拳头:“还有那什么江湖异士,也要买很多很多。”“那些人可不是区区银两可以打动的。”赵熙叹道:“他们固然会看在银票的份上出手相助,但真正能激得他们卖命的却是那些从未现世的奇珍异宝,赵慎那厮虽请来这许多能人为他出力,但关键时刻肯定会坐山观虎斗,所以我们要对付的也只是他手中的那些死士而已。”“不就是一些奇珍异宝么?”荣喜“腾”地从床上跳了起来:“我家还有藏宝库,里头要什么没有,上古琅琊宝剑够不够他们卖命?王右军的真迹呢,够不够?药王孙思邈最后炼的那瓶回天丹,够不够?”“你小声些……”赵熙一把将荣喜按倒,伸手捂住他的嘴巴,眼中却难掩兴奋的光芒:“隔墙有耳,你不要命了,让人知道你有这些好东西却不进贡给皇上,那就是杀头的罪名。”“怕什么,我家有丹书铁券。”荣喜激动之余,也没有去注意赵熙脸上的神色:“只要谁能把锦绣还给我,他要什么,我就给他什么。”“怀璧其罪。”赵熙正色道:“若别人只以为你荣家家大业大也就罢了,横竖那田地铺子也没人能搬得走,但若是被人知道藏宝库的存在,江湖上心狠手辣的人太多了,小心祸及家人。”能破的了我荣家数百年传承的机关再说,荣喜心里颇为不屑,不过这话他没有说出来,只道:“藏宝库有什么大不了的,便是告诉熙大哥又何妨,熙大哥待我情深意重,我怎能连这点小事都要隐瞒。”“蠢货……”赵熙心中暗自冷笑,脸上却依旧如沐春风:“你这样相信我,到教我受宠若惊了,不如……”他低首略微沉思:“不如……你我结拜为异姓兄弟如何?”“什么……”荣喜大惊:“熙大哥你可是皇室子弟,况且我……我这么没用,这几日要不是熙大哥悉心照顾,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我……锦绣……”荣喜激动的语无伦次,突然抬手狠狠地一锤床沿:“好,我们就结拜为异姓兄弟,若是熙大哥以后当上了皇帝,那我少不得便是高攀了,往后我荣家的一切包括宝藏都任由熙大哥取用。”“贤弟……”赵熙见目的达到,顿时喜不自禁。荣喜又道:“从今往后,我与熙大哥便是一条船上的了,我们同生共死。”顿了顿:“对了,还有锦绣,我们三人一起,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赵熙正高兴着,听见这话顿时脸色一僵,心里如吃了苍蝇般恶心:“那个……锦绣他……也要一起……”“当然。”荣喜坚定地点头:“我这一生一世就只要锦绣一人,他生我生,他死……”荣喜咬了咬下唇:“我也不想活了……”赵熙脸上微笑,心下却既是厌恶又是不屑,尽说胡话呢!谁年少的时候还没疯过个一两回的,想当年自己十五六岁的时候还差点娶个□□回来做正妃,如今十年过去,再回想起当初,只觉得蠢透了。“那个……”荣喜又支支吾吾起来:“那个玉荷……他没事吧?”“你拿玉枕把人家脑袋打开了花,这会倒想起问他有事没事了?”赵熙闻言只是觉得好笑。“谁叫他半夜里一声不吭的来爬我的床!”荣喜拉长了脸色:“我差点被他吓死。”“那是元祈特意为你向尚书大人讨来的,在席上时他见那玉荷碰你,你也将他抱住,还以为你很喜欢他呢!”“我当时喝多了,将他错看成锦绣了。”荣喜辩解道。“是吗?”赵熙抿嘴笑道:“可是那玉荷的容貌却是京城一等一的,比你那锦绣美多了。”“胡说。”荣喜不悦:“他连我家锦绣的一根小指头都及不上。”门口“哐当”一声。两人同时回头,只见玉荷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两眼通红,正在慌里慌张的捡拾地上的瓷碗碎片。看见赵熙微微眯起了眼睛,立马骇的跪下叩首:“小……小人是来向荣公子赔罪的,小人昨晚不该擅作主张,不等传召就前来服侍……”玉荷委屈得泪流满面,昨夜明明是九王爷叫他来伺候的,而且为什么同样是小倌出身,他在荣公子眼中却连那个锦绣的一根小指头都不如,听王府里的婢女们说,那个锦绣长得不如他漂亮,还是个瘸子。“算了,我不怪你。”荣喜看他哭成这样,脑中顿时浮现出初次与锦绣相遇,当时对方也是哭得稀里哗啦,不过自己那时好像也哭得不比他好看多少,记得两人是搂在一起哭了一整晚。“你以后不要再靠近我了。”荣喜朝玉荷摆了摆手:“你身上的香粉擦的那么浓,要是沾到我了,锦绣回来会闻到的,依他那小心眼,肯定又会胡思乱想。”玉荷闻言,低目垂泪,心中更是一阵绞痛。第42章第42章却说锦绣自那日被人用麻袋套了,掳进这个偏僻的别院后,便一直关在这间黑漆漆的屋子里。屋子四面无窗,外头有不少人看守,锦绣听到过他们换班时的交谈声。一日三餐倒是不曾怠慢,每次都是在门上开个窗口,有人将餐盘递进来,却是从来不跟他说一句话。一天两天还好说,如今已经第七天了,锦绣憋得发疯。门上“咔”的一声打开个小窗,一只手伸进来,想要取走吃剩下的碗碟。锦绣上前一把抓住。那人惊慌起来,拼命向后缩去。“红绡,你是红绡对不对?我认得你的镯子。”锦绣急切地问道:“为什么把我关在这里,我犯了什么事?荣喜呢?你们把他怎么样了?”那人闻言倒不再挣扎,良久,缓缓叹了口气:“荣公子没事,你先放开我。”“我不放,为什么要关着我呀?”锦绣急得快哭出来了:“我知道靖王讨厌我,可我们马上就要回杭州了,再也碍不着他的眼了。”“就是这样才要把你关起来!”红绡见挣不脱,